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遗憾的是，无论是董啸，还是他的导师上官新云，都低估了柳燕的决心，柳燕要的，不止是董啸离职而已，而是要彻底搞臭董啸。
柳燕也有底限，而自从董啸把网络作家回答柳燕，对作家作品的质疑提问的答复，直接群发整个管理层后，柳燕已经是怒气冲天了。那时，她还能压制自己的怒气。但后来，随着董啸的不断发飙络文学一无所知，柳燕已经决定，让整个事件失控。
在柳燕的内心深处，她觉得，她还是遵守了董啸准备入职时，他要的承诺，就算发现了个人工作室靠向扬江中文网出售作品获得收入的问题，她柳燕也没有想到，要报警抓董啸，或者是起诉董啸，她只是想把董啸搞臭，然后扫地出门而已。
这，就是董啸得罪她的下场。
但这个暴怒而情绪失控的女人，却从来不哪怕稍微想一下，如果个人工作室不靠出售作品获得收入，赚钱，那个人工作室，少则三五人，多则十几个人全职运营，靠什么生存赚钱呢？何况，网络文学行业里，大部分个人工作室，都收益相当不错。
如果她能客观的哪怕想一会儿，也就能够避免一场杀敌八百自损二千四的“谣言”之攻击了。
……
可反观董啸的想法，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想法里，自从柳燕开始一部一部质疑网络作家级别、作品质量和价格，并提出那么多正常人看来都匪夷所思问题，并被网络作家们一个一个排队打脸后，还继续质疑不休的情况来看，柳燕就是“图谋不轨”了。
柳燕的每一个质疑，退一万步讲，如果真落实了，那就是违法犯罪，每一个都够董啸在监狱里待个三年五载了；如果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就是赤裸裸的造谣，这种造谣，显然会给董啸带来很大的困扰，会对他的声誉，至少在短期内，会有很坏的影响。
董啸肯定不会相信，这种质疑，只是工作层面的，随着柳燕、方世振和于亮的步步进逼，他只会认为，这是柳燕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他必须用尽浑身解数来解释，说明，甚至是证明。而把柳燕的质疑邮件直接转发给作品作者本人，由本人直接答复并群发整个管理层，就是董啸的手段之一。
这种手段，确实立竿见影，但却更深层次的激怒了柳燕。
这，似乎成为了一场不死不休的“暗战”。
……
所以，当董啸拿着打印好的丹阳大学文学院的进修邀请函，敲响柳燕办公室门的时候，柳燕边看边笑了起来，“董总啊，这是好事啊。能上这种网络大神班的，那绝对是百里，不千里挑一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呢。你放心，公司支持你，我也支持你。这样，你放心的去学习吧，至于工作，你跟方世振交接一下，让他帮你代管个三个月。你呢，就专心学习。”
柳燕没想到，她刚想睡觉，就有人塞了枕头过来，她有点喜形于色了，赶紧收敛了一下，“对了，董啸，记得，有可能的话，给咱们网站挖点大神过来，好吧？”
“好的，柳总，我一定认真学习，不辜负公司的期望，先不说挖不挖，我把这些大神都认识了，以后肯定有很多合作机会啊。”果然，被导师上官新云说中了。
柳燕也急忙招了方世振进来，把自己签好字的邀请文件，交的公章，并交待了交接事宜。
方世振很爽快的去办了。
柳燕真觉得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如果董啸在公司，扬江中文网几乎所有的业务，都牢牢的抓在了董啸的手中。虽然从道理上讲，柳燕是总经理、一把手，她有权利直接询问所有员工公司的业务情况，并也有权利联系每一个客户和作者。
但实际上，几乎没有总经理会越级这么干，公司自有公司的文化存在着，无法逾越。如果柳燕接触不到具体业务和业务的合作方，那她怎么去找董啸的毛病。
董啸在岗一天，她一天就办不到，只能干郁闷着。
但现在可是天大机会，董啸不在职三个月，全日制的所有业务，就可以抓在她和方世振手里，她们有足够的机会，找出她们想要的东西。
柳燕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吧，“董啸，你去进修吧，我让你能去进修，但绝对不会让你再回来。你就等着名声彻底臭了再回来吧。”
对于董啸，他已经淡然了。他相信，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一定会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没做过的事情，再可怕的诬陷，那也只能一时山雨欲来风满楼，时间，会击碎所有的谣言，尤其是那些由谣言支撑起来的谣言。
……
董啸顺利的拿到了柳燕签完字，公司盖完章的进修邀请函件，而他，11个月以来在扬江中文网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了。
当董啸把肖冰、熊语、李宇菁和技术部的师天浩集中起来，把具体工作分管，暂时交接给方世振时，四个人眼里，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董啸当然明白他们所思所想，就说道，“放心吧，我是去丹阳大学网络大神班进修，就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回来了。这段时间，就麻烦方世振总协调分管了。”
这下，肖冰他们，才放下心来。这对于每一个职场人，尤其是主管级别以上的职场人来说，高层的变动，对他们，都可能是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往往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话，那是真有道理的。
方世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