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静连十分钟都没有维持上。
烦躁,不安,打砸的声音单调枯燥不已又极响亮,震慑心神,加上压抑的气氛,用不了多久只觉心里堵塞不已,怎么也坐不住。
我干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刑警官累了吧,让我来会。”
脚跟一歪栽,重心一歪,我却被人推开了。“太慢了!我来!”皮衣掳胳臂挽袖子的抢过锤子,我看他气势这么足,哪里抢的来,还是让开了。随后那噪音只更大更吵,震的耳膜发疼。
又过了两三分钟,烦躁的似乎不止我一人了,眼镜男也嗔道:“到底要砸到什么时候,就没有比干巴巴砸更有效的方法了么?”
皮衣抹把汗“锯子都是细锯,螺丝也已经锈死了扭不动,只能砸,你要着急你来试试?眼镜仔?”
“放尊重点,擅自起什么蠢外号,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李建业。”
皮衣不屑的一笑,继续抡动铁锤。
沉默这次也没有挺过太久,出人意料的是林伏逸说话了。
“我想去调查一下工厂。”
说出的也是极为令人吃惊的话。
“你不要命了么?”大妈大惊失色。
“你要想犯蠢我不在乎,不过好心提醒一句,现在离开队伍可是很危险的。”李建业扶了扶眼镜,高高在上的斜视着林伏逸说。
邢国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不管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还是建议你留在这里。”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我觉得有必要在搜索一遍工厂。之前你们说没有可以离开的位置,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我不能接受,真是那样的话,我们是怎么被送进来的?凶手要怎么在工厂出入?工厂里肯定,一定还有我们没探明地方。”
刑警还想劝阻。云彩忽然走上前来:“我陪你去。”
“你……”
“没关系,我不怕犯人,我有这个。”
云彩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件物品,在手电筒的光芒下反射着明晃晃的光亮。那东西颇有质感,看起来就很重——那是一把警用的九毫米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