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山岭中独立师在朝鲜人民军战士的带领下继续顶着风雪、踏着厚厚的积雪翻山越岭大步向前迈进,半夜时分到达长津湖最南端的柳潭里,一条南北走向的大河从悬崖下与长津湖相连,一座钢铁大桥横跨悬崖连接东西。
邹家全和王小虎、高天成站在山顶眺望着山脚下一片洁白的长津湖和山间弯曲而又狭窄的公路,命令一至五团立即下到半山腰抢修工事,六至十团在对面山上抢修战壕,警卫营和师部人员也在山顶挖掘掩体,战斗打响后由一二三、六七八团分成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向进入埋伏圈的敌人起冲击,完成独立师分割敌人一部的作战计划,然后对小包围圈内的敌人实施攻击,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可炸毁大桥彻底切断敌人的退路。
大家领令后立即展开了行动,由于泥土已经冻结只能用铲子一点一点地敲开冻土层,然后才能加快挖掘度,当与之相邻的兄弟部队赶到后,整个长津湖沿岸公路两侧的山岭上都在抢修阵地战壕。
司令员和政委带领指挥部人员也顶着风雪来到了独立师的阵地。
邹家全三人迎上去吃惊地:“司令员、政委,你们怎么也赶到了最前沿,是不是对我们不放心?”
政委笑道:“我和司令员也想来看看这美丽的长津湖,可惜天黑看不到什么。”
司令员威武地:“我十二万将士已经在三十里长的埋伏圈内修筑防御工事,明天这美丽的长津湖沿岸将成为埋葬联合国军的墓场。”
“家全、小虎,你们独立师是实施对敌人分割包围的第一把尖刀,将决定整个战役的成败,面对强大的敌人唯有不顾一切地起冲击、冲击、再冲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乱敌人的步骤,把敌人切割后绝不能再让他们合拢。”
“如何在切割地带迅建立起防御工事是你们要考虑的要问题,不然面对敌人的反攻战士们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再就是怎样对付敌人的坦克、装甲车,让他们的机械化装备无法直接参加攻击也决定着战役的胜负,你们将怎么做?”
邹家全信心百倍地:“请司令员放心,对敌人起冲击后我们的第一任务就是炸毁坦克和装甲车,让敌人的机械化装备无法在狭窄的道路上展开反击。至于在分割敌人后如何建立防御工事这就有点难了,冲击时哪有时间来抢修工事?”
王小虎急忙地:“家全,我看可以这样,命令一团和六团在冲击的路线上抢修出一道战壕,再把松土回填,利用大雪的掩盖实施隐蔽,当我们将敌人分割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松土铲出、战壕也就有了,当然公路上暂时不能挖掘,不然会引起敌人的警觉,这样行吗?”
高天成赞同道:“这是个好办法,这样做既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又能减少我军的伤亡,敌人也不会察觉,我看可以实施。”
司令员扭头冲身后的一名参谋说:“立即向全军通报,让他们照此办法实行。”
“是!”参谋转身跑走了。
邹家全也赶忙地:“参谋长,命令一团和六团立即执行。”
“是!”高天成向山下跑去,阿猛急忙跟随。
王小虎赶紧地:“司令员、政委,你们快走吧,再不走等天亮后你们的行踪就会被敌机现,那战役的成败我们就不负责了。”
政委好笑地:“小虎,你怎么和家全一样耍赖皮了。司令员,我们走吧。”
“好!我等着你们胜利的捷报,再见!”司令员和政委同邹家全、王小虎握手后领着指挥部人员消失在树林之中……
邹家全和王小虎站在山顶用望远镜观望着夜色中的茫茫雪野,风雪中只见山岭上、道路旁的开阔地里到处都是战士们忙碌的身影,一场惊心动魄的埋伏战拉开了序幕。
白天,鹅毛大雪一刻也没有停止,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整个原野,长津湖沿线的山岭上却看不到任何身影和战壕的痕迹,中国人民志愿军十二万名将士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敌人的侦察机低空在茂密树林的上空盘旋后飞走了。
独立师阵地上也是一片肃静,只有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吹起雪花漫天飞舞,山顶的后山坡上,两名警卫战士站在伪装过的掩体出口警戒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掩体内,邹家全和王小虎、高天成站在观察口前用望远镜观望着东边山下的道路,伍阳秋坐在电台前瞧着红色的信号灯一下一下地闪耀,师部人员静静地守候在土堆上的四部电话机旁,李俊杰坐在地上用衣角认真地擦拭着信号枪。
阿猛在一旁轻声地:“俊杰,这两把信号枪你都擦了三遍了,再擦也只有这么亮啦。”
阿武也说道:“我和阿猛要帮你擦你还不干,好象我俩会害你似的。”
李俊杰认真地:“阿猛哥、阿武哥,你俩又不是不知道,到时要是这两把枪打不响,师长把我的脑袋扭下来是小事,全线冲击的信号要是不出去,那可就完啦。”
邹家全转身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小虎哥,都下午啦,敌人的侦察机已经来侦察过三次,可联合国军的人影都没看到一个,我去战壕里看看,战士们要是沉不住气那就麻烦啦。”
王小虎说:“我也去。参谋长,有情况赶紧通知我们。”他和邹家全弯腰钻进了前面的战壕,李俊杰赶紧把信号枪插在腰上同阿武弯腰跟了上去。
通往山下的战壕里,志德抱着军旗和永吉、6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