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没想到吧?”顾千蕊冷笑一声,“我顾千蕊命大的很,能够从锁城逃出来!”
花菲神色淡淡的,语气平静地说,“逃出来又怎样?就算你杀了我又怎样?”
顾千蕊自然听出花菲的言外之意。
她像个妓女,服侍那么多的男人,比当年的东方陌离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早就没有资格站在林逸身边。
呵!
就算她没有资格,也轮不到花菲这个曾经吃顾家饭长大的狗!
而她一定能让林逸变成她的!
不过,当务之急,是留住自己的性命。
花菲敏锐地觉察到了顾千蕊眼底的疯狂和偏执,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顾千蕊出现在花门,若是寻不到阿错的庇护,把她逼急了,也许这女人,呵,也能做出点让人刮目相看的事。
花菲这样一琢磨,有些同情那个不明真相,让顾千蕊在花门大摇大摆的蠢货了。
“那么,你呢?你以为你战胜了林心在林逸心里的地位了吗?呵,你不过是抢夺了先机而已!当年若是我给林逸下药,怀上他的孩子,那么,今天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林太太。”
花菲面无平静,内心很理智地赞同顾千蕊的不甘心之词。
林逸是在多年以后的现在,终于认清他对她的感情。
若当年是顾千蕊给林逸下药,以这男人当年的处境,失去林心后,谁成为他的妻子,他根本无所谓吧!
这个念头通达,花菲突然想感谢当年自己的孤注一掷,也释然了这些年,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毕竟她从少女时代就暗恋的男人,到底回应了自己的感情,不是吗?
她不怕吃苦,她只怕错失真爱后的孤独终老。
她想,母亲也是这样的,所以,纵使千万人反对,不理解,嘲笑,她也要和林文在一起。
“顾千蕊,人生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现在执迷不悟,只是自讨苦吃。”花菲眼神怜悯地打量顾千蕊的脚,视线落到她拿着枪的手上。
顾千蕊的心里一慌,双手握着枪。
花菲笑了,问,“手筋,脚筋,被挑断的滋味,如何?”
顾千蕊的脸色煞白,眼里的恨意浓烈,“花菲,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你不过是顾家养的一条狗,凭什么和林逸在一起!你不配!像你这种无父无母的野种,要不是被我姑姑收养,早就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面对顾千蕊崩溃的怒骂,花菲的神色依旧平静,犀利地重复,“顾千蕊,我说过,人生没有如果。你继续沉溺于幻想中,不用我动手,自有人收拾你。”
她当杀手的那些年,见识过太多自命不凡,以为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应该属于他们的人,最后死于泛滥的yù_wàng。
顾千蕊的眼界太狭隘了。
就算没有她。
或者当年她没有给林逸下药,当时的顾千蕊未成年,也未必敢吧?
幸好,人生没有这些如果。
只有无数的偶然和必然,渐渐构成了解不开的羁绊。
羁绊才是真正的缘分。
她偶然地被母亲收养,母亲必然爱上林老爷子,林逸偶然地成为清少的养子,她和林逸必然地在林家雨林相遇,成为某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这些,顾千蕊不会懂。
她只看到了自己曾是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尊贵,她只认定母亲欠了她,她便有资格成为林逸的女人。
抛开这些,她顾千蕊本人有什么呢?
就连接近她的念之,也是为了林逸。
花菲眼神冷漠,直视已经如同废人的顾千蕊,悲悯地说,“顾千蕊,最后一次。”
顾千蕊冷笑,“花菲,你不敢杀我的!甚至你们对我动刑,都是瞒着我姑姑。你!”
花菲把玩着瞬间从顾千蕊手上抢走的手枪,“顾千蕊,你真的太蠢了!”
“啊!”
顾千蕊吃痛地跌坐在地上,满手的献血令她愤怒又害怕,“花菲!”
“以你当年对我的暗害,只是这一下,太便宜你了。”花菲把玩手上的消音枪,俯视顾千蕊,淡淡地说,“离开花门,我可以当做今天没看到你。”
花菲从顾千蕊身旁经过,自始至终,她对顾千蕊的态度,如同对待一只蝼蚁。
顾千蕊愤恨地咬牙,努力攥紧如今连枪都扣不下扳机的手,眼里充满了狠毒和不甘心。
不!
她不会这样算了的!
她既然敢摸来花门,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呵,离开花门,她才是只有死路一条。
顾千蕊狼狈地爬起来,四下张望,躲进密林里,悄悄地往昨晚住的小别墅所在的方位转移。
大白天的,被花菲现后,她不能大摇大摆地穿草坪,否则,被其他人现,事情就麻烦了!要知道她今天费了好大的口舌,才说服花风,等她身体好一点,再去见花错。
刚刚,要不是被花菲对林逸的勾引,气得失去理智,而她料定花菲不会在花门对自己动手,否则,她根本不敢出现。
顾家的人,既然敢做毒品生意,哪能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当顾千蕊钻进枫树林后,一架直升机出现于密林上空。
随着动机的声音,缓缓地靠近草坪,降落于专门的停机坪。
舱门一打开,季小清便气鼓鼓地往外走。
花菲转过身,站在那里,等季小清走过来。
“怎么了,这是?”
季小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