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便是这样,上官峰也是气急,脸色自红转青,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莫测,右手却纯是手指的功夫,拿抓点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点穴橛,如刀如剑,如枪如戟,攻势凌厉之极。
如果说,上一次的招数是狂风骤雨的话,这一次便是飓风暴雨了,不仅如此,不知道是不是气急的缘故,这一次的上官峰出招却是丝毫没有章法,倒不是说他胡乱出招,而是说他出招全然是那种以伤换伤的打法。
此处乃是七绝宫,上官峰在七绝宫地位不低,骆建勋也不好伤他,见状出手更多了几分小心,在他的这般猛烈的攻势之下,登时手忙脚乱,应付不来,突然间嗤的一声,衣袖被撕下了一截,只得展开轻功,急奔闪避,暂且避让这从所未见的五指功夫。上官峰宛如疯魔一般吗,嘴中怒喝很短,吆喝追赶,却哪里及得上骆建勋轻功的高绝,接连十余抓,尽数落空。
如此这般数十招之后,上官峰的怒气渐渐消散,神智回笼,出招不再如此没有章法,不过见骆建勋轻功步法如此精妙,自己居然丝毫奈何不得,好胜之心更甚几分,心道便是真的弱你一分一毫的,却也绝对不能让你全身而退,却是以双手施展剑法,速度更快几分。
眼看上官峰神智回笼,骆建勋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若是神志不清,不停的以伤换伤,我还真的不好出手,现在理智出招,我却无需怕你,过上两招,也算是张扬一下我逍遥派的威名。
当即,一个转身,双手摆一招太极拳中“野马分鬃”的架式,左手延绵掌法犹如潮水一般,朝着上官峰打去。
只见他双掌变化,蕴含那太极图圆转不断、阴阳变化之意,“双风贯耳”,连消带打,双手成圆形击出,这一下变招,果然体会了太师父所教“圆转不断”四字的精义,随即左圈右圈,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太极圆圈发出,套在上官峰的身上,却是让上官峰越发难以招架起来。
云手使出时连绵不断,有如自去行空,一个圆圈未完,第二个圆圈已生,在这样延绵不断的攻势下,骆建勋的招数越发运转自如,上官峰却好似置身潮水之中,心动不便,招数也是越发缓慢起来,终于,露出一个破绽,便见骆建勋双手落在上官峰的手臂之上,一挥一扭,便听咔嚓一声,上官峰一声闷哼,左手却是已然脱臼。
上官峰见状右手猛挥,却不想,骆建勋身形飘逸,一沾既收,飘然而去,避开了上官峰这一招,遥遥的落在不远处,看着上官峰笑道,“上官少侠,承让了。”
看到骆建勋那张笑脸,上官峰顿时怒不可遏,还待出手,可是看看自己已经脱臼的左臂分明是人家手下留情了,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怕是赢回一招半式做不到,反而更加丢脸,顿时冷哼一声,右手在左手之上一抽一按,便将手臂按了回去。看着骆建勋冷冷的说道:“骆建勋,掌法功夫,我不如你,不过日后,剑法之上,你我必定要分出胜负才行。”
说着,上官峰看了杨元一眼,冷哼一声,便甩脸离开了此地。
看到上官峰离去,杨元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连忙朝骆建勋拱了拱手道:“骆掌门,刚刚真是多谢你了,要不然,被上官少侠打一掌,我这小命就算是能够保得住,怕是也要伤上一段时间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若是骆掌门有什么差遣的话,姓杨的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说着,杨元便撩开衣服下摆,朝着骆建勋跪了下去。
骆建勋见状连忙拦住杨元,“杨兄千万别这样,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上官少侠的怒气本来就是对骆某而来的,杨兄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说起来,还算是骆某对不起杨兄才对,哪能受杨兄你这等大礼,杨兄可千万别折煞杨某了。”
见骆建勋这么说,杨元也不坚持,顺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对着他笑道:“好吧,既然骆掌门不喜欢杨某这样,那杨某也就不惹骆掌门为难不快了,对了,骆掌门你度过了七绝论道,这就是七绝宫的地图和令牌,凭借这枚令牌,七绝宫的任何地方,骆掌门你都可以来去自如,不会有人阻拦你的,这令牌乃是七绝宫特制,一年之后,就没作用了,骆掌门要是要好好参悟七绝宫的宗师遗刻的话,千万要抓紧时间才行。”
“嗯,多谢杨兄提醒,骆某知道了,对了,杨兄,有件事骆某想要请教一下,不知道这七绝宫壁在什么地方,骆某也可以前道。
“七绝宫壁?”听到这话,杨元不由看了骆建勋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不过很快,他便点了点头道:“不错,七绝宫壁你也可以去,想必,你也是听说那枚传说中天工大人遗留的暗器的事情吧,在七绝宫壁之上,的确是有一个木盒,可是那木盒被用十分复杂的手段镶嵌在七绝宫壁之上,根本拿不下来。”
“这么多年来,对这个传说中的暗器,也不知道多少人动过心思,但是最终都无功而返,毕竟想要取出木盒,只有两种办法,一,破解镶嵌之法,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能够破解,这二,就是暴力拆除了,可是这木盒镶嵌的巧妙,暴力拆除,怕是木盒也会毁于一旦,更何况,七绝宫壁乃是七绝宫的根本所在,且不说不是一般人能破坏的,就算是能破坏,那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在七绝宫的眼皮子底下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