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在心里疯狂地大吼道,恨不得立即跪地求饶,只可惜,天不随人愿,他越着急,说出来的话语就越过分。
“哈哈,就你们这帮软脚鸡,居然想要撕我的耳朵?做梦吧!”
“来呀,来撕我呀,能撕到我,就算你们厉害!”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除了躲在你那帮随从后面作威作福之外,你还能干些什么?什么都干不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身份高贵的公子哥,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其实抛开家族的支持,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客栈掌柜一边说着,一边躲避着贺三公子那群随从的攻击。
他的实力其实也不弱,因此,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落于下风。
只是,如果可以选择,客栈掌柜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嘴巴撕碎,或者干脆把它缝起来!
事到如今,他也能猜出到底是谁的“杰作”了。
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离开之前给他贴的灵符,让他变得如此“疯狂”的!
客栈掌柜双目赤红,恨不得掘地三尺,把沈芷幽抓出来,狠狠地捏碎对方挥符的双手!
只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怎么可能找得到沈芷幽来报复?
砰!
客栈掌柜终于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之下,败了下来,被击飞出了十米之外,把客栈的围墙都砸出了一个大洞!
“噗——”
客栈掌柜狠狠吐出了一口鲜血,脑袋“嗡嗡嗡”地鸣叫着,连思考的能力都暂时丧失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哼,居然敢对本少爷出言不逊,真是活腻了!”
贺三公子冷冷地说道,一挥手,对随从说道:“去!给我把那个掌柜的耳朵给撕了,撕得干净一点,顺便也废了他的修为,拔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怎么胡言乱语!”
“是!”
掌柜才刚缓过气,就听见了贺三公子的吩咐。
他瞳眸剧缩,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爬到贺三公子的脚边,向他跪地求饶。
可惜,灵符的效力还没过去,他内心所渴望的一切,在行动上都会反着来。
于是,他才刚刚爬起来,嘴巴又不受控制地开动了——
“你竟然敢撕我的嘴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祥云客栈的老板!我的妹妹是白洛城城主的五姨太,你敢撕我的嘴巴,我的妹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嗤,一个靠色相上位的女人而已,你以为,白洛城城主会为了区区一个五姨太来得罪我贺三公子?”
贺三公子冷嗤着说道。
客栈掌柜也明白,城主是不会为了自家妹妹,而与贺三公子交恶的。
然而,明白归明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啊啊啊啊啊!
客栈掌柜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很快,他就被贺三公子的随从们抓住了。
其中一名随从从储物戒里抽出了大刀,“刷刷”地两下过后,客栈掌柜的两边耳朵就齐刷刷地被割掉了。
“啊啊啊——”
客栈掌柜痛呼出声,疼得想要原地打滚。
可惜,他刚喊完一声,嘴巴便又不受控制地对贺三公子骂骂咧咧了起来。
客栈的店小二和围观的食客们目瞪口呆,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掌柜的都死到临头了,都还坚持不懈地骂人。
他说一声“对不起”,难道会死吗?
说“对不起”的确不会死,但除了沈芷幽之外,没人知道客栈的掌柜根本说不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嘴巴不给力,完全不会按着他的意思来办。
于是,完全靠着一张阿谀奉承、捧高踩低的利嘴爬起来的客栈掌柜,今天也毁在了他的这张嘴巴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贺三公子的随从们掰开了嘴巴,割下了他的舌头。
再眼睁睁地看着贺三公子一剑刺在了他的胸口,把他的丹田全部搅碎了。
“公子,我们要杀掉他吗?”
贺三公子的随从问道。
“不需要,只是一只兴不起什么风浪的蝼蚁而已,丹田都已经被搅碎,难道你以为他还能卷土重来?就让他下半辈子苟延残喘地活在泥地里吧。”
贺三公子冷哧一声,带着随从,一甩衣袖,大张旗鼓地离开了。
经过祥云客栈的门口时,贺三公子给他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他的随从明了,一掌就把祥云客栈的招牌拍了下来。
“祥云客栈”四个字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嗤,祥云客栈,就是个笑话!走,我们到其他客栈去!”
贺三公子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其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贺三公子走后,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戏都散了,还不离开,等着下半场戏吗?
他们一边瞥着客栈掌柜窃窃私语,一边摇着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想必,经过今天这场闹剧之后,祥云客栈再也不会有一个客人。
没人想要住进一间得罪了贺三公子的客栈,也没人想要面对一个口不择言,有若癫狂的客栈老板。
客栈掌柜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嘴里“呜呜呜”地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都是。
恐怕,在他得罪了沈芷幽的时候,绝不会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的选择,会换来如此狼狈的下场,连开的客栈都被折进去了,修为也被毁得一干二净。
客栈的客人都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