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江淮那较为清瘦的身板子,抖着胡子厉声道:“你摸摸!”
江淮瞪眼:“啥?”
那壮汉不依不饶,几乎快要把手掌拍到她的脸上。
江淮的眼底闪过极其无语的光,为了不叫大家把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掌心,谁知那壮汉见她的手指玉白纤长,竟给一把攥住了!
慕容清瞬间面无表情。
江淮也愣住了,往回抽了抽:“大哥?你要干啥?”
那壮汉见江淮好看的不得了,和那些西昌粗汉子不一样,且根本不输给小姑娘,遂自然而然的心生喜欢。
再加上攥着她的手,只觉得这小子肌肤柔嫩滑顺,忍不住便多揉了揉,道:“你小子瞧不起我?”
江淮脸色僵硬:“没。”
说罢,尾指在他的掌心轻轻一弹,那壮汉只觉得好像被钢钉穿透皮肉,手臂颤抖着松开五指,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淮:“臭小子!”
江淮无辜道:“怎么了?”
那壮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清寡小子脱了手,只回头和不明所以的同伴对视一眼,然后神气的对江淮道:“小子!看好了,我这可是练过断骨**的手,方才是不想伤你,快后退。”
江淮不想吸引注意,便要后退,谁知道慕容清憋着火,方才这壮汉摸江淮手的账可还没算,遂左手抄住江淮的腰不叫她走,右手拨开人群又往前走了两步,笑道:“大哥……确定自己练过断骨**?”
那壮汉极其强横:“不错!”
江淮皱眉抬头,想要阻止慕容清,结果那人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使得她微微低头躬身,立刻就啥也说不出来,只顾着掰他的手。
壮汉冷笑:“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慕容清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我这个人吧,平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藏些功法秘籍什么的,我怎么听说,这断骨**是人家大燕宗门六道阁的独门指法,从不外传啊。”
壮汉脸不红心不跳,看来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挥手道:“我从前就是在六道阁习武。”再一指慕容清,“你应该知道老子的大名。”
慕容清在私下了江淮,冲壮汉笑道:“你敢说你的杀手代号是什么吗?”
然后,就见壮汉当着六道阁宗主贺荣唯一的徒弟江淮的面,撒了一个比狗尿还臭的谎,拍着胸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蟒是也!”
江淮闻言,一连吃了狗屎的样子。
花蟒早就被贺子沉杀了,哪里会跑到这里卖艺,忍不住开口道:“可我听说花蟒没学过断骨**啊,他不是练的奇玄八掌吗?”
那壮汉也一脸吃了屎的样子,但仍是镇定:“你懂个屁。”
慕容清憋笑憋的痛苦,遂又道:“可是大哥,听说练完那断骨**的手,应该是白白净净的,怎么你的这双如此粗糙啊。”
那壮汉也是好脾气:“没练最后一层。”
江淮蹙眉:“最后一层?”
壮汉一般正经的点头,对那些信以为真的百姓说道:“是这样,我去执行杀手任务的时候啊,遇到一对母女,见那娘俩太可怜就没下的去手,我师父一生气,就把我逐出宗门了,没办法,才来卖艺。”
江淮再次不给面的插嘴:“可我怎么听说,根本就没有逐出师门这一说,进六道阁难,出六道阁更难,除非横尸,才能如愿。”
壮汉鼻孔放大,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瞥眼身后的同伴,招手让他赶紧过来,然后抓起同伴的手往前举了举,扬声对众人道:“还有我这三弟!大家上眼!我练的是断骨**!他这个是二十四手!”
这一下,慕容清彻底懵逼了。
反观江淮,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那壮汉和同伴又都转过头来,前者是的的确确受不了这拆台二人组了,遂拎着一块青石砖举过来:“你们不服!”
慕容清没想到连自己家嫡传的二十四手都被盗版了,遂故意扬着好看的下巴挑衅道:“不服,你再劈一块给我看看。”
那壮汉冷哼一声,干脆左手拿着那石砖,右手侧切的比划着,突然吓人一跳的大喊一声,用力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砖石碎了。
“好”
围观的百姓登时拍手叫好起来,这倒是给了那壮汉信心,于是他走回到那砖石摞前,连拿起两块来一齐劈碎!
江淮瞧着那满地的石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砖好像不是壮汉口中所说的青石砖,应该只是很普通的烧砖,稍微会点功夫都能劈碎。
慕容清也注意到了,索性道:“砖给我看看。”
壮汉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他本就是走江湖卖艺的,早年练过些三脚猫的功夫,劈个烧砖还行,至于最硬的青石砖还是望尘莫及。
转头看着慕容清的样子,应该是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身后的同伴讪笑两声,只装作没听见,想要去拿碗要赏。
结果那壮汉今天算是下定决心和他俩干上了,回头和同伴交换了个眼神:“拿一个给他。”
同伴略显为难,却见壮汉怒喝:“还不快点儿!”
同伴没办法只好照做,但他却没有直接拿地上摞着的青石砖,反倒去旁边的布兜子里取了一块,递给慕容清的时候,还美名其说是找了块干净的,怕弄脏慕容清的手。
但那人心里了然,不过是取了一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