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闻人凤松这么说,骆建勋才意识到,自己能被色弥勒邀请参加弥陀讲经,是何等的荣幸了,不过,这色弥勒给自己的好处未免太大了些吧,就算是赔罪,一个宗师承诺,就已经极其了不得了,现在居然还给了自己弥陀讲经的名额,骆建勋怎么想都想不通。
话分两头,却说色弥勒离开缥缈峰,一路上足不沾地,犹如神仙人物一般,在山林之中来回闪动,身体犹如化作了羽毛一般,飘落在微微低垂的草叶上面,随后又有如蜻蜓点水似的腾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驰冲去。当前面有树枝挡路的时候,他的身形便发生了奇异的扭曲,轻易的便贴着向外支出的树杈尖绕过去,而且向前飘行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变。
他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股风似的,穿梭在山林之中,半晌,只见他来到一株巨树之下,轻轻一点脚下草叶,身形飞纵而上,随后脚尖连连点了几下身旁的树冠,整个人就像是一条巨蟒似的盘旋而上,避开了头顶的密集的树叶。
当快到树冠的时候,他极为洒脱的翻身一脚踢在了右侧一棵向外突出的枝叶上,身形笔直的向上急冲。整个人化作一只大鹏鸟从密集的树林中飞腾跃出,贴着树冠顶部,落在树枝之上,那肥硕的身材,轻盈无比,犹如柳絮一般,站在树冠之上。
就在色弥勒来到树冠之上的时候,树冠之上,却是早有一道倩影站立,只见那人一袭绿色的裙装,隐没在这重重叠叠的树冠之上,犹如隐形了一般,一阵清风吹过,绿纱飘飘,犹如仙人遗世独立一般。
看到眼前之人,色弥勒双手合十,笑道,“南无阿弥陀佛,诗姑娘,劳你久等了。”
看到色弥勒出现,诗绿蓉站在树枝之上,连忙福身行礼,“见过弥勒圣僧,是晚辈失礼了才对,多谢圣僧不远千里前来,为绿蓉这点小事操劳,绿蓉深感歉意,还请圣僧见谅。”
“无妨无妨,老僧不过一介闲散和尚,有事活动活动,倒也只得,况且,也是老僧自己犯了贪恋,要姑娘手中的那颗琉璃舍利,要不然,又怎会劳累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色弥勒闻言笑笑,站在树冠之上,衣炔纷飞,却是愈发显得宝相庄严起来。
“圣僧说笑了,这琉璃舍利本来就是海天佛国的佛宝之一,无意之中落在家师手中,如今还给圣僧,也是理所当然,琉璃舍利在此,还请圣僧收下。”说着,诗绿蓉从怀中拿出一块犹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珠子,恭敬的递到色弥勒身前。
色弥勒见状连忙接了过来,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失却近乎百年,这琉璃舍利,终究还是回到了海天佛国,请诗姑娘替老僧向郑夫人道谢,此等情谊,海天佛国记下了。”
“是,晚辈一定会将此事转达给家师的。”诗绿蓉闻言点点头,“如今琉璃舍利已经物归原主,若是无事,晚辈且先行告退了。”说着,诗绿蓉转身便要离去。
色弥勒见状当即说道,“阿弥陀佛,诗姑娘且暂请留步。”
“圣僧还有什么指教吗?”诗绿蓉闻言连忙转身,疑惑的看了色弥勒一眼道。
“阿弥陀佛,此事老僧本不该过问,不过老僧尘根为净,还是有些疑惑,诗姑娘此次不远千里赶到海天佛国,以琉璃舍利交换,就是为了让老僧保住逍遥派,更是将自己参加弥陀讲经的机会让给那逍遥派的骆掌门,此事郑夫人可知道吗?”色弥勒看着诗绿蓉说道。
“圣僧问这个干什么?”诗绿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见状,色弥勒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是老僧逾越了,不过诗姑娘,老僧与郑夫人相交莫逆,与你天机如意阁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当年,三大圣地联合天下武林攻打玄天圣教,最终于老僧那妙玉师姐一战的,就是郑夫人,后来,琉璃舍利也就此失落,老僧几次三番像郑夫人求取此物,郑夫人具是拒绝。”
“如今,诗姑娘却拿出此物来求见老僧,老僧不得不怀疑,此事到底是郑夫人授意,还是诗姑娘你自己的决定,如此重宝,诗姑娘若是私下动用的话,怕是郑夫人要动怒了。”色弥勒缓缓说道。
闻言,诗绿蓉当即别过脸去,“琉璃舍利是天机如意阁的重宝,绿蓉怎么敢私下动用呢?此事,此事自然是家师授意,若是圣僧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请恕绿蓉还有师命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曾经给你吩咐过这样的命令呢?绿蓉!”就在诗绿蓉转身欲走的时候,天外,一道飘渺冷峻的声音传来,充满威严的声音顿时让诗绿蓉脸色骤变,当即转身,只见一顶八人软轿,飘飘荡荡从远处而来,不过片刻的功夫,距离两人所站的树冠不过一丈之远。
“师傅!!!”听到这话,诗绿蓉脸色变得惨白,惊慌的看向那顶软轿。
只见软轿之中,如意夫人莲步轻点,整个人便犹如踏空而行一般,悄无声息地从软轿之中走出,淡淡的看了诗绿蓉一眼,走到色弥勒身前,淡淡的施了一礼道,“弥勒圣僧,好久不见了。”
“南无阿弥陀佛,郑夫人别来无恙,多年不见,夫人风采依旧,修为也更上一层楼了。”色弥勒闻言连忙回礼说道。
“那里,圣僧谬赞了,小徒无礼,蒙蔽圣僧,实乃在下管教无方,还请圣僧多多见谅。”如意夫人闻言说道。
“无妨,一开始老僧就猜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