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有所成后,李干即游学于诸国,因见各国民不潦生,已涉法家之说的他坚信只有法家学说才能救民于水火。于是他认真地学习,探索起法家学说,并将所知所想编为一书。取名《李干子》;他每至一国就将书寻一书店寄卖,以寻人指点。谁知这边摆边写历六年,唯有今日见方天一气读罢不断点头,似有所悟,李干顿时引为知己(他也是学傻了的,方天点头是表示自己知道,那知这呆子就认作知己了)。
李干本就已经周游了六国,不过他却在最终行至最西处的红月王国后,他才见红月王国内人民富裕,百姓自遵法度依律而行。李干通过了很长时间的了解后,才认定自己终于找到了施展抱负的最佳王国。于是李干才在红月王国中,每至一城一府便找人细辩他的治国之道。李干数年来就一直持行己道,如今他的名声已传遍了红月王国了。因为李干的名声日显,他的法家学说也渐为红月贵人们所知。所以红月王国的国主,也即大正王月赉在这一年以来已经多次召李干论政了。天道循环,虽然是偶然,但其中也有着必然性。
这位李干就是应运而生的法家开创者;但他的智慧、心胸、气度却也十倍于李斯。只是因为李干是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所以也注定了他大才难施。
不过,在经过了一年来的论辩后,红月国主竟深为李干的学识及法家知识所折服,所以国主才有了明日就召众文臣,于红月王国的文圣大广场上,商讨治国之策。
因为这一次的论策,关系着法家的未来,李干在旅店也无法安坐,他这才前来到书店中找些书读,以求能静下心来。不料李干却在店中碰到了蹭书的方天了,李干因见方天气度远胜常人,又看到方天点头自得的一笑后,竟像是方天已经了解并非常认同他的想法一样。要知道,《李干子》一书是常人很难看懂的,这部书是专论法治的书。这部书一直就摆在书架上,却罕有人翻动,所以看到方天后,李干也不由生了结交之心,这才上前与方天攀谈起来。
李干已经走到身前了,就容不得方天犹豫了。
方天在微笑抬头时,忍不住放出了灵识。当方天的灵识一触及李干后,方天就发现,眼前这位李干也是气血充沛,灵气盈体之人。方天想要分辩一下他的境界,竟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李干如一汪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通过灵识探察,方天也只看出来这位看着象个书生般的李干,明显是一位比方立这个筑基期还强了不止一筹的修者。
发现了李干是一位强大的修者后,方天的心里也是一紧。知道一些历史知识的方天当然了解“李斯”,他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偏偏眼前这位名字不同的人还是一个功力如此深厚,又文武双全的法家人士,方天就更不得不小心了。如果他应对不慎,树下了这么一个大敌的话,这一生怕是也没啥好混的了。
方天有一些紧张,幸好激动的李干见方天出口成章,而且方天的话中还有许多名词是他未曾听过,但这些话却字如珠玑,闻之发人深醒,所以李干也顾不得再与方天虚于委蛇,就忙向方天问道:“公子以为“法”如何方能持正,不为奸人所用啊?”
这个问题就是李干数年来日夜所思的,也是法家最为文人所诟病之处。
法外有情、法外有理,以人执法又如何才能持正啊?
这个问题对李干来说是不能解决的,但又怎么能难住方天呢?经过了新时代法制教育的方天听到这个问题后,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简单啊,执法当严、违法者究、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做到这一点后方能持正。”
李干恍若失神,站立了良久后,方向方天拜谢道:“公子真神人也,果然是李干之师啊!”
方天也是有点后悔的想抽自己了,怎么啥话都敢说啊!这可是封建王朝,那可是要砍头的,自己的话会不会很快就传出去,李干这人要不要灭口啊?
方天正患得患失之间,就看见李干已经长拜不起了。
方天不由急忙伸手扶起李干,李干倒也不坚持,竟手执方天邀请方天入他的客舍中再详细的谈论自己的心得。
于是方天与李干二人就边走边谈起了律法相关的知识。
比如李干问:“伤人四肢当作何刑?”方天答,“当以伤者年龄判决,如劳力者,伤一肢当以本地人终生收入四分之一赔偿,或偿二十年劳力,如中年者按时加减”。
对付李干这样的人物,方天丝毫也不敢怠慢。他也只拣着以前看过的《韩非子》,以及自己的一些小经验,陪着十分的小心,缓慢而谨慎地夹杂着一些现代的法治理论,捡着不太紧要处字斟句酌地回答着李干的问题。
李干见方天每逢一问皆细思而慎答,但是方天的每一答都是构思巧妙发人深省,在简单中更隐含至深之理,这让李干也不由对方天赞叹不已起来。
如此少年人物,难得却又如此的稳重,只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