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狼口中所说,根本没有半丁点假话。他们根本没有绑架刘恒,所以才能够这般理直气壮而毫不心虚。
当下,高尚的眉头已经直接皱成了一个疙瘩,有一种突然涌上心头的浓郁不安感弄得他右眼皮都开始跳个没完。
如果失踪的刘恒在这黑基金会里的话倒还好说。对付这帮混子,高尚不论是凭借武力,还是好言相劝,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将刘恒给救出来。但是现在,事况的严峻程度,显然已经有点超脱了他的控制。
这个刘恒,究竟去了哪里?是自行离家出走,还是被什么人给劫走?种种不安的猜想在高尚的内心逐渐形成。而使他这尊一直都处变不惊的大佛最异常慌乱的是,凭借着自己的精神力所形成的导航,居然是找不到刘恒的位置。
凭借高尚现在强横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在一州境内的任何地方感受到刘恒的踪迹。但是此番,不论是在邗江,还是在这安州,都没有察觉到刘恒的一丁点蛛丝马迹。这要他如何不心慌?
当下,又草草与白狼寒暄了几句,听腻了白狼那毫不隐瞒地拉拢自己的话之后,高尚直接是起身告辞,大步流星出了门钻回了自己那辆跑车当中,径直又开去了刘恒的那件小出租屋。
虽说他知道,能够找到刘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于接近于无,但是尝试一下,总归还是没什么坏处的。
果不其然,那破败的小出租屋,同昨天离开时候的光景一模一样——电视、瓷碗被大光的人砸成了碎片而散落一地,而同样在地上摊着的还有数之不尽的一次性饭盒和筷子。
桌子上依旧放着那把小小的雕刻刀,而小小的床铺上也依旧是那脏乎乎、皱成一团的被子——所有的一切都与昨日如出一辙,刘恒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这下子,高尚也没了一丁点线索,只得是驱车先回去杰高,再与大家伙从长计议。
他现在只能猜测,刘恒受不了昨天自己给他灌输的那些个诡异的阵法和清奇的概念,不堪这诡异的重压重负,便直接不辞而别地逃跑。
而想逃跑,又不可能逃回安州。凭借着高尚的脑子和车速,很容易便能在一天之内就直接将他给逮回去。他选择了去了一个偏僻的城市,甚至于直接流于海外,不顾一切、抛家弃妻地远离了这里……
虽然有些扯淡,但这是现在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猜测了。
当下,高尚心神不宁地开着车,很快便到了远在邗江的杰高总部。
刚刚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日落时分。再加上来回三个小时的车程以及中途所耽搁的时间,现在时针早已指过了晚上十点。
最近的工作不算太紧,再加上那笔钱发放了下来,所以公司原本加夜班的几个员工也都被放了大假。此时,公司中的所有员工都已经完成了一天的劳作回家休息。
徐鸣奇和丁小林等人也不知道到哪里野去了,恐怕又去找那些个富二代搞什么派对去了。总之,此时此刻偌大的杰高内,除却几个巡逻的保安之外,就只剩下高尚一人了。
然而,高尚现在却是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浩瀚的空厂,径直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黑着灯,又拉着厚厚的窗帘,导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他的这件办公室设计其实并不合理,灯的总开关设置在里屋的墙壁上。高尚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去开灯,脚下却是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是猝不及防地摔了个狗吃屎。
高尚只觉得自己的脑门挨了一下生疼的地板的亲密接触,随即黑暗中便传来一声惊诧的娇呼声。下一刻,电灯啪地一声被打开,而高尚,也得以看清了方才害自己摔了个大马趴的罪魁祸首。
此时此刻,在空无一人的杰高空厂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却是抱膝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地板上。
能进杰高的人绝不在多数,而有资格进入自己办公室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此时此刻楚楚可怜地抱膝坐在地上的,正是自己的贴身秘书林秀。而方才绊倒了自己的,正是林秀搭直的脚腕。
高尚皱了皱眉头,不仅是因为林秀为何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而是会出现在这里。更是因为,林秀此时此刻诡异的状态。
她的两眼,已经因为哭泣而肿得比两个小灯泡还要鼓。眼睑出也留下了深深的泪痕,就是当初被那七八个qín_shòu给欺辱,也未曾哭得这么伤心。然而,她身上的衣着却是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的样子……
那么,这个丫头究竟为什么要在这深更半夜地,藏在自己的办公室偷偷哭泣?
“秀儿,你怎么了?”高尚紧皱着眉头上前,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林秀那肿得几乎都睁不开的眼睛,关切问道。
林秀却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用一种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陌生人的眼神一般看了看高尚,似乎是强压着自己内心逃跑的意念,沙哑着嗓子勉强开口道:“没事……”
鬼才信!
林秀这丫头从小便懂事惯了。父亲失业和母亲患病的双重重压,再加上一个年纪尚幼的弟弟,迫使她不得不很小便坚强起来。不论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得了什么重病,都仅仅是用一句“没事”来一带而过,而不愿引起父母的担忧……
相应地,对于高尚,林秀其实也怀有一种愧疚之意。
高尚可谓是他们一家子彻彻底底的大恩人。治好了母亲的病,重修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