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玉有些愠怒,她是曹家长女,怎么可以有人对她如此无礼如此不放在眼里。
“我希望三妹到明天依旧能够巧舌如簧,不过,姐姐也警告妹妹一句,千万别眼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介于方才云卿想一走了之地态度,曹若玉说这番话明显声音略大些,就是语调也带了一丝丝怒气。
若不是旁边的丫鬟夏月拦着,估摸着名门闺秀的曹家长女该立刻便成泼妇了。
而这,该归功于怼死人不偿命的云卿。
云卿定了定,侧目不紧不慢地说:“苍天有眼疏而不漏,人贵自知,切莫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这番话本县主赏你,不谢。”
赏!当这个字轻飘飘地云卿齿缝中说出时,曹若玉的指甲已经陷进了纤手里面。
突然觉得秋天的风充满了凉意,却也是那么讽刺。
曹家丢了爵位,是她;为了一个妃子全家居丧也是她。曹云卿啊曹云卿,你到底是一盒怎样的人,你才十一岁而已。
很快,曹若玉脸上的哀伤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含意不明的笑容和一脸清冷。
回到吟岫居,云卿的脑子一直停不下来。
一直在想的是许氏临走说的那番话,还有刚刚曹若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及前儿夜里透过望远镜看到的一切。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云卿觉得莫名地焦灼和不安。
“县主,看来咱们院里得好好除除草了,不修剪修剪都快遮住天了。”
芍药表情十分认真,却又云淡风轻。
云卿知道她的意思,到如今再没有察觉,她便是眼瞎心盲了。
……
次日卯时,云卿就起了床,盛装学着礼仪规矩,行、坐、立、言等每个方面都得重新学。
来来回回在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云卿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你坐下,我过你按摩按摩,很快便好了。”芍药扶着云卿坐在团花席上。
云卿有些惊诧,“没想到姑姑还通这个,比我这门外汉好太多了。果然舒服好多。”
芍药笑而不语。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小姐院里死了一个丫鬟,这会儿府里都说开了。”
采蘋嘴巴还沾了些点心屑,看云卿坐在画廊里便一路小跑着过来。
芍药一听皱了皱眉,“怎么没大没小地,什么不好了,县主面前怎么胡言乱语。还有,是县主,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
“哦,知道了姑姑。可是往日里叫惯。”采蘩有些讪讪地朝云卿求救。
云卿摊摊手,她自己还自身难保地,被说教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啦。
芍药听着采蘋的说辞倒是来气了,“咱们自己不改口,怎么让府中其他人对县主尊重?大早上哪里听的话,也不忌讳着些。”
采蘋一听,也没有辩口了只是默默地听着。
“姑姑,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鸡丝大救驾。拜托拜托。”芍药一听转身去了厨房。
云卿赶紧把采蘋叫过来问着怎么回事。
细问之才梳理清楚,原来死在曹若姝院子里的丫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小姐,那个小丫鬟我认识她,她还分我吃过绿豆糕呢,小姐您得替她主持公道。”
采蘋一时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别急别急,你让我想想,不许哭!”一哭整个脑子都是乱的。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古人诚不欺我。
丫鬟是在曹若姝院里发现的,事发之前曹若姝院子里的人有没有见过这个丫鬟呢?
按采蘋说的,这个丫鬟一直是在催雪院里做事,又怎么会死在仲夏院?
难道丫鬟的死有其他阴谋在里面?可是谁会去杀害一个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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