欧阳李氏懵了,有些不知所措,那欧阳天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敢休了她,还写了休书,欧阳李氏一张脸有些挂不住,红红白白的不住转换着。颤抖着手拿了那休书,塞进怀里,满眼的怒火似是要把这房子烧了,但是自己有错在先,也说不得什么,拉了侄女满脸不甘不愿的走了,但是心里也有些庆幸,这样也好,牵扯到这家穷鬼,一辈子不得好,她和她的儿子还要过好日子呢,想到这里,再不管她大儿子的死活,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上次离去时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现在这家里没她的东西了。那李氏女子也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不知是为自己姑姑担心呢,还是为自己将来担心。
一切回归于平静,欧阳咏贺喝了药就沉沉睡去,那紧皱的眉毛说明他在睡梦中也有无尽的心事,不得片刻安宁。晓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人家的事情,按理说他一家要回避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病的病弱的弱还真是不好离开。晓杰给欧阳天热了饭菜,劝他吃点,不住的安抚着欧阳天,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还说他被毒蛇咬了都没事,这次更没事,不用太担心。欧阳天一听他儿子被毒蛇咬了,顿时如万箭穿心般呆呆的,晓杰唤了她弟弟们进屋,她实在不适合在这里久待,欧阳天那眼泪流个不停,在为他儿子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而感到委屈,被毒蛇咬了都不敢和他说,怕他担心,自己居然不知道,顿时万念俱灰,更加的痛哭流涕,作为一个文人,欧阳天不知道怎样发泄自己的烦心事,只是一味的用哭来发泄,晓杰听到他的哭声也无可奈何,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父亲,只听见弟弟们师傅师傅叫个不停,不住的安慰着欧阳天。
欧阳咏贺顿顿续续的沉睡了好久,晓杰见欧阳天实在没精力再照顾欧阳咏贺,就让他弟弟们扶了他去休息,自己守在欧阳咏贺床前照顾他,给他换冷帕子,给他喂水。一夜很快过去了,当天亮时,晓杰睁开了眼睛,看到欧阳咏贺还在昏睡,大夫说他忧思过重,这次是新病加旧伤,来势很是凶猛,不知道他能否挨过去,这年轻男人也承载着巨大的压力吧,心理的生理的都压在他身上,这次终于把他的伪装揭开,露出了那血淋林的一面,他再也不能承受了吧,晓杰暗想道,生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血泪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