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我要典当!”
一个身形消瘦的公子走上前,愤狠狠的脱下上衣,递到了长歌行面前。
常歌行所图并非这些公子们的财物,而是要他们好好长长教训。奉太子之命前来坑害自己,自己是这么好惹的吗?老子若不让你们赤条条的出去,就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
李元霸接过衣服,嫌弃的扔到一边。在江南如此温湿的环境下,数天不洗澡、不换洗衣服,直接就是沤肥的感觉。
“一件衣服三盘菜,你要几盘?多的我可以给你存着!”
“我要一盘,不!两盘!”
不多时,两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端了上来,公子一把夺过吃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狼吞虎咽起来,生怕别人和他抢似的!
吞咽口水的声音,很有默契的响起,大有此起彼伏之势,宛若奏响了一支饥饿交响曲!
凡是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效仿者,甚至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
“我也典当!”
“还有我!”
“我!”
。。。。。。
一时间,长江边上衣服翻飞。长歌行眼中闪着神异的光彩,不知在谋算着什么。
“元霸,将这些衣服对号入座,按照之前的地址寄回长安,剩下的尾款咱们也该收收了!”
李元霸竖着大拇指,由衷的赞道:“还是王爷您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就连你都想到了,本王玩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元霸看着长歌行渐行渐远的背景,心中愤愤不平:我想不到,是因为我不愿意想。他摘下头盔,狠狠的挠着头发,苦苦而思。
“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我就说嘛,我就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天才,长安该热闹了,哈!哈!”
若是长歌行在此,肯定将他关押起来,连续做上几天的心理辅导,才能将他放出来。就凭李元霸这颗配置不足脑袋,想出来的主意肯定让自己人很“莫名奇妙”。
大帐前,一个青袍老者捧着一纸黄绢。站在中军大帐前,杨素、李渊、高熲、韩擒虎几员大将低眉顺首的站在此人身侧。常歌行眼睛微眯了一下,这是何许人,看样子派头不小啊!
青袍老者行身后的萧美娘与李秀宁,尖着嗓子道:“晋王殿下好雅兴,让咱家好等啊!”
太监?一个熟悉的历史词汇传入常歌行脑中,这一封建社会的产物,在中国历史上一直延续了数千年。作为太监,他们大多目不识丁,有不能生育子孙后代,自然成为历代皇帝极为信任之辈。
目不识丁,自然就不能窥探秘密;没有子嗣,争权夺势又无人传承,挣来又有何用?当然,这只是封建统治者一厢情愿的想法。因太监专权,而亡国者不在少数。就拿隋朝最近的历史来说,秦二世便是死在大太监赵高之手。
对于这些行走在内廷之人,常歌行当然不愿多做得罪。躬身道:“有劳公公了!”
青衣老者眉梢间闪过一丝喜意,别人都笑我辈身体不全,那有怎么样?没看到亲王都要对我礼遇有加嘛!
“晋王殿下不必多礼,咱家也是职责在身,奉圣命而来,不然咱家当向殿下你行礼才对!”
“晋王杨广接旨!”青衣老者拖长声音喊道,看来对于宣旨一道熟稔之极。
常歌行吃力的跪倒在地,对于一个货真价实的现代人来说,行这跪拜大礼,委实为难了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广身为伐陈主将,不思进取,屯兵据守,贻误战机,乃是兵家大忌。命你即日全面攻陈,务必全功。不然自缚回京,望你好自为之!”
常歌行伸手接过圣旨,盘算着到底是谁给自己上了这么一副好眼药。打仗可不是儿戏,一旦大军开拔,全面作战,粮草物资定然供应不上。让士兵饿着肚子上战场,这不是给人送人头嘛!
“敢问公公贵姓?”
“咱家喜全福,负责宣旨一事!”
“呵!呵!喜公公,久仰大名!常听人说喜公公英明神武,今日得见真人,才知那些人在胡说八道!”
喜全福脸色一板,这晋王殿下难道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成?
只听常歌行继续道:“公公的气度,沾染皇气。岂是那些庸言俗语所能形容的?公公神韵,犹如当世名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晋王殿下,真的是折煞咱家了!”
喜全福虽然面上诚惶诚恐,但嘴角的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这个道理。不管是八岁的黄口小儿,还是八十的耄耋老者,都喜欢夸赞之语,这就是人的天性。
“喜公公名至实归,走,里面请!”
长歌行将喜全福引至中军大帐之内,“喜公公想来还没有用餐吧!”
“咱家只顾让陛下的旨意听闻四方,哪里顾得上自己吃饭,经晋王殿下一说,腹中却是饥渴异常!”
“来人,把军中最好的饭菜摆上来,我要为喜公公接风洗尘!”
过了片刻,喜公公本来白面无须的脸上呈现出一团黑气,不确定的问道:“就这些?”
长歌行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喜公公不必在意,也并没有为您特意准备些什么。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个菜罢了!”
喜公公脸上黑气越发凝重,怔怔的看着桌案上的两盘咸菜,这其中一盘咸菜,难道还是多出来的?
喜公公颤抖的握着筷子,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愤怒,两碗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