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父亲刘正清最近咳嗽的十分频繁,身体看似已撑不了太久,着实令在场的其他三人担忧,毕竟程佳月和陆于风只是见习先生,不久后便需返校,还是得赶紧找到合适且长久的教书先生才可真正渡过难关。
当晚刘正清有意令刘江星出门置办食物以及一些日常用品,趁他出门之时,将程佳月和陆于风留在室内,看样子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拜托他两人。
陆、程二人互递眼色,不知刘先生神神秘秘地所为何事?
只见刘正清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落座,乏力且又不停地咳嗽着。
他刚四十出头,面色却如此晦暗无光,身形消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此刻他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程佳月见状赶忙递了一杯水过去,陆于风则爽快地询问道:“刘先生今天是不是有事情要讲给我二人听?如果是的话,那就请您开口吧,晚辈们能做到的话一定倾力而为...”
刘正清听他这么一说,忧郁的神色略略转淡。
过了许久,终于他还是下定决心将尘封多年的心结说与二人,只见他的喉咙微微颤抖着,沙哑的声音缓缓流出:“其实我是有求于你二人,你们俩均来自天津,兴许可以帮到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刘某定是感激不尽...下辈子愿做牛做马...”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声,程佳月赶忙打断了他,委婉地回应道:“刘先生你放心讲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刘正清松了口气,终于决定将心事敞开,他先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紧接着将故事娓娓道来:
二十四年前也就是1897年,我和萧轩一同拜入义和团首领张德成坛下。
那时坛主十分器重我二人,很快我和大哥就掌管了两个分坛。
萧轩的父亲甲午中日战争中不幸战死,他的母亲不久后也被传教士迫害致死。因此,他仇洋之心甚烈,他虽性情有些古板、执拗,平时不喜多言,没事就舞刀练拳,功夫远好于同辈弟子,与我也算谈得来,坛中兄弟相当的佩服敬重他,唯他马首是瞻,老坛主甚至把他视为未来的接班人...
在一次义和团的坛会上我们认识了一位来自红灯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