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上周六已经谈得很详细,所以在工作交接上,叶凡和张志远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送走张志远后,叶凡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阅起文件来。
不到半个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叶凡继续看着文件资料,随口叫道:“请进。”
门打了,叶凡等了一会儿,没见人走进来,不由抬头向门口看去,看见一对白花苍苍的衣着普通的老夫妇和一位黑瘦的中年妇女跪在门口。
叶凡被吓得一跳,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一边扶跪在门的人,一边说道:“你们这是干啥?有什么事进入坐下来慢慢说。快起来,快起来……”
“政委,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姜卫东,他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有杀人,也不可能杀人。”那对老夫妇不肯起来,跪在门口不断地向叶凡磕头。
叶凡虽可以强力扶起他们当中一个,但是一共有三个人根本扶过来。两老一妇人地磕得“砰砰”作响,冬天里把额头都磕破流血了。
叶凡就是铁石心肠都差点给这三个人给跪下来了。
“好好,我答应帮你们。”叶凡顾不得那么多,只好说道,“只要姜卫东真是冤枉的,我定会还他一个清白!你们快起来,不然我就理这个案子了!”
听到叶凡这么说,姜卫东的父母和老婆这才停下磕头,爬起来。
叶凡请姜卫东父母和老婆进来,给他们一盒抽巾纸,擦去额头上的血痕,然后三一次性纸杯再盛了三杯热水给他们喝。
现在已经是冬天,今天早上还下了点小雨,北风啸啸,怪冷的。姜卫东父母和老婆都衣着单薄,明显被冷得脖子都缩在了一起。
当然,叶凡也不傻,知道在这个年代,正常人家庭都不可能真的衣不遮体,很有可能是故意穿成这样博取同情的。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喝了热水后,再加上办公室里有空调暧气,他们很快不冷了。
“你们坚信姜卫东没有杀人,有什么证据吗?”叶凡问道。
姜卫东妈妈立即说道:“卫东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最老实不过了,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欺负他,左邻右舍都不说卫东老实,他怎么可能杀人?!警察大队长,我儿子真的被枉冤的!”
姜卫东的父亲和姜卫东的老婆也七嘴八舌说姜卫东是个老实人,被人欺负了都不懂得还手的。
叶凡听完,明显姜卫东的家人拿不出证据,而他们所陈述的理由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佐证姜卫东有成为凶手的可能性。
虽说他没查过案,也不是警察学校毕业,但他是华夏国防大学的高材生,其中心理学是一门必修课程。在心理学上的一些案例分析,往往是平时老实得三棍打下去放不出一个屁的人做出一些惊世骇俗、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残忍事件来。
有些老实人长期受到欺负,往往只憋在心里,平时不懂得释放,长期积压下去,造成心理变||态,在某个诱因下,酿成既可怜又可恨的残忍事件。
比如十多年前的马某某事件,一个很老实的大学生,经常被人欺负,却在三天内连杀四个大学同学。
问了七八分钟,叶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他们回去。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离开后,叶凡坐在办公椅上,思索起来。
对连环杀人案事件他几乎不了解,只是知道有这个案件,具体案情如何他不清楚,必须要取案件卷宗仔细翻阅才清楚。
不过,姜卫东的父母和老婆恰好在他刚上任不久就跪在他门口乞求,这时候未必太恰合了。尤其是等着知道情况的张志远离开才求上||门来。
“从刚才例会范飞鹏的汇报来看,案件已经到了未声,马上要办成了铁案,我这时候再插手要翻案,明显会得罪一大群人,连顶头上局唐显龙都得罪。”叶凡思索想道,“到底是谁出了这么险损的陷阱计算我?陈坤飞吗?还是另有其人?”
“不过,我既然身为连环杀人案的专案小组的副组长,就必须为案件负责。如果姜卫东真的是被冤枉,哪怕把整局人得罪了,我也必须还姜东卫一个清白,揪出真凶!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还有背后一个家庭。”
想到这里,叶凡立即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去拿连环杀人案卷宗。
他本来就没打算升什么官,他只求在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问心无愧,所以毫不在意得罪人。
几分钟后,叶凡顺利取到连环杀人案的卷宗,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阅。
不过,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敲门了。
“请进。”
门打开,走进一位全身警服、腰杆笔直的年轻警察,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叶政委,您好。”那年轻警察走到叶凡办公桌前,说道,“11。13连环杀人案已经查清楚了,嫌疑犯姜卫东完全交待了犯罪动机和过程。这是审案结果,请您签个字。”
说着,他把文件打开,递到叶凡面前。
叶凡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下面的落款上,龙飞凤舞的书着范飞鹏的名字,还有几个骨干警察的名字。很明显,只要他签了名,就可以立即提送给局长唐显龙签字,最后将姜卫东送到法院审判。
只要签下字,就算是送到手的功劳了。
“回去告诉范队,说这案件我还没了解清楚,暂时不能签字。等到下午,你再过来拿文件。”叶凡抬头对那年轻警察说道。
那年轻警察却皱眉地道:“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