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崔道。
江淮刚要开口,却被花君抢了先。
她眼睛一亮,道:“既不入仕,那就从商。”
江淮点头,附和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小子倔得很,不好劝啊。”说着,将残茶一饮而尽,似是自言自语道,“但愿我这次出事,能警醒警醒他。”
花君闻言,点了点头。
须臾几个时辰过,天将傍晚,两人在这里用过晚膳后便回宫了,江淮吩咐丫头将烤好的几个红薯送去太师府给还在卧病的穆雎,一通洗漱,准备睡了。
“大人。”
北堂从外面匆促赶回来,一脸风尘。
江淮并未回头看她,只是俯身将叠着的锦被展开,道:“回来了。”
北堂有些迟疑,好半晌才别扭道:“大人,他……没来。”
江淮掀开锦被一角,放好软枕,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北堂上前一步,又道:“他没来。”
江淮抬眼看她:“我说我知道了。”说着,钻进被子里,道,“你去睡吧。”
北堂眉间一蹙,捉急道:“既然要爽约,当初为何还要互相承诺?”
江淮侧过身去,半张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低低道:“他这不是没来吗。”
停了停,又似笑非笑道:“他不是……和我一样,都后悔了吗。”
北堂一愣,浑身的气力都泄了个一干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