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记载,魔蝶粉闻之无味,唯有吃进嘴里,能感觉到一丝泥土的味道。
乐乐只在古书上看过,他没见过魔族的生物,也没见过魔蝶,虽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米春给他的药是魔蝶粉,可他觉得是魔蝶粉的可能性很大,脑海中,能与眼前的毒药对上的,除了魔蝶粉,他暂时想不出别的。
至于是不是魔蝶粉,只要看看被当作试验品的小老鼠的反应就能判断。
乐乐把老鼠关在笼子里,然后将药收好,躺下休息。
到了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吱吱的老鼠叫声。
乐乐警醒地睁开双眼,抬头看向圆桌。关
着老鼠的铁笼在桌面晃动,里面传出老鼠的尖锐叫声以及刺耳的摩擦声。乐
乐翻身坐起,朝桌面的铁笼走去。
不待他靠近,铁笼子被撞得歪倒在桌,并向桌沿滚去。
乐乐快走几步,抬手一道掌风扫过,骨碌碌滚到桌边的铁笼停滞了片刻,随后往相反方向转动。乐
乐已经来到桌前,伸手拎起铁笼子。
“吱吱!”
老鼠在笼子里面大喊大叫,同时奋力的跳动,拎着铁笼的乐乐感觉最为清晰,从铁笼上传来的力道非常大,要不是他早有准备,肯定已经被挣脱开。乐
乐目光沉沉地盯着老鼠。
他在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筋疲力尽地倒下去,似乎累坏了。然
而乐乐却清楚,老鼠的生气完全消失,它死了!乐
乐脸色顿时一黑。果
然不是好东西。
或许里面的药剂剂量对老鼠而言太大,所以才会兴奋过后就猝死,人喝了没死那么快,可一旦喝得多,也同样会有生命危险,喝得少虽不至死,却会出现书中记载的那些症状。
米春到底存着什么目的?乐
乐从进入云海宫的那一刻都没有停止思考。
为了弄清楚米春的目的,他在与云海宫的弟子交流时,多次令人无法察觉的试探,有一种猜测,现在不能确定。
不过,他会想办法弄清楚。乐
乐没有将死掉的老鼠扔掉,而是趁夜悄悄出门。
刚打开门,只见屋外站着一道人影。
乐乐神色一凛:“米春上仙!”
米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想去哪儿?”乐
乐抿唇:“刚才被一只老鼠吵醒,我把它打死,准备扔到屋外,以免浊了屋子里的气息。”
米春淡淡扫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笼子:“你不是有天火吗?一把火烧了便是。”
“嗯,我正准备把它烧掉。”乐乐应了一声,手心里冒出一团紫色的火焰,瞬间把老鼠连带着铁笼子烧成灰。“
米春上仙那么晚站在我屋子门外,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乐乐抬起头,笑眯眯地问。米
春:“没有。”
“那我先进屋里歇息了,米春上仙,再会。”乐
乐回到屋里,把门关上,俊俏的小脸沉了下去。
老家伙,防他防那么死,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用意。哼
,难不成他以为这样就能管住自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乐
乐脱了鞋子上床睡觉,他喜欢站在外面监视就监视吧。
打了个哈欠,乐乐闭眼休息。第
二天,乐乐起了个大早,起来以后,如常吃饭、干活,与云海宫的师兄弟八卦。
晚上,乐乐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没有看到米春。他
觉得机会来了,穿好衣服离开屋,往凤兰台方向而去。
途中他抓了一只小鸟,把小鸟打晕,放进笼子里。
等上了凤兰台,看到大殿外面坐着一个人,那背影有些熟悉。
乐乐眉头一皱,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来了,陪我下盘棋。”
熟悉的声音传来。乐
乐咬了咬牙,回过身,朝对方走过去。
米春坐在棋盘的一边,手里执白子,目光落在棋盘,似乎在考虑往哪里下。乐
乐:“我不会下。”
“不会就学。”一
本棋谱丢到乐乐面前。乐
乐被米春揪着学了一夜棋。
米春没有问他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凤兰台,也没有追问他的任务做到了哪一步。
仿佛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
可又实在防备得紧。乐
乐当然会下棋,不仅会下,而且很精通,他故意说自己不会,以为这样米春会放他离开,结果是被迫“学”一夜的棋,翌日醒来,困得不行。乐
乐抽空打坐半个时辰,总算恢复一点清明。从
两天的尝试来看,米春把秦彬那条路防得死死的,他不可能通过秦彬那条路。除
了秦彬岛主以外,并非没有其他人可告,米春能防得了一人,能不成能防止他去找其他人?白
天,乐乐尝试去其他岛,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拦住。
米春似乎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那些小动作都没有用,他的眼睛盯着,别以为可以阴奉阳违。三
日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米春的威胁犹在耳边。乐
乐在凤兰台山下又一次被拦住后,乐乐问:“你就不怕我去了袭天岛揭发你?”
“嗯,你大可去揭发。”米春毫不担忧,似乎有什么倚仗,那一晚他把毒药给他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可
乐乐猜不出他的底牌。沉
默良久,乐乐冷哼道:“我去袭天岛揭发你,有本事你再拦截。”米
春咀嚼着乐乐这句话,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