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霆彻底被白白的言论惊住了,这个孩子的人生观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明明知道她说的不对,可是东方霆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
因为他想要林媚儿,也无法做到让白夜和她分开,只能去适应目前的现状。
“东方叔叔,不同的文化下会衍生出人们不同的观念,你不能否认的是,暗殿如此庞大足以堪比一个无形的大国,而堪比女王的殿主联姻,也早就成了一种司空见惯的习俗而已。”
白白仰着头,脸上的笑容却早已经不再是个稚嫩的孩童,双眼中透着精明的幽光。
“我们顺应文化,不算可耻,而且我觉得,我妈妈有叔叔们的效忠,也不见得是见坏事。”
东方霆看着白白眼睛算计的光芒,良久不能开口。
在送白白回到林茹的地方之后,他再出来的时候,心里好几种猜测不断地盘旋。
到底白白是谁?
他之前让韩睿去调查过林媚儿,在和林心逃离帝国的那段时间,林媚儿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刻意去寻找,调查起来并不算吃力。
白白只是附带在她的信息里,并不是重点,但是他记得当时韩睿说也就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正是因为最开始对白白的认知是如此,所以在得知白白在申屠拓基地里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几个人都震惊了。
可再如何震惊,白白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想爸爸且维护妈妈的孩子而已。
在锁城里,白白一直被林茹看管救治着,很少与外界接触,因此他也不清楚白白醒来之后的情况。
但是在白白对他说出今天这番话之后,东方霆就意识到,势必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白白身体里面住着的灵魂,或许不是曾经的她!
东方霆震惊于自己的想法,他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也从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是在经历了地宫里面的事情之后,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这般猜想。
地宫里那些游移的巨蟒,林媚儿身体里面的血液就能控制的机关,还有从爆炸现场找到的被炸碎的巨蟒的皮肉,都在诉说着一种诡异。
暗殿,他守卫生活着的地方,或许对他们呈现出来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监狱里,白白站在墙角,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耳边传来囚犯的一声声嚎叫也没有任何的畏惧,冷漠地盯着地面,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啪!”“啪!”“啪!”
“啊——”
“救命!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
哀嚎和鞭子的声音交替出现在封闭的牢房里,林茹一下下的挥舞着,吊在房间中央的男人全身没有一件衣服,只能羞辱地承受着鞭打。
而最开始他如此情形面对着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时脸上呈现出来的羞愤欲绝此刻早就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被他忽略。
鞭子上的钢钉在他身上撕扯下来一块块皮肉,他看着自己血红的身体,恐惧比之疼痛更让他备受折磨。
男人越是惨痛的哀嚎,林茹下手就越发的狠。自从在校场白夜做出退让的选择之后,就像是再次刺激了她一样,她的情绪也变得比之前还要暴躁。
不是她错,只是他们不够爱她而已。不管是林清还是慕容绝,他们的不爱,都应证了她这一生的可怜。
她从来不想让别人可怜她,也从来不屑于被人同情!
思及至此,林茹甩鞭子的动作就更用力。
直到被绑在中央的男人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林茹才气喘吁吁的收手,转头看向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白白,有些不满的询问。
“你还是不怕?”
安静中,白白终于把视线从地面移开,望向身边满头大汗还面带愤怒的林茹。
“外婆不是告诉白白他们都是坏人么?他们杀了那么多的人,面前这个似乎还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给毒害了,现在外婆不过是在让他们承受因果报应而已,是在帮助他们赎罪,白白才不会怕。”
林茹脸色稍缓,笑着走到白白的身边,将手中的鞭子递到了白白的眼前。
“你愿不愿意接替外婆,帮他们赎罪?”
白白将眼前的鞭子想外推了推,“白白还太小,帮不了外婆太大的忙。”
林茹看向挂在房间中央奄奄一息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宣泄过后的无力,“外婆老了,怕是再也没有精力。”
“如果外婆想省些时间,会有很多人帮外婆的,等白白长大了,自然会听话帮外婆处理所有事情。”
白白见林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慢慢地走到墙壁边,手指触摸向墙壁的机关。
而后房间中央,地面突然升起一把铁质的椅子,双手吊在房顶的男人手腕的绳子被砍断,全身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林茹淡淡的喝水,眼角的余光看着白白熟练的找到开关,然后椅子上的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就在电流的刺激下,骤然瞪大双眼,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白白恍若玩着什么小游戏,手指头点点停停,坐在椅子上的囚犯身体也时而抖动时而瘫痪,最终彻底的停止所有的动作,月匈口再也没有一丝起伏。
慢慢地放下茶杯,林茹对着白白招招手,“过来到外婆这里来。”
娇小的孩童慢慢地走到林茹的身边,依偎进林茹的怀抱里,就像所有在祖母面前寻求疼爱的孩子一样。
如果不是在刑房里,此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