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董啸,只是觉得这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有一些空荡。
如果是孟惠琳在,房间里,总有两个人的声响,两个人的欢声笑语,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他不说话,整个房间,就是绝对的静悄悄的。
主卧、两个次卧、客厅、厨房、阳台,甚至厕所和门道,都流淌着寂寞的气息。
或许,毕业季,本就是这样的感觉。
今天,即是网络文学作家高研班的毕业日,也是一年一度大学生,包括他们研究生的毕业季。
毕业季,本来,就应该是离别多、伤感多,一个容易勾起人心伤的月份。
……
其实,比董啸预想的还快,快递在第二天上午,就到达了大同星雨家里。
孟惠琳和齐吾桐,后来因为公司还是有不少需要在线电脑处理的事情。
于是,两个人分班轮流倒,今天白天去医院看护星雨一天的,明天就不去了,在星雨家里电脑办公,处理公司一些基本的事情。
快递到达的第二天上午,正是星雨昏迷未醒来的第四天上午,这天,齐吾桐在家。
董啸寄快递的时候,写的是星雨的地址和名字,手机留的是孟惠琳的手机。
作为同样资深的同行,董啸非常容易的就获得了星雨的地址。
快递小哥,本来是想直接把快递放到星雨家小区楼下的丰巢,就一走了之的,楼都不用上。但没办法,这个快递有点大,丰巢最大的一格,都放不下。
于是,快递小哥就敲响了星雨家的门,开门的自然是齐吾桐。
“星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快递小哥很是热情礼貌的说道。
这年头,收件人再古怪的名字,快递小哥也见过,网名、笔名、别名,已经屡见不鲜了。
齐吾桐一听,也没细看,就签了字。
这五天以来,终于有人联系星雨了,但却是寄快递的方式。齐吾桐高兴的问快递小哥,“这是谁寄来的啊?”
“你看一下寄件人吧。”快递小哥当然知道,肯定不能随便透露寄件人信息的。
“哦。”边随便回应了一句,打发快递小哥离开,齐吾桐边看向了寄件人。
可惜,让她失望了,寄件人一栏,是空的。
吾桐也没有去深想,更没有想到,看看收件人的手机号码是谁的。
如果说,放到十年前,手机刚出现没几年的日子,我们能联系到的每一个人的电话、手机号,都能背下来。
但现在,在打手机已经成为小概率事件,而以即时通讯工具联络为主的时代,谁还能记得手机号码?
恐怕,打自己父母的号,也得在通讯录里找到名字,相应拨打吧,何况他人?
就算是猛然看到自己的手机号码,是不是也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齐吾桐也没多想,就把快递箱子,抱到了星雨放在客厅的,其他快递箱子旁边,反正,这样的快递箱子,倒有七八个,现在寄来一个,也是见怪不怪了。
晚上孟惠琳回来的时候,齐吾桐也只是顺口说了一句,“惠琳姐,今天收到星雨的一个快递。”
“寄件人是谁?”孟惠琳也很是高兴,希望能够从寄件人那里,找到星雨的家人信息。
可惜,让她失望了。
由于感觉是星雨的私人物品,孟惠琳也没有深究。
现在,星雨已经昏迷不醒到第四天结束,却没有任何人联系他。
而孟惠琳查看星雨在签约网站盘古中文网上的更新,还在以一天一章的速度,慢慢更新着,看来,这家伙的存稿,至少有一周了。
一周之内,是没办法从星雨签约编辑这条线上,找到他家人了。
奇怪的是,这四天以来,星雨的家人,也完全没有跟星雨联系过。
这个问题,孟惠琳也想通了,毕竟,星雨已经是三十好几岁的人了。星雨既然是独居,那很有可能,他的家人,并未跟他一样,同住在大同,而是在别的城市。
如果是这样的话,星雨跟家人联系的频率,应该不高,按照华夏大陆人的传统,基本上最高是一周一次,通常是两到三周一次,甚至有一月一次的,也比较常见。
孟惠琳希望,星雨跟家人保持联系的频率,能够是最高的那一种。
不然,如果这死胖子还不醒来,那岂不是,在他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根本就别指望能联系上他家人了。
齐吾桐昨天曾经出过一个馊主意,但直接被孟惠琳给否决了。
“惠琳姐,要不,我们报警吧。这警察,肯定能找出来星雨的家人。我们把星雨交给他家人,这样不更好?我们这样在医院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齐吾桐语出惊人,她也是心疼啊,这几天以来的开支,都是她支出的,尤其是每天180元的看护费用,着实让她心疼。
虽然住不用花钱,但吃、看护费,基本的用品开支,每天都是280元开外了。
在她这22年的生命生活生涯里,日常开支,哪有过这么高啊。
虽然,星辰文化郁新总那边,已经答应,这次到大同出差催稿,鉴于照顾重病星雨的情况,已经按公司规定,最高的打包补助,给她们两个申请齐备了,只等她们回去后一并报销。
也就是说,不用她们提供任何发票证明什么的,一天直接按住宿300元加餐补70元,共计370元来算,在公司,这叫包干。
细算下来,除掉开支,还能小赚**十元华夏币。
但那毕竟是远水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