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轩道:“究竟是什么秘密?”
天堑指了指茶杯,说道:“小伙子,先喝茶。”
陆仁轩喝了一口,但他对天堑还没有说的秘密很是好奇。
陆仁轩本来就是一个好奇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他,虽然这其中变化太大,就和写似的,但“好奇”的特点却是诱发这一变化的最重要的原因。
天堑端起了一个空着的茶杯,在手心里转了几圈,说道:“你小时候玩过杯子扣苍蝇没有?”
他说完便迅速倒转过来向一只桌面上的苍蝇盖去。
茶杯带起的风声和四周环境的变化让苍蝇提前做出了反应,迅速飞离了现场。为了防止再被扣,苍蝇飞到了吴源的头上,吴源把他一赶,苍蝇又再次起飞,到了冬瓜的脑袋上。
冬瓜没有赶他,苍蝇便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冬瓜的头顶上。
天堑叹了一口气说道:“人老了,连一个苍蝇都套不着了。”
陆仁轩道:“您真的不会巫术?这在草原上很少见呀。”陆仁轩知道草原上的人几乎都会巫术,即便是各大家族口中的老百姓也多少会一点巫术,虽然他们的巫术充其量能够点一根蜡烛,或者吹灭一个台灯而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完全不会巫术的人。
天堑很自然的说道:“其实不会巫术很正常,有的时候会了巫术,你就会失去一些东西,而像我这样,这一生照样很精彩。”
陆仁轩道:“您还没说扣苍蝇的事情呢。”
天堑连忙道:“刚才跑题了,回到正题上来。你玩过杯子扣苍蝇吗?”
陆仁轩心中暗道,这不还是跑题吗。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点点头道:“当然玩过了。”
冬瓜也说道:“我也玩过。”
天堑又问楚法邱和吴源:“你们呢?”
楚法邱道:“我家没苍蝇。”
吴源回答道:“我都是用筷子夹苍蝇的。”
天堑目光转向楚玲玲,眼神之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楚玲玲道:“扣苍蝇多恶心呀,我都是玩扣石子,因为我家没苍蝇。”
陆仁轩解释道:“他俩是兄妹俩,没见过苍蝇的。”
楚法邱道:“谁说没见过的,我在死人身上见过。”
楚玲玲道:“哥,你别说了,我有点恶心。”
天堑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楚玲玲听出老人带着关系的口吻问她,她便说道:“我没事的。”
天堑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有空多吃点酸的。”
楚玲玲还沉浸在老人的关怀之中时,下一句就让天堑就变成了老流氓。
陆仁轩咳嗽了一声说道:“老人家,您还是继续说吧。”
天堑从墙上的洞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递给楚玲玲一个瓶子,说道:“小姑娘,别生气,我是跟你开个玩笑的,因为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过话呢,所以我才开了这个不合适的玩笑,这算是给你的补偿。”
楚玲玲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粒粒的黑色药丸,不由地问道:“羊粪蛋?”
天堑连忙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是紫藤果。”
楚玲玲将瓶子收起来,说道:“我知道,一闻香味就知道了,跟你开玩笑的。”
天堑尴尬地一笑,没想到他也被人给涮了。
他继续说道:“我拿杯子做比方,就是因为我发现屏障就是杯子。”
陆仁轩道:“我们就是里面的苍蝇?”
天堑道:“虽然不太贴切,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陆仁轩道:“那荣本镇他们呢?”
天堑道:“他们付出了绝大多数的巫力,获得了出去的机会。当然了他们有可能再次晋升到万物级,但那时候会不会在来一次收割?”
陆仁轩道:“您是说收割?”
天堑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秘密。地阶之上的巫师像是韭菜一般被收割了巫力,那些巫力不会凭空消失,那去了哪里?”
陆仁轩睁大了眼睛,说道:“被屏障吸收了?”
天堑道:“正是如此,这个屏障的作用表面上是把人与给外界给隔绝开,实际上是为了获得他们的巫力!”
陆仁轩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结论,不由地大吃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论。
天堑道:“不过我终究是一个普通人,尽管知道了这样的一个秘密,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陆仁轩道:“这是为什么呢?你告诉了那些巫师,至少他们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巫力,给别人做了嫁衣呀。”
天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些地阶巫师哪一个不是天才绝顶的人物,有的还是雄霸一方的豪杰。难道你让我告诉他们,你们别修炼了,修炼了也是给别人做嫁衣,那道屏障就是收割机,你们不过是韭菜而已吗?”
陆仁轩说道:“你怕告诉了他们,会使他们绝望?”
天堑道:“不仅仅是这个问题,而是如果他们都放弃修炼了,将来有一天屏障突然开始缩小,要收割所有人的巫力,甚至是生命时,又有谁能带着所有人反抗?”
陆仁轩说道:“您说的也是,的确不能让他们绝望。”
楚玲玲问道:“前辈,既然您决定不告诉他们,可是您为什么告诉我们呢?”
天堑道:“因为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是唯一有能力从天堑之河出去的人。”
陆仁轩道:“这个您是如何知道的?我没记得我说过吧?”
天堑道:“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