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你觉得我可能交易吗?”
一支枪又重新顶在余霖铃的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铁木剑,眼里流露出一股恨意和杀机,显然余霖铃刚才的誓词刺激到他了,这等于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赵恒一把按住他手腕。
“你是俄人?”
余霖铃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狰狞,侧头看着有点熟悉的眼睛:“赵恒已把我的重要性提醒过你,可你依然差点失手杀了我,显然我刚才的言词把你刺激了,你如果不是俄人,哪会恼羞成怒?”
她冷哼一声:“叛徒!”
铁木金眼神一冷,杀意再起,余霖铃的心思慎密超出他的想象,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几记枪声,接着就见宗立后蹦跳着退到赵恒他们身边:“恒少,玩不过对方啊,起码有近百人包围我们!”
宗立后跟铁木金一样,身上多了不少伤口,这个昔日名震世界的大劫匪,拒使出吃奶的力气对抗,却依然双手难敌众拳,被对方打得叫苦连天:“我们子弹也快没了,对方却越来越多人!”
“跟他们打声招呼!”
赵恒拉起余霖铃向外面走去,同时向宗立后微微偏头:“就说我们手里有余霖铃,我们将劫持她离开这里,他们可以跟着,但要距离五百米,只要我们得到安全确认,我们就会放了余秀。”
“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求财!”
赵恒望了余霖铃一眼:“谁要开枪,那就一锅熟!”在宗立后点点头的时候,赵恒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寒流陡然吹了过来,冷眼扫去,正见洗手间生出动静,赵恒脸色微变,忽略潜在缺口了。
他直接打晕余霖铃,像是利箭一样窜向洗手间,正见里面涌出一个制服男子,抬起枪口要对准自己,赵恒脸上划过一抹杀机,闪电般的窜到了敌人的身边,一言不的抓住了他手上的枪械一甩。
制服男子立刻痛的皱起了眉头,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的右手食指被这突然的力量给扭折了,好像被折断的葱条一般耷拉在手上,他下意识张嘴就要喊叫,可惜一把军刀就捅进了他的心脏里。
“嗯、、、、”
制服男子陡然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个尖利的东西狠狠的穿透了,一股对于死亡的绝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他睁着绝望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意识很快就模糊了,然后停止了呼吸。
这一切都生在一瞬间,而这个时候,窗户又惯性跳入一人,刚刚落地就见同伴一头栽倒在,抬手一枪却打偏,下一秒,一把军刀甩了进来,狠狠的贯穿了这个人的颈部,鲜血扑一声喷溅出来。
这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似的慢慢的软了下去,接着,赵恒从地上捡起两把枪械,对着窗口连续不断轰出七八枪,在传来两声惨叫后,赵恒喝出一声:“余秀在我们手里,谁再强攻立杀无赦!”
在后面敌人重新恢复平静后,赵恒握着枪械又缓缓退回到大厅,挥手让宗立后去门口警告敌人,他把其中一把枪械丢给铁木金后,就动作利索的把余霖铃丢上吉普车后座,还用绳子束缚手脚。
握着枪的铁木金神情犹豫了一下,在赵恒给他一把警枪还背对他的时候,铁木金一度闪过背后开枪干掉赵恒和余霖铃的念头,只是手臂上的剧痛和风险提醒着他,一旦失败,自己将身败名裂。
万劫不复!
铁木金沉默窜上驾驶座,一踩油门把车子冲向大门,三十分钟后,在一座铁木金认为安全的小桥上,赵恒把余霖铃弄醒,随后让她走向身后桥尾的余家车辆,两辆车,安静的等待余霖铃过来。
余霖铃扭扭疼痛的脖子,环视周围情况一眼,又看了看后面等待的保镖一眼,心里清楚赵恒劫持着自己出来,而且她还判断出,这座小桥选择很有水平,年代已久,宽度有限,炸毁难于追击。
如果不是熟悉俄罗斯环境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座桥的存在,想到这里,她又望了铁木金一眼,猜测后者的身份,铁木金也冷眼看着余霖铃,如非担心杀了后者,追兵会发疯一样的追击他们。
他现在就一枪毙掉余霖铃。
“赵恒,你今晚放过我,可不要后悔!”
余霖铃拖着脚步缓缓走向对面的车队,没有多久就钻入车里,落下车窗遥望同样启动车子的赵恒:“守死各个关卡和出入境,让你无法逃回华国境内,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不惜一切!”
后者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依然保持着应有的风轻云淡,坦然迎接上余霖铃清冷的目光:“我跟你的手下达成协议,用你的命来换我们的安全,我没什么好后悔,毕竟你的命没有我们珍贵。”
余霖铃冷冷一笑挥手让车子缓缓离去,很快,她所在车辆就隐入了茫茫风雪中,消失不见,但她的话语声仍然遥遥传来:“赵恒,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北如来,在边界山脉,被我一枪爆头。”
正要离去的赵恒听到这一句,眼睛在瞬间睁大到了极点,衣衫无风自动,扣子随着他疾然吸气,都被迸裂绷掉,额头处的青筋高高贲起,他旋风般的踢开车门追过去,这时两名监视保镖上前。
赵恒手一抬,枪口喷出两颗子弹,硝烟升腾,枪声震撼大地,两名断后的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个个额头绽放血光,仰天倒地,赵恒想要向余霖铃方向追去,但余霖铃车辆早已踪影全无。
“恒少,走!”
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