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予希想了想,又对肖曼曼交代道:
“既然马可心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那也没什么客气好讲了,你们卧室里的门锁也全换了吧,贵重东西都放在你们自己的房间里,不然以后咋们家再丢什么东西,损失可就大了。”
“予希,那五金…五金被马可心拿跑了,我们要怎么办?”
肖曼曼接过钱,一脸忧愁的看着秦予希,重复了一句,
“我们要怎么办?”
“里面是一盒袜子,让她拿去穿吧。”
秦予希沉吟了片刻,问肖曼曼,
“我觉得她这个偷东西的习惯,如果不改的话,以后迟早要闯出大祸来,妈,以后真的要少跟她们一家人来往了,免得她再整出点什么事来,让我们给她收拾残局。”
“我,我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肖曼曼一脸的难受,为马可心公然抢珠宝盒子,还装疯骗人的事情,心里很难过。
不管怎么说,马可心这个孩子,都是肖曼曼看着长大的,结果竟然把性子给长歪成了这样。
看着肖曼曼脸上的神情,秦予希没说话,直接同秦庆国说了一声,回了卧室去睡觉。
讲真,如果不是看在马可心只是抢走了一盒袜子的面子上,马可心今天晚上的这个行为,秦予希是铁定要报警的。
现在报警的话,说什么呢?说马可心抢走了她一盒袜子?或者说马可心半夜三更回自己租住的房子?
想把马可心送进警局吃吃苦头,这个不太好操作,所以秦予希除了让父母明天换锁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此时,凌晨三四点,市场里的马可心,穿着廉价的高跟鞋,乐悠悠的走在路上,道路两边店铺林立,大门紧闭,路上除了她,并无二人。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了手中的珠宝盒子,就着路边的路灯灯光,低头一看。
一盒的袜子!
空无一人的市场街道上,马可心站定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尖叫了一声,
“金子呢?”
忽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回头,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套头卫衣,脸上戴着白色口罩的人。
冷冷清清的夜色中,他就站在这里,仿佛生来就在这里,从未移动过。
那人手里拿着一块白布,伸手,就要来抓马可心。
“啊,秦予希,你又想装神弄鬼了?”
马可心尖叫起来,直接丢下了手里满盒的袜子,挣扎起来。
或许是她喊的这句话声音太大,或许是那人,有着什么别的想法,总之,他松开了马可心。
马可心趁此机会,拔腿就往大马路上跑。
跑着跑着,才是发现身后的男人没有追来,她松了口气,伏在电线杆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狠狠骂道:
“秦予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竟然一晚上吓我两次,还敢骗我,气死我了!”
马可心一晚上被吓了两次,换了别人,早就不敢再去招惹秦予希了,但是她不,她的胆子也大,秦予希不仅吓她,还用了一盒袜子来骗她,这口气,马可心不出出来,怎么甘心啊?
她在心中策划着,怎么给秦予希一点教训,就直接走回了自己上班的宾馆。
马可心上班的宾馆,离了她租住的房间没有多远的距离,出了市场,就在马路边上。
她这段时间在前台值晚班,半夜没事到处溜,工作轻松,又有钱拿,可惜就是赚得太少了点,不然马可心也不会找肖曼曼要钱了。
肖曼曼不给,她就只能铤而走险,去偷肖曼曼的钱了。
半夜两三点,这个时间是肯定不会有人过来开房了,但是做宾馆生意的这一行,前台是不能离人的,半夜三更都要有人在这里值班。
即便没有一个人过来开房。
马可心刚刚回到宾馆那空无一人的前台,就又不安分起来,想着今天她偷东西的事情败露,估计好长一段时间,肖曼曼都会对她提高防范了。
所以肖曼曼的钱应该不怎么好拿了。
不如从来开房的宾馆客人身上想想办法?
要知道,现在来开房的客人,很多都会在宾馆里面洗澡,宾馆房间里,经常会遗落一些客人的物件,比如手表啊,钱包啊,手机啊……
这些东西,马可心都可以昧下来。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在有些人的漫不经心,有些人的愤愤不平,有些人的守株待兔中,一点点的过去了。
早上,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房中的秦予希就被手机的铃声闹醒了,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带着浓重的鼻音,翻开小手机的盖子,贴近耳朵,
“喂?”
“起床了吗?我在你家楼下。”
祁子涵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要吃什么早餐,我带上来给你。”
“随便吧,我还要睡会儿。”
说完,秦予希就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也没挂电话,继续睡下了。
天色将亮,市场内依旧空无一人,祁子涵将车子停在市场外面,提着三个人的早餐,走近市场里,将将靠近肖曼曼所住的那栋楼,抬脚准备上楼梯。
敏锐的直觉,便是让他的身躯一震,有人在窥伺他!
祁子涵抬头,看着前方黑黝黝的台阶通道,厉声问道:
“谁?”
无人应他,他浑身凌厉气息释放,想这祁子涵是何等人,平常练的就是凝神屏气,静卧伺伏,就是子弹悄不丁的从某处飞来,也能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