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还护着她。”曹若姝怒极,忿忿看过来目光都可以把云卿撕碎。
“你才醒过来,不要这样激动,为夫知道你为孩子们好,你听话好不好?”
曹定远一个眼神制止了曹若姝无状的行为言语,他从没有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女儿今天如此失态。
小叶氏虚皱着眉依偎在他怀里,颜色苍白得可怕,目不转睛地望着曹若姝的方向。
曹若姝留神到他父亲的脸色,忙住了嘴,坐在一边。
老夫人还虚着,大半身子倚在罗妈妈身上,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只知道,早上小叶氏安排着道士和尚进府去邪祟,而且她也是应允的。
用过早膳后就有些头昏眼花,这会儿眼瞧着儿子孙女都在这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三娘过滤。既中毒就好好听父亲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何干系?”
云卿懒得看她,只是望着青花瓷插瓶毫不在意地说。
这般欲盖弥彰,没有的都有了。自己博了个贤良的名儿,倒是好算计。
听到一句三娘,小叶氏直掩着嘴娇喘个不停,细密的汗沁在额头,当真我见犹怜。
曹定远本想插口的,只是视线停在云卿越发红肿得变形的脸上,又收回去了。
“都住嘴。”
老太爷一个劲儿地拿手杖敲打着地板,这会儿窃窃私语和剑拔弩张的气焰才好了些。
“定儿,你和三个丫头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这一看,曹若玉早安安静静,没事儿人一样待在床边,给老夫人喂药,眉间眼里像极了受惊吓的委屈小兔。
对于曹若玉贴心备至的照顾,老太太十分欣慰,连眼神都温柔许多。
云卿心里自嘲一笑,她该早料到她大姐可是个能说会唱的角儿,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
“我才出去几日,这府里就乌烟瘴气地,一大家子没事干似地乌乌泱泱,成何体统。”
很明显,老太爷十分生气,紧皱的眉和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曹定远没有接话。
老太爷平复了情绪,仔细沉思了一番,凝重地看着云卿道:“余太医是怎么回事。”
云卿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说不知。脑子里,想问若是,是不是要立刻打杀了?
仔细没有放过云卿任何一个神情动作,冷若冰霜的双眸清晰地回应着不知情。
老太爷这才缓了缓面色,若是的话,那么心机就值得考量了。
分明知道是算计,还将计就计,扳回一成,这里面的城府心计的确另人震惊。
小小年纪,若心不向着曹家,还带了怨恨的。必将给曹氏一族,带来灾祸。
那么,这余太医,为何出现的时间不偏不倚?
“老太爷,余太医是奴婢让丫鬟去请的。”芍药正色地垂首道。
复而又言:“这几日县主感染风寒,才今儿好些便想着请太医来复诊,况之前温相大人也嘱托奴婢一二,所以未敢懈怠。却不巧出了这一茬儿。请太爷责罚。”
老太爷髯须沉思,额头上的皱纹纵横交错。
“府里有府医,何故请了太医来?更何况只是小小风寒罢了,三妹此举耐人寻味。父亲以为,姝儿说得对不对?”
曹若姝骄矜之色也无,面上风平浪静,云卿惊骇她的变脸神速。
这话一处,不只曹定远,连老太爷也含义不明地注视着云卿。
刚刚余品侍的一番话还死死地刻在众人心里,如此揣测,云卿用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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