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那么可能。
“我推!”
就在江淮思忖的时候,那人大喊一声,忽然又把放下来的袖子给一齐推了上去,因着有些用力过猛,小臂肌肤有些刮红。
江淮被他吓了一跳,眼睛直瞪得老大,也顾不得皮肤上那火辣辣的细碎痛楚,直接开口道:“我去!”
然而,对面那人的表情,从哭咽变成了惊愕,再转为欣慰,紧接着是感动和劫后余生的松泛,随即哽咽道:“不愧是我的小表妹,一样,十分注重名节。”
江淮听他这样一说,愣愣的低头看过去,发现自己小臂上点的那颗守宫砂,正正好好暴露在外面,配上自己莹白的皮肤,当真像是雪地上的一滴鲜红的血,好像下一秒,就能看绽放出彼岸的曼陀罗来。
十分注重名节。
在嘴里嚼了嚼这句话,江淮蓦然有些心情复杂,心道这人方才原来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完璧之身,忿忿的抽回手,想骂人,但是忍住了。
只见慕容清把手压在双腿下,俊脸往左扬着,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的像是月牙儿,意识早就神游的不知去了何方。
以下是此人神游的内容。
虽然我不在乎这个,但君幸实在是好样的,就知道我看上的人才不会是随便的人,再者说了,像宁容左那种男色,君幸肯定不会看上眼的,一定是我这样鲜嫩多汁枝繁叶茂貌美如花花钱如流水的。
哎呀,话说回来,君幸既然还是完全之身的话,那到时候两人在一起灵肉合一,初次应该是很困难的,不过像这种事情一向是越练越熟练,也是时机像大家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临门就软,分人。
如果赶上君幸月事前期的话,会不会有孕那,自己虽然做好了当爹的准备,但这丫头可不一定能接受,不过都说女人本为水,为母则刚,想必她也是不会拒绝的,到时候十月怀胎,一胎生他**个,成天围着自己腿边爹爹爹爹的,这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还是想多要几个女儿,大女儿就叫……
“慕容清!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江淮瞧着慕容清有点范进中举的前兆,赶紧一拍桌子把他从太虚中给拽了出来,并且一脸嫌弃的指了指:“嘴角。”
慕容清换回自己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抹掉嘴角的口水,话说居然真的流口水了,也是痴心妄想到一定程度了。
当然,江淮也不知道,要是方才她没拦住,慕容清现在应该把他俩日后死完葬在哪里都想好了。
洞庭峰下应该……
“慕容清”
“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慕容清被她喊得肩头一缩,忙不迭的把那玉佩递给她,因着方才神游的时候想太多,现在心脏突突突,有点儿不能直视:“你来。”
江淮打量着他,接过玉佩在背后飞快的倒腾了两下,然后一起拿到前面来,淡淡道:“猜吧,猜中了我喝酒。”
慕容清盯着那双修长玉白的纤手,不知不觉红了脸,好在现下是大冬天,说是冻得也就掩饰过去了,微咽口水,可有些地方掩饰不住。
轻咳两声,他把衣摆放下按了按,浑身有些焦躁。
江淮只以为他是猜不出来急的,当然,她本身不想,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思忖慕容清到底是怎么了,怕猜出来辣脑仁儿。
“快点儿猜啊,磨蹭什么呢。”
慕容清深呼了口气,稍微低头端详着,他那枚玉佩不大不小,但因为自己手掌大,所以攥拳之后看不太出来,江淮的手要小一圈儿,应该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
只是看了半晌,也没能敲定答案。
“你是不是……”慕容清迟疑几秒,“没放手里啊。”
就在那一瞬间,他瞧见江淮坐在屁股底下的玉佩边缘儿。
两人对视一眼。
写满了尴尬。
“我这是掉到这里了。”
“谁信啊!”
慕容清一边给她斟酒,一边不快的嘟嘟囔囔的:“你说你,从小到大和你玩游戏,哪次你不耍赖,玩九连环缺环少环,射柳又用石头打鸽子,下象棋还要偷子儿,藏玉佩不放手里……”
江淮懒得听他的数落,夺过酒杯直接喝,谁料到慕容清上一把没玩够夫妻交杯的把戏,急着端酒杯过去,然后……
泼了江淮一脸的酒水。
江淮猛地闭眼,又缓缓的睁开,冗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
慕容清脸色僵硬,又不能说出自己的真是目的,咂了砸嘴,勉强的撑着骨气说道:“……让你耍赖。”
江淮抿去唇瓣上的酒,瞧着对面慕容清那无所适从,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窘迫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扑哧一声又笑了。
慕容清微微怔住,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而江淮将手中的杯酒喝光,眼底泛些出轻松来。
总觉得这日子又能过下去了。
傍晚时分,高伦拒绝了江淮要她上酒的命令,还不怕死的把桌上最后的半壶给夺在手里,然后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混账东西!”
江淮仰脸骂了一句,有些不快的瞪了瞪眼。
而对面的慕容清打了个酒嗝,吵醒了刚才睡着了的大白鹅,地头瞧着桌上那密密麻麻的酒杯酒壶,没想到喝了这么多。
“差不多该睡了吧。”他起身道。
江淮抬头看天,心道这冬天的太阳落得实在是太快了,随意的抬手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