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糗的事情和你妈妈说那么多干什么,不要破坏我在你妈妈心中的形象。我比起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爸还是好很多的。”
尽管王蔚然佯装生气尽量保持着平日里和她在一起玩闹的语气,但花菲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虚弱。
花菲没回答孩子的话,周身的气场更冷了。
“将他们放了。”
清冷的视线对视像艾尔莫哈迈德的眼睛,艾尔意外的是,此刻竟觉得花菲早就将他看的清清楚楚。
“抱歉,在我没拿到芯片的时候,我绝对不能放了他们。”
“芯片就在我的手中,你将人放了,东西自然属于你。”花菲说话的时候,默契的和岑芮将手微微抬起,让每个人都看清她手中的金锁,自始至终,岑芮的枪口就一直没离开过金锁的锁身。
花菲的语气不算重,但是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咬字清晰,也带着坚定,“将人放了,我才能将东西给你。”
艾尔拧眉,“我想你们搞错了,花小姐,我一定要先拿到芯片才行,否则我是不会放人的。”
“......”
“毕竟花小姐和林逸的关系太过特殊,万一你手中的图纸是假的,我折掉几个狙击手换来一张假图,那我就太得不偿失了。”
“......”
“而且岑先生枪法了得,就算是一份真的图纸,在我放人之后如果岑先生立刻开枪的话,那图纸也将毁于一旦,毕竟岑先生投靠我们是临时决定,对我而言也太过突然,实在不能让我们放心。”
花菲和岑芮的脸色都有了微微的变化,别人或者看不出来,但是两个人身上都不自觉的因艾尔的话变得僵硬。
不得不说,艾尔在叙利亚能多年占据一席之地并且得到不少人的支持,与他缜密的思维是分不开的。
千思百转不过一瞬,花菲在听到艾尔的话之后,淡漠的表情漾起了微微的笑意,并不真切的微笑,带着如岑芮一样的讥诮弧度。
“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合作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我只是没有想到速来让各国首脑头疼不已的艾尔莫哈迈德先生,也有如此怯懦的时候。”
花菲的话让艾尔直接变了脸色,他受不了一个女人的侮辱。
“我情愿花菲小姐将‘怯懦’这个词换成‘缜密’。”艾尔咬牙强调。
花菲却摇摇头,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并不被艾尔胁迫,“不,是怯懦,或者说,是胆小如鼠。”
几乎在花菲说完,艾尔就掏出了枪,而岑芮也在这个时候挡到了花菲的身前,手中的枪口也对准了艾尔的头。
在岑芮行动之后,一直站在岑子唯和王蔚然身边的几个西亚人也将枪口顶在了他们的头上。
形势千钧一发,厂房里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微微的起了变化。
“我和岑芮本就受你们的胁迫,我眼睛看不见,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我们如你猜测并没有拿到真实的图纸,就算岑芮的枪法精准,难道你们觉得他一个人还能护得住我们三个不是小就是残的人吗?”
“你们手里装备精良,人数比我们多出几倍,还要做这种无谓的担心,在我眼里,这已经算不上严谨,只能说是太胆怯。”
花菲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厂房里穿透人心,一向自傲的艾尔此刻也被她言语里的蔑视激得额头青筋暴露,但是他却不是一个随便能被别人几句话就影响得改变注意的人。
“王蔚然可以先还给你,但是岑子唯不行,有人告诉我一些关于花菲小姐的一些秘密,花菲小姐为什么会从一个绝顶的花门高手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怕是逸少也还不知道吧。”
花菲的身子僵住了,脸上强自维持的淡定也在艾尔的几句话之后崩塌。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菲声音里带着急切。
岑芮站在花菲的身前,心里暗道不好。五年前的事情对于花菲而言是一场噩梦,这几年只要花菲回忆起五年前的事情,都会触碰花菲敏感的神经。
艾尔看见花菲失了冷静的样子,再不似之前面对他的时候那般从容,心里终于舒服了些,也更加坚定的传递给他消息的人的话。
“看来五年前确实发生许多林逸不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十分怀疑花小姐和岑先生的这个孩子的身份,如果应证了我的猜测,那不管是花小姐还是花小姐的儿子,恐怕都要随我去叙利亚做客一段时间了。”
“你说什么?”饶是岑芮听见艾尔的话也不淡定了,对方是要带走花菲和子唯长期用他们母子钳制林逸吗?
“当然,岑芮先生和王蔚然先生是可以离开的,毕竟我们也需要和花小姐关系密切的人去同传消息。”
不管是花菲还是岑芮都变了脸色,艾尔一定是知道了子唯的真是身份,眼前的情景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因为林逸,花菲和子唯将要再次重复当年的命运吗?
不,绝对不可以,她已经脱离了林家,子唯也不再是林家的孩子,也绝对不能是林家的孩子。
思忖着艾尔刚才说的话,花菲几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有人给艾尔传递消息,这个人还是了解五年前的一切的人,甚至就是林逸身边的人。
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岑芮和王蔚然,他们是一定不会出卖她的,那么传递给艾尔消息的人就一定是林逸身边的人。
在她当众背叛林逸彻底脱离了林家之后,还有谁会恨她,还要害死她的孩子?
花菲突然就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