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荣看哥哥表功,赶紧说:“姚师傅也让我练了一遍,说我不如大哥,但要下点功夫,也能进一步,可是我还是喜欢念书。”
两个弟弟都在在炕边,高兆伸手摸摸阳荣的头,说道:“你就好好念书,就是那个擒拿手你练熟练了就行,不用多学也可以。”
看着两个由自己带大的弟弟,大弟还健壮些,小弟小时候抱着他,软软的,母亲还怕她抱不好,小弟一岁多,高兆就让大姑用长布条把小弟背在身后,带着大弟出去玩,母亲不放心,让刘妈妈跟着,而高兆前世见多了这么背在弟弟在外面玩的女孩,她是孤儿没兄弟姐妹,所以很羡慕那些背着弟弟玩的同伴。
弟弟小时她也不大,没法背,等到小弟一岁过,她也六岁了,可以背着了,就背着一个牵着一个高高兴兴的在外面溜了一圈,就是想嘚瑟下,我也有弟弟了。
高阳荣嘴好了,就去了学堂,贾先生另外给他补习功课,他很得意,说贾先生夸他用功。
因为刚才哥哥说被姚师傅夸了,所以他就赶紧说自己也被先生夸了。
其实不止是孩子,就是大人也有被人认同赞同的心理,从小被夸奖长大的孩子,大多数不管他将来能有多大本事,但他是心胸开阔的,性格是开朗的,待人也包容的多。
相反总是被打击和批评的,大多数自卑不说,看问题也是消极悲观,会觉得自己就是不如别人,慢慢的,多少有些别扭的心理。
高兴脑子反应慢,记性也不如阳荣,以前的先生总是打他手心,所以他不愿去学堂,回家也是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笨,高兆一直鼓励他,说他不笨,比大姐聪明,可是架不住每天去学堂被先生教训,被同学耻笑呀。
贾先生就从不打学子手心,也从没说过高兴笨,还夸了他好几次,高兴每次回来都很兴奋,更加努力读书,而不是以前的逃避读书。
现在姚师傅来教他学武,刚好又是他爱学的,虽然还是笨点,但他刻苦,总记得大姐说,努力才能实现你心中想要的,所以再苦再累也不怕,咬牙也能坚持,这点让姚师傅赞叹不已,给高主簿说过几次。
高文林对几个孩子的想法,虽然也期盼儿子成才,但更多的是关心疼爱大于心里的期盼,加上有个大女儿从懂事开始就是说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他也就不用自己当初的苦读来要求儿子了,大儿子看着也实在是再怎么苦读也念不出什么成绩,将来那八股文他也没法破题,小儿子还能培养一下。
高兆就听着两个弟弟说着学堂里的事。
“大姐,那个王师兄还问我嘴好了没,说让我去贾家玩,就是那个吴师兄从不说话,下了学就走,可吴师兄长得真好看,比以前的贾师兄长得都好。”
哦,美男呀,也去了学堂?贾师兄?对了,就是贾西贝。
“我们没人敢和吴师兄说话,都偷偷打量他,有个同学背地里说他长得跟小倌似得,第二天就听说嘴被人打肿了,现在都没来上课哪,大姐,什么叫小倌?”
高兴好奇的问,高兆没法解释,就又胡乱一说:“那不是好话,你们千万别说出这俩个字,被人打肿嘴还算好了,万一被人灌夜香才丢人哪。”
阳荣赶紧捂嘴,高兴也捂嘴,还呕了一声。
“王师兄还和你们说话了?”
“是呀,王师兄可和气了,下了课,还问我们饿不饿,他带的有点心,我和哥哥都没吃,他还遗憾的说,带的多,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大姐,为何给我们准备?我们又和他不熟?是不是因为贾姐姐?”
阳荣眼睛滴溜溜转,上回在外面酒楼吃饭,他看到王师兄对贾姐姐献殷勤了,肯定是喜欢贾姐姐,而贾姐姐又和大姐好,所以就来巴结我们了。
又是个小人精,高兆想,看来她和高兴是一伙的,阳荣和巧云是一伙的。
“那是因为他和爹学算学呀,肯定就觉得和你们近了,听说王师兄学问好,阳荣以后有不懂的就向他请教,别怕,高兴也是,王师兄看着就是好脾气的,你们多请教他,离吴师兄远点,免得招惹是非,听到了吗?”
高兆猜这个贾西贝的表叔来头不小,就是长了个面瘫脸,站那跟个照片似得,没一丝表情,高家是个小户,能躲着就躲着,以前还想近距离的多欣赏哪,刚听了阳荣的,高兆更加是想惹不起就离远点,美男不是那么好欣赏的,安全要紧。
高兴哥俩见大姐皱眉,本来他们也对吴师兄发憷,他虽然面无表情,可是身上发出的那种气息,就让人不愿接近,好像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他也从来没说过话,眼神也没表露什么,但身上就有一种贵气,让野着长大的高兴哥俩有点小自卑。
“大姐,刘彦说吴师兄是贵公子,就像……,就像,对了,刘彦说有句:公子王孙意气骄,说的就是吴师兄。”
高兆听了这句,也马上想到前世看过一篇文章,说王孙公子,属于贵族,而贵族由三种来组成,血统、文化、精神,没有几代的传承是没法形成。
想想那个吴师兄和王师兄,俩人站那就是有区别,骨子里散发的气息都不一样,哪次贾西贝来了得问问她了,她的表叔什么来头,这个不是好奇心,而是知道了以后让弟弟能避开就避开。
难怪有人背后说他是小倌,都能让人知道,估计暗自保护他的人不少,可是为何要来高家和父亲学什么算学?京里难道没有算学好的?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