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申阳派去的几个秦兵渡过大河之后,全力向项籍军大营跑去,如今他们并不知道主将申阳已经战死,几个亲兵知道,此时快一些再快一些可能就能让楚上将军项籍救下他们的将军。
“我等是申阳将军亲卫,秦军袭击我军,如今正向平阴城攻去,还请速速通知上将军,我等有军情紧急要报!”这几个人到了项籍军营的大门口,不等守门的士卒说话,就让守卒快去通知项籍。
项籍大营的守卒见这几人颇为急躁,不似作假,让他们在此等候,军情紧急,守卒也不敢耽搁,让旁边的士卒帮忙拿着长戟,全力向中军大帐跑去。
过了一会,这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大营门前,双手扶住打退,边喘气便说道:“上将军让你们去大帐呈报!”
申阳的几个亲兵对此人一抱拳,来不及感谢,便去往项籍大帐,到了大帐后,项籍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人,确实是申阳的亲兵,自己有些印象。
“上将军!秦将蒙恬带大军夜间袭击我军大营,申将军不敌,如今正在向平阴城撤退,这是将军临来之前交给我们的印绶,还请上将军速速发兵救援!”
几人单膝跪倒在地,将战争情况快速说出,眼神急切等待项籍发兵。
项籍点了点头,“你们现在门外等我片刻,来人,叫亚父、龙且、英布等几位将军来大帐商议军事!”
此时天还早,楚军各位将领听闻项籍急召,知道是有紧急之事,纷纷来不及洗面,边小跑边披戴铠甲向项籍这边来。
“秦将蒙恬带大军袭击申阳屯扎在平阴城西的五万大军,如今申阳不敌,向平阴城退却,平阴城的驻军在我军渡河之时可为掩护接应我军,我认为不可不救。”
项籍在众人就坐之后,不言其他,直奔主题,如今战机稍纵即逝,要抢分夺秒才行。
“上将军不可,我军如今之际当趁蒙恬率领的秦军在孟津守备虚弱之时,强渡大河,如今我军向东渡河救援平阴会使我军丧失攻灭函谷的机会。”
英布不同意救援平阴城,觉得此时趁秦军东向之时,正是击破对岸秦军向西攻破函谷的好机会。
“不错,末将认为如今也正是攻破函谷关的好机会,秦军东向解决大河对岸申阳、刘季驻扎在平阴的后顾之忧,我们趁此时渡河西进,秦军都以被蒙恬领至函谷关外,必然一路畅通无阻。”
龙且眼神炯炯的说道,此时真是天赐良机,函谷关破,关中唾手可得,秦国就彻底完了。
“亚父觉得我军该救援平阴还是西进关中?”项籍见亚父范增心思急转,但是未曾开口言该如何,便开口询问了一句。
“上将军,平阴若被攻破,则秦军往东也是毫无兵力可阻拦,秦军可以东进截断我军粮草,亦可东进后北上截断燕赵之地补给,如此一来,我军十分危险。”
范增不愧是心思缜密,人年纪大了,思虑十分全面,一眼便看出秦军对粮道的威胁。
项籍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如此一来,自己这些大军就要陷入不攻自破的境地了,“亚父是觉得我军应该救援平阴?”
本以为范增会点头,没想到范增抬起他枯瘦的右手一摆,“不,我军当立刻令蒲青为先锋,强渡大河,攻击对面秦军大营,秦军必然所剩无几,此时我军可安然渡过大河,立即向西进军!秦军要么回头跟我军决战,要么等着亡国吧,我们不能把主动权交给秦军手中,让他们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项籍这次有些意外,亚父一直是谨小慎微的人,这次竟然敢如此犯险了,难道是受自己影响么,项籍心中微微一乐,看来自己的领兵才能和勇猛,让亚父都折服了。
项籍是纯粹自恋了,范增思考的是秦军此时说不定已经攻破平阴,在平阴与其纠缠则难以摆开阵势与其作战,等自己这边大军渡过大河,攻击洛阳,诱使秦军来救,便是另外一番以逸待劳之势了,秦军若是不来,那便猛攻洛阳后击函谷,看究竟是断我军粮道重要,还是亡国之危更让其担忧。
就看这次谁先快一步了,攻破关中,补给自然不成问题,到时候秦军可就成了无根之浮萍了,无雨可润。
不得不说范增眼光犀利,年老成精,这么多年深居简出只专研奇计,一辈子下来,总是能破敌人先手威胁,重新掌握主动权,如果历史上项籍可以广听建议,凭借其用兵之神加范增之计,楚汉之争必然是另外一番局面。
当然,项籍从分封诸王就已经输了,输在了看不清历史发展的大趋势,而不守汉中却回彭城做西楚霸王,则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谁也没办法。
“报!大河北岸不知从哪冒出一直数量庞大的骑兵,所向披靡,正在冲击蒲将军之阵营,蒲将军派人前来求援!”
项籍等人还未决定该如何进军,就听到蒲青也被攻击,前来求援,这让项籍十分意外,蒲青之勇猛,仅次于自己和英布,其军也是骁勇异常,在巨鹿之战中,悍不畏死,截断章邯粮道,使章邯失去补给,导致战败,如今秦军就算有同样的五万兵马,也不至于让蒲青前来求援啊。
“究竟怎么回事,什么骑兵,是秦军么?秦军从哪又冒出来这么多兵?”项籍此时有点摸不着头脑,项籍也是自幼修习兵法,这时候当了解敌军情况,万不可冲昏了脑子在不了解敌军情况之下,冒然出击,说上就上。
这人让身边蒲青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