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要忌口。”顿了顿,他眉头轻皱:“那粥很难喝?”
“勉勉强强,看来你们军营的伙食水平还是不错的。”
“那粥是我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一脸高冷。
洛瞳一梗,脑海的光一闪,“那你吃的呢?”
“有炊事员。”
“所以你不会做菜?”
她觉得自己这句话问的有点多余。
男人幽幽看了她一眼,“现在不会。”
嗯,没错,只是现在不会而已。
“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帅哥。”
冷奕风面无表情,只是声音似乎冷了几度,“小野鸡有什么好看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
长辈的姿态顿显无疑。
“可小野鸡年轻水嫩啊。”洛瞳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听完这句话,冷奕风眉头微拢,“你觉得我老?”
虽然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可他确确实实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偶尔会有点罪恶感,心有点堵,但从认定的那一天起,从没想过把她放飞。
他的人,生生世世里只能有他,唯有他冷奕风。
洛瞳不知道男人转瞬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对于我来说,确实有点老。”
那眼神怎么一个意味深长了得。
这一点,冷奕风从没否认过。
于是他沉默了。
洛瞳颇有些耐人寻味的眼神注意着他的表情,眸光忽明忽暗。
“可我偏偏喜欢老的。”
冷奕风呼吸一滞,冰冷地气息夹杂着火热。
惩罚性地在她的锁骨处咬了一口,不过却没舍得用力。
“你才十六岁。”
她这小脑袋瓜里怎么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思想。
“所以呢?”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洛瞳拍了拍他的脖子,把他头挪开,声音戏谑,“长官大人,你的自控力还有待加强。”
“这是因为谁?”
冷奕风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
一抬眸,就看到她右耳背上的红点,颜色好像更深了。
心里莫名泛起一股淡淡地愉悦。
那股疲惫和躁意都消失了不少。
入夜时分,冷奕风正在换上来时穿的衣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而且干了。
听着浴室里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洛瞳斜倚在墙壁上,侧头看着里面高大的黑影。
透过磨砂玻璃门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身材的完美。
如此令人血脉膨胀,流鼻血的画面被门挡住,真的是暴餮天物啊。
五分钟前,男人只是说了一句少儿不宜,她还小之类云云的话,果断的去浴室换装。
嗯,将她隔绝在门外。
不给光明正大地看。
浴室门一开,男人已经衣襟整齐。
“要走了?”
“嗯。”
“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好。”
过了一会儿,身后依然没有动静。
洛瞳抬眸,“怎么了?”
“药记得擦。”
“嗯。”
顿了几秒,他说:“明天我可能不能陪你。”
“嗯。”
他来法国不像她是来玩的,他的身上有任务。
冷奕风突然转过身,咬了咬她的耳朵。
“真是没良心的小野猫。”
感激她的懂事,又气她的不在意。
“你属狗的吗?”洛瞳终于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声。
“没用力。”
呵呵,你还想用力……
人走后,洛瞳在镜子面前十分认真地给嘴唇擦药。
开玩笑,她可不想明天一天都待在酒店里。
嘴唇似乎有点消肿了,细细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
看来,这药还挺管用的。
晚上九点的时候,她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
打开门,门口蹲着一个人。
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气息很颓废。
听到开门声,叶页微微抬起头,身体依然蹲坐在墙壁上。
“阿瞳,我见过我爸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哑。
明显之前哭过了。
洛瞳站在门口,只说了一句,“进来吧。”
“对不起。”
她今天下午不该那样说话的。
抬头,门口的人早已经进去了,叶页愣了一会儿,才起身走进去。
“阿瞳,你的嘴唇怎么了?”
进了房间她才敢看着她,这一看就惊讶了,阿瞳的嘴唇怎么又红又肿的,好像还破了。
“没什么。”
“哦。”
她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
“喝水。”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水杯放在她的不远处。
她慢慢踱步过去,握住水杯喝了一口。
“谢谢。”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你吗?”
叶页一愣,而后摇摇头。
其实这一点她一直都不明白,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执着和真诚而能和她走近。
第一次见面,她就好奇这个一直面色冷冷的女孩,她透给周围人的疏离感大家不是不知道,而她自己也例外。
当时的她是好奇居多。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洛瞳给予机会,她和她应该不会成为朋友吧。
因为她们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洛瞳转身视线落在窗外,望着黑幕一般的夜空,语气悠淡。
“曾经在一座岛上,一个猎人追杀两个小女孩,逃到路的尽头,是悬崖…”
叶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