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看着高天意左右环顾,又挠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然后萌蠢萌蠢的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有的人问谁家,回答不知,高翠急忙走过去拉着天意回座位,众人看过去,那桌人不认识。
玉青瓦在台上咯咯的笑,陈桨反应过来,是女子。
他指着高兆几个对王同化说道:“她们……,胡闹!”
王同化嘿嘿,装傻。
台下一个声音:“胡闹胡闹胡闹。”
复读机来了,贾西贝望过去,见婆婆抱着明哥儿,谁把这个捣蛋的送来了?
陈桨一脸黑,对王荆善厉声说道:“是个男人就让她们下去!咱俩比划比划!”
他一身短打,后退两步,拉开架势。
花贵宝一步上前,叉腰道:“你说比划就比划?你是谁呀?是男人你就下去!”
她天天和天意斗嘴,天意又会说,所以练的嘴皮子比同龄人利索,台上女娃就她大,都认识,一点不害怕。
四个豆一起叉腰道:“你谁呀?”
换成别人,早就不跟着掺合了,胡闹的场合赢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一帮女子和女娃夹杂着。
可陈桨年少一根筋,觉得是奇耻大辱,这样结束,太丢人。
他收起架势,恶狠狠道:“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王荆州冷着脸上前,拉过还要张嘴的花贵宝,他伸手做个请的动作,又对贾西贝道:“堂嫂,你们下去!”
陈桨冷笑道:“原来找来的帮手,就是让妇人当帮手是否太……”
贾西贝气鼓鼓,高兆拉过她,对着陈桨道:“妇人怎么了?别说妇人,就是女娃你一样打不过!”
她对贾西贝道:“你们退下,金豆!你来和这个大丈夫比划比划!”
金豆清脆道:“是!”
贾西贝知道表婶点子多,更何况表叔在台下,不会让金豆吃亏,她一摆手,玉青瓦和吴迎春拉着几个豆退后。
高兆道:“我说你,叫什么?陈桨?你怎么是个犟乎头!没看今天就是热闹热闹,给王小九凑个趣,雷娘子要嫁谁,打赢了也得她点头,男婚女嫁,两情相悦,你钻那个牛角尖干嘛?你可别说我是王家人,要说亲戚我是你长辈,训斥你几句不过分,我看你也眉清目秀,小娘子肯嫁你的不少,别在这胡搅蛮缠,快回家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媳妇,乖,听话呀。”
高兆一副长辈的口吻,金豆跟着道:“乖,听话呀。”
“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呀……”
这是复读机。
哎呦喂,尤太夫人在屋里笑得抱着肚子,雷朵儿哭笑不得,这是啥呀?
陈桨哪里认识高兆,京里很多人都没见过她,他以为是疯子,敢在他面前充长辈的他都见过,他只觉得王家人欺人太甚。
王荆善见陈桨眼神不善,他上前道:“表婶,让我来!”
一直以来跟着堂哥堂嫂称呼高兆,陈桨一听,好呀,还是你王家亲戚,别怪我不客气!
高兆一摆手道:“王小九,你退后,让我家金豆会会这个侄子。”
魏兴郡王要称呼吴长亮表叔,那么陈桨就得叫金豆表姑。
“好嘞!”金豆摆开架势,马步蹲下,两手握拳嘿嘿嘿的打拳。
贾西贝拉开王荆善,“看金豆的。”
她看见雷娘子走出来,所以不怕,还有表叔哪,高兴荣也在擂台一旁站着,不会让金豆出事。
陈桨已经气糊涂了,后退两步,再怎么他也不会和个小女娃动手。
这时,腰间的腰带开了,掉在地上他也不知,台下有人喊:“腰带掉了。”
陈桨低头一看,急忙要拾起,台下人又喊了:“裤子破了。”
他刚好低头伸手捡腰带,一看,裤子开档了,慌着夹着腿站起。
没人敢笑,诡秘,又没动手,也没摆架势,好端端的怎么腰带掉了,裤子开档了?
贾西贝马上看向高兆,一脸疑惑。
这时天上响起了雷声,不知何时明哥儿上台了,他一边跑一边喊:“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啦!”
激动的明哥儿不停的重复,来回跑,举着两手台上跑,又对着台下人两手放嘴边当喇叭,使劲喊:“打雷了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啦。”
在家里一要下雨娘亲就会说这话。
庆王爷站起来,说:“打雷了下雨了,都回家收衣服去吧。”
哈哈!
他带头往外走,所有人起来等他走出去也快快走。
能进到场里人和王家认识,普通人进不来,没有不认识庆王爷。
庆王爷发话了,撤吧。
魏兴郡王几次要站起来叫儿子下来,被庆王爷拉住,说小儿玩闹,长辈别掺合。急得他呀,万一死脑筋的儿子把台上的人伤着了,还有最后那个小女娃,大长公主得吃了他们父子。
见庆王爷走了,他松口气,疾步跑过去,让个护卫脱了衣服给儿子围着,丢人呀,大男人在台上裤子破了,回去找曹氏算账,给儿子准备的什么衣服?
“回家,回家再说。”
陈桨已经不会说话了,快憋过气去,晕乎乎被父王搀着走了。
迎面遇见往擂台走的吴长亮,陈桨不认识,魏兴郡王认识呀,陈桨被这么一停下,清醒了,见一人挡着,恶狠狠道:“让开!”
魏兴郡王急忙挡在儿子跟前,点头哈腰赔笑道:“表叔,我儿子病了,你别计较,我带他回去看病。”
吴长亮皱眉:“有病还不在家呆着?回去请太医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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