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唱曲的花娘,有个弹琴的中年妇人,看穿着打扮,就是专为女眷唱曲的。
没有媚气,也没清冷,出门讨饭吃,态度恭敬。
高兆不懂这里乐曲,玉青瓦和吴迎春随意点了几个,琴声响起,花娘悦耳声音,嗓子清亮,歌曲也不错。
听会曲子,吃点东西,喝着茶,三个豆在床榻上玩,她们聊天。
玉青瓦说她去看过贾姐姐了,可惜今年她没法出门,又说没准明年她们三个都得怀孕,也没法出门。
“真烦人,干嘛男人不能生孩子,不然你生一个,我生一个,多好,光让女子生,这个没带大,又怀了,又得在家里呆着,等不能生了,也老了,玩不动了。”
吴迎春笑道:“我娘说女子当了祖母脾气大,那就是生孩子养孩子累的,还有被男人气的,等孩子大了,能抽出空,才开始发脾气。”
高兆伸大拇指道:“精辟,说的太对了。”
她眼神看见那拉琴的妇人脸上绷着,面色古怪,估计从没有听人这么说话。
高兆把话引到京里哪里有好玩的上面,几人说起吃喝玩,兴高采烈。
唱曲的没停,声音小了,当个音乐背景,不妨碍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三个豆有妈妈看着在玩积木。
聊了会高兆让唱曲的停下,要给她们赏钱,谁知唱曲的摇头不要。
“奴家能为二奶奶唱曲深感荣幸,奴家谢谢二奶奶。”
高兆惊讶,问:“你认识我?感谢我什么?”
那花娘和弹琴妇人对着高兆深深一礼,说:“奴家在端午那天见过贵府三娘子,奴家替天下五月女感谢大长公主和二奶奶,我们流落花坊的有不少是五月女,不是因为五月女不祥,家中父母也不会丢弃,所以奴家不收赏钱,愿意给贵人唱曲。”
高兆怜惜道:“那怎么行,你是靠此生活,给你是应该,你也不能陷我于不义,白听曲吧。拿着吧,以后日子会好的。”
何来福家的听二奶奶的话,多给了赏钱,花娘接过道谢。
玉青瓦让人把没打开的一些点心包起来,给那琴娘,说:“这些拿回去吃吧,是我从十子饽饽买来了,还有黄金糕。”
她也拿出一块散银递过去,花娘见的人多了,听玉青瓦说话就知是怎么回事。
上前接过,吴迎春跟着给了点。船靠岸,花娘两人下了船。
她们又抱着豆在船边看风景。
这时看见附近有只船更大,高兆还想是哪个府上的,就听玉青瓦大喊。
“姐姐,王妃姐姐。”
高兆仔细看那船上的人,同样三个抱孩子的,其中一个是豫章郡王妃霍英桂。
她听到声音,挥手。
两个船靠近,看清楚另一个是江夏郡王妃贾北石和侯丹若。
高兆心想,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圈子不一样呀,瞧她们三个,两个郡王妃一个官家千金官家媳妇,又和贾北石合得来,性子差不多。
而自己,市井长大,和玉青瓦吴迎春更合拍。
“你们也来游船?”
玉青瓦高兴的点头:“对呀对呀,今年头一回来哪,表姑还没来过,约好了一起来玩。”
隔着船,霍英桂三人都对着高兆福身。
“表婶,一起吧,刚好我订了席面,一起吃午饭。”
还是玉青瓦回话:“好呀好呀,你们船大,去你船上,好久没见王妃姐姐了。”
全部去了王妃那船,是比高兆租的船大,船舱快赶上府里的客厅了,摆设也豪华,一看就不是能租到的。
想来是哪个郡王府专用,高兆不会问,可玉青瓦进来后哇哇的,直接问道:“王妃姐姐,这是你家自己的船吧,真大。”
霍王妃解释道:“这是魏兴郡王府的船,我家郡王爷借来让我们玩玩。”
魏兴郡王就是以前的二皇子,真正的只管吃喝玩乐的皇子,包个戏子听个小曲的那种,倒也不惹大事,没人管他。
玉青瓦嘻嘻笑:“我知道了。”
高兆见她们怀里的小儿正好奇看着三个豆,高兆把金豆放下来说:“金豆和小朋友一起玩吧。”
霍王妃也放下自己儿子说:“漾儿给叔祖母请安,还有表姑。”
高兆在郡王妃孩子面前是祖母辈,这也是她愿意和玉青瓦吴迎春她们来往的原因,平辈呀,贾西贝虽然比她矮一辈,但一直是口头上称呼,交情是平辈。
而霍王妃和贾王妃和高兆不熟,自然以晚辈的态度来面对高兆。
高兆就别扭了,所以私下里没什么来往。
玉青瓦和霍王妃姐妹相称,她也时常去郡王府,熟悉的很。
霍王妃的儿子陈漾和侯丹若的女儿唐欣敏比金豆大半岁,贾王妃的儿子陈格比金豆小六天,六个小儿面对面站着,一面是金豆在中间,很有架势的接受了对面的小儿叫她表姑。
场面有点滑稽。
高兆忙说:“来,认识一下,以后常来常往。”
霍王妃笑道:“对,先洗手,我们上桌吃饭。”
各自管各自小儿,然后各自抱各自小儿坐下,开始吃饭就看出男娃和女娃的区别,男娃是不是天生爱在女娃面前表现,那两个兴奋,会说话了,不停的妹妹妹妹的指着菜,意思吃那个。
霍王妃逗乐道:“在家可不这样,这会要尽地主之谊哪。”
陈漾和毛豆熟悉,隔老远拿个点心递过去,毛豆放在自己面前,不一会面前一堆。
金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高兆喂一口她吃一口。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