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安容绽放一抹自信的笑容。
李管家端详安容哭成花猫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变得平静,“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也无所谓。既然你恨我家少夫人,想必是我家少夫人的宿敌了。”
安容脸上的笑容怔住,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李管家抬起手,缓缓地移开安容手上的枪,说,“锁城的小主人即将大婚,在这节骨眼上,辰少不会同白白小姐过不去。今日,我且放过你。”
“啊!”
李管家的话音未落,只见安容惊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公园的铁栏上。
安容滑坐在地,目光含恨地看着手上拿着她的手枪的李管家。
李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容。
砰!
“啊!我的手!我的手!”安容愤恨地等着李管家,却是含怒不敢言。
因为锁城的黑暗日子已经令安容明白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失去右手,总比失去性命好。何况她的右手并没有失去,只是受伤了。
李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倔强隐忍的安容,眼里闪过一丝幽光,淡漠地说,“人这一生,重要的岔路口,并不只有一个。”
安容捂着流血的右手,目光阴沉地看着李管家的背影。
显然,安容并没有理解李管家这句话的深意。
李管家的意思很简单。
人只要想改变,想回头,只要她还有命活着,那就还不晚,而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李管家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晃进心苑,脸上闪过一丝微笑,自言自语地说,“那个戾气深重的女孩不可能是良臣!”
李管家坐上观光车,前往心苑主人所住的别墅。
一走进别大厅,就看到厨房门口好几个女佣像春天的洁白梨花一样簇在一起,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李管家好奇了。
但是,当李管家走过去,里面沉下脸色,端出管家的威严,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女佣都被吓了一跳,你撞我,我撞你,迅速排成一列,恭敬地低首,“李管家。”
李管家没吭声,看向厨房,又回头看了女佣们一眼。
女佣们会意,像小鹿一样各自撒欢地跑了。
李管家踱步到俞暖暖身旁,笑着说,“辰少今晚有口福了。”
“李伯伯,您抬举我了。我的手艺可比不上心苑的大厨们。我就是闲着没事,又喜欢做饭而已。李伯伯,您回来得正好!来,请您尝尝这个春卷味道怎么样!”
俞暖暖夹了一个春卷给李管家。
李管家也没有虚假地推诿,接过春卷,笑眯眯地说,“谢谢少夫人。”
俞暖暖满眼期待地看着李管家,轻声提醒李管家,“可能有点烫。”
“少夫人真贴心。”李管家咬了一点,细细品过之后,郑重地点头,目光含着赞许,看着俞暖暖,“非常好吃。有我老伴做的味道。”
俞暖暖顿时笑迷了眼睛,“李管家,您喜欢吃,再拿几个,我做了很多。”
李管家摆摆手,“不用不用。人老了,不能多吃这类零嘴咯!这锅里炖的是猪蹄?”
俞暖暖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小小声地说,“嗯!是香酥猪蹄!我和宋曲下午练枪法。练累了,就躺在草地上,商量晚上吃什么。李管家,您也知道,宋曲是个吃货。她说了很多好吃的,一直念叨好久没吃香酥猪蹄了!我也馋了,就做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听听,我听到了什么。”已经换上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宋曲,清清净净地站在门口,就像风中的百合花,别有干净的风情。
俞暖暖嘿嘿地笑。
然后,她大方地吐槽自己,“看吧,论断人的,就一定会被人听见。”
李管家莞尔,“所以说,寡言的多智者。”
俞暖暖立马抬起手,拉上嘴巴的拉链。
“李管家。”宋曲走进厨房,彬彬有礼地同李管家打招呼。
“小曲,今天陪少夫人练枪,你也辛苦了,今晚早些休息。”李管家目光怜爱地看着宋曲。
宋曲心里一暖,连连点头,“谢谢李管家。”
她的情况,李管家是知道的。因为她在帝都养病的时间,她的伙食都是心苑的厨房每天定时送过去的。
辰少不会表达出来,但是,她和哥哥都知道,对于辰少来说,他们虽不是亲人,却和亲人的分量是一样的。
也正因为他们得到辰少的如此珍视和信任,他们兄妹俩才心甘情愿地为辰少效命。
在这个信任危机的时代,一个人全心地信任你,便是爱。
为爱而死,是一件顶美好的事。
如果可以,她多么愿意为那一个人而死啊!
宋曲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心里也泛起怅惘的情愫。
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人了,遥远得仿佛已经分别了一个世纪。
“宋曲?宋曲!”
俞暖暖疑惑地看着又当着她的面开始发呆的宋曲。
宋曲反应过来,“怎么了?”
“春卷,我做好了,你吃呀!”
宋曲笑了声,“好。”
宋曲拿了一个,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她看着俞暖暖动作娴熟地掰四季豆,假装不在意地问,“少夫人,您和辰少什么时候回心岛?”
俞暖暖的心弦顿时一紧,小声说,“我不知道。慕容辰没提。”其实,内心深处,她不太愿意去心岛。她不是不好意思见慕容伯父和林心阿姨,而不是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