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城别院要开宗立派的消息犹如一阵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不敢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少在鄂北省以及周围的地界之后,那是人尽皆知,而且这个消息还如瘟疫一般,不断的向四周蔓延。
一个小小的武馆,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便一跃要成为江湖门派,这是何等的旷世奇闻,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事情,现在却成为了事实,尤其是,江城别院更是放出话去,不仅是要成为江湖门派,更是要彻底取代铁拳门在鄂北省的地位。
这一番话,可不仅仅是对铁拳门的羞辱,同样,也是在对其他觊觎如今铁拳门地盘的那么老牌门派说,铁拳门的势力范围是他江城别院的。
如此猖狂的行径,若是其他人做出来,怕是那些门派早就闻风而动,将其湮灭了,可是偏偏,说出这话的人是骆建勋,那就由不得他们不慎重了,不错,骆建勋只是一个山庄别院的庄主而已,放眼江湖,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江湖上,一个庄主,是怎么都排不上号的。
可是,如果这个庄主,是一个先天高手的话,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这个先天高手曾经四掌灭先天,还曾经连败三位先天高手,迫使他们不得不听命与他,替他将铁拳门搅和的天翻地覆,如今,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对周边所有城镇的控制,只能龟缩在山中,举步维艰的话,那情况就大不一样。
原以为,骆建勋如此猖狂的话放出去之后,迎来的将是狂风骤雨般的打压,实则不然,那些原本归附与铁拳门的诸多势力,听到这话之后,有不少却是暗中和方图接触起来,想要归附江城别院不说,就连鄂北省境内的几个小门派,也是纷纷表示铁拳门得罪江城别院是咎由自取,骆建勋取而代之合情合理,却是表示不掺和双方之间的争斗。
由此可见,骆建勋在如今的鄂北省,是何等的声望,至少比起季同澜来,还要强得多。
因此,这段时间里,骆建勋除了暗中派人去建设缥缈峰之外,还接见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中人,又各大门派的来使,还有一些游方豪侠的拜会,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各地监武衙的百户,好在有公孙仪和任长风的关系,这些多少也给了骆建勋一些面子。
如今,整个江城别院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骆建勋前往武当紫霄宫,完成了武林盟的任务,从此,江城别院就能脱离监武衙的管辖,正是成为盘踞一方的江湖门派了。
就在骆建勋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武当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却暂缓了他的行动。
“岐山一脉来的信使?”听到这个消息,骆建勋微微一愣,看着眼前前来报信的胡飞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练功吧,我去看看去。”
来到大厅之中,骆建勋便看到一个样貌普通,打扮也甚是普通的人站在那里,不过,不同于他普通外貌的是,他一身的气势赫然达到了先天境界,令人无法忽视。
一如往常一样,几乎是下意识的,骆建勋使用了观天之眼,却得到一条对方不在探查范围内的消息,顿时,骆建勋走路的脚步就是微微一顿,虽然他很快就将这一点掩饰了过去,但如此明显的停顿,还是让那人发现了。
“骆庄主?怎么,我有什么问题吗?”那人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整个人犹如憨厚的农民一样,脸上就差写着老实两个字了。
骆建勋见状心中暗暗警惕,不再探查范围内,也就是,此人的实力至少也是天人之境,那会是谁呢?岐山之中,唯一的天人高手就是闻人凤松,可是他中了生死符,应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装神弄鬼,除此之外,岐山一脉应该没有几个天人高手,就算是有,也应该不会随便出山,更不会来到江城别院来找自己,首先,就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说不是岐山一脉的人,却又谎称是岐山一脉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玄天圣教的人,是鬼门观音?还是尸狂?又或者,是玄天圣教里的其他高手?骆建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在岐山也待了一段时间,好似没有见过阁下,多少有些疑惑而已,不知道阁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那人闻言憨笑两声,手指微不可查的搓动了一下,动作极其细微,如果不是骆建勋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怕是还发现不了。
“哦,是这样的,大总管说了,骆庄主曾帮我们岐山一脉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如今骆庄主要开宗立派,我们岐山一脉也理当关系一下,所以派我来问问,有没有需要我们岐山一脉相助的地方,不知道骆庄主具体开宗立派的日子定了没有,到时候,我们家大总管,会亲自到场来观礼的。”
说话间,那人的手指变化已经不下数十次了,骆建勋心中有数,眼神渐渐变得呆滞起来,嘴角的笑也有些机械,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原来是这样,替我多谢闻人前辈,等日子定下来了,我必定第一时间通知闻人前辈。”
看到骆建勋逐渐变得呆滞的样子,那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深了几分,紧接着,便见他的眼神一变,如果说,刚刚他还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农家汉子的话,现在,他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阴郁的气息,沉声道:“把你修炼的武功心法给我说说。”
听到这话,骆建勋心中一凛,果然,这人是玄天圣教的人,来这里怕是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