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目标,方天就有计划的开始了他的探究。
方天每过几日就会寻家族里的天才子弟与他心目中的正常修者,天才子弟自然是方雪,正常的修者就是方片了。方天经常会寻他们,向他们二人各讨几滴血用以自己的探究试验。
这会儿,方天就静心的以自己的灵识,操控着阵法缓慢的运行着。经历了近一年的探究,往日的经验告诉方天,只有最低级的“三才阵”才能让方雪与方片的血与灵气逐步地缓缓融合起来。如果换一个级别稍高一点的阵法,两人的血滴就会暴开,并消散于天地间。
方天严肃的注视着三个容器,他的的灵识分散而出,由一化三的附着在三滴血中,这时,方天还行有余力的以剩余的灵识,熟练地操纵着他修改了无数遍的三才阵法。
半刻钟后,方天的灵识已经注意到“三才阵”中属于方雪的那一滴血已经开始晶化了。
在方天的灵识观察中,方雪的血液晶体很美,美的犹如“光明铸出千秋鉴,气冷凝出一片冰”。
又过了片刻后,方片的血也有了变化,不过方片的血却固化的如一块顽石,只有方天自己的血,仍然顽绿痴红地在干涸着,并没有因为灵气的注入,发生什么变化。
方天明白这一切发生的原因,这是因为方雪就是一个修练天才,即使她的血中灵气已经饱合了,但却仍有着无限发展的可能性。
而方片的血在灵气充满后,开始固化,表明他在修练也有着一定的天赋。
唯有方天自己的身体是无法与灵气融合的。
看着容器中自己的那滴血,方天也生出一种“难道这就是宿命?”的感叹。
近乎放弃的方天在再次完成自己的试验,就转身向卧房走去。
途中方天拈起一片落叶,他不确定,他拈的是落叶还是那初冬,丝丝凉意已经环绕他的身体。伤感不只是在冬天,但莫名其妙的冬天的伤便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冬雨早就来过几次了。
雨后的草木似乎再也打不起精神,即便是甘霖降临,对这些已注定了命运的生灵而言也好似冰霜严寒,这于方天也同样如是。
高兴了炼锻体术。
愤怒了炼锻体术。
悲伤了炼锻体术。
失落了炼锻体术。
这些都成了方天的习惯。
此时伤心之下,方天也习惯的深吸了一口气,在院中站定,又一次练起那一套古怪的体操。
这锻体术让方天使的跳纵如飞,蹲立如簧,一遍使罢飞砂走石,院中青石已平平地低下了一层。练了一遍后,方天只觉自己的筋、骨、皮、肉如断似裂,躺在地下歇了一个时辰后。
方天发现忧伤并没有减轻稍许,于是他不得不又一次缓慢地练了起来。
方天每一天最少三遍练着锻体术,锻体术如今就是方天的所有本钱了,他怎么能、怎么敢不拚命啊。
方天失落不已,伤心难平,他却不知道从未将目光移离方天这面的摩根.卡纳却也在失望于两年的漫长。
这两年来摩根.卡纳也始终忙碌着。
他要记录下他漫长的一生所看到的所有阵法,与此同时他还要融合这个世界的基础阵法。
两年以来摩根.卡纳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许多神秘之地,如饥似渴地学习着阵法知识。
在近乎无限的生命里,摩根.卡纳就是在无休止地学习中渡过的。但摩根.卡纳可以发誓,自己从未对阵法表现过一点耐心,这种明显是修外物的蠢办法,是摩根.卡纳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即使如今的摩根.卡纳俨然成为一位阵法宗师了,他同样也无法相信阵法会对自己的将来有任何益处可言。
摩根.卡纳却必须去学习,那怕是囫囵吞枣,他也要试着去理解,这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个小小的试验了吧。
这天仍是起了个大早的方天练了遍锻体术,与母亲一起饭罢,看着如今显得更加容光焕发的母亲,他也摆出了自己认为是最灿烂的笑。
方天的母亲潘怜儿夫人如今在家中也是地位日增着。因为方天的拳打座师,让家中的众人们对方天的神秘功法瞠目结舌。而且方天的爹又明里手掌着明卫,暗底里又手中握上了方府秘卫的把利刃。因为方天的原因,方震南这两年来在家中更是很得家主的信赖依重。
在潘怜儿看来,自己的儿子方天那是很争气的。
潘怜儿甚至认为,在小辈里除了方贺外他的儿子是无人可比的。就连太夫人也曾多次在明里暗里把方天与方贺同称为家族中下一代的希望。
潘夫人走过来,微蹲下习惯地给儿子扯扯有些微乱的衣服,拨正腰带,看着儿子渐渐长开的身体她心里越发满意起来。
看着与自己作别的儿子与朵儿离开宅院渐行渐远后,同样忙碌的潘夫人也领着六个大丫头向主宅方向走去。
如今潘夫人是方宅主事,她的身上也是杂务繁多。才走出院后便有一乘小轿停在院侧,五个小厮侍立在旁等着潘怜儿落轿。
坐在轿中后,潘夫人又想起了自己半年未见的丈夫,得意之余,潘怜儿竟想起那天辞了差事与丈夫一起操持家务一家三口如两年前的过些小日子那才是好的。
应付完母亲后的方天就与朵儿随意说着话,在走出小院后他又叫上方片、方雪、方立,三人一同来到道术院的竞技场上。
道术院中如今座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