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样才能洗刷自己的憋屈以及给北如来报仇。
念头转动中,赵恒的身上多了一抹因杀机腾升的暖意,随后又把目光望向前方,思虑是重新找铁木金安顿下来,还是自己想法子混下去,余老头他们还在前线,赵恒要报仇需要熬上一段时间。
街上行人都把自己遮得严实,赵恒戴着面罩丝毫不引起他人怀疑,或许是出了太阳,也或许是俄人不怕冷,广场并不缺人,散落二十多个晨练的男女老少,以及一个身穿短衣短裤舞剑的女孩。
红场旁边的街道也多了不少行人!
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短裤,象牙白的头巾,还有双手和双腿流露出来的雪白,越发显得女孩的身材高挑,肌肤似玉,修长的脖颈仿佛透明一般,远远看过去,很容易让人认为那是芭比娃娃。
赵恒的目光微微眯起,除了对方不怕冷的举动让他诧异外,最重要的是,他认识这个舞刀弄枪的女孩,她就是当初跟布特他们一起的喀秋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赵恒没有想过找到她帮忙,在澳门的时候,赵恒抽飞过喀秋莎好几次,还一再践踏后者的傲然,虽然后来赵恒把她从尼古拉手里救下,米国的时候也在会所打过交道,但赵恒知道她仇恨自己。
他只是想要找她‘借’点钱!
赵恒目光先是玩味的落在喀秋莎丰韵身上,随后又扫视三名散落的中年男子,从他们不断注意喀秋莎的态势来看,这些十有*是保镖,而不远处的两部豪车,也清晰昭示出喀秋莎带有护卫。
只是三名护卫显然先入为主认定,在莫斯科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对喀秋莎下手,虽然摆出戒备态势却没半点紧张,任由晨练者或行人在喀秋莎身边穿梭过去,也不介意有人用手机拍摄她舞剑。
这就给赵恒接触的机会。
赵恒扭扭脖子向喀秋莎走过去,他还伸展着筋骨把自己伪装成晨练者,三名散落的保镖没有半点拦阻意思,任由伸着懒腰的赵恒靠近,倒是转过来挥剑的喀秋莎停滞手势,目光停留了三四秒。
显然她心里想起了熟悉的影子,随后她又挥舞长剑划出一道弧线,虽然没有什么剑光四射,但也算中规中矩,昭示出她对剑术的喜好,只是她很快又把目光转到赵恒身上,清冷目光无法平静。
她的心思像是被这个身影挑动,让她再也无法心平气和舞剑,就像是波澜不惊的古井,忽然落下一颗石头失去平和,她看着缓缓靠近的赵恒,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随即又自嘲着摇摇头:
“这不可能!”
喀秋莎在这瞬间有些许恍惚,下意识的想起了什么,本来凌厉的目光徒然都变得柔和起来,那夜的火光那夜的杀伐,还有那夜呼吸相闻的慌乱和甜美,让她脸上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赵恒见到她有意无意瞄向这边,似乎自己让女人生出了警惕,于是就微微偏转方向,站在喀秋莎旁边的栏杆欣赏景色,这时,他的视野中见到一辆出租车停下,车门打开,走出两个华裔男子。
两人从车里出来后就分开,一左一右从阶梯登向广场,与此同时,一名保镖握着电话快速走到喀秋莎身边,毕恭毕敬的开口:“秀,老爷急电,说赵恒已经从边境逃脱,可能潜入莫斯科!”
在旁边赵恒微微讶然对方消息时,保镖又连珠带炮的补充:“老爷还从官方收到消息,赵恒愤怒俄军对他的围杀,十有*会对俄方权贵下手,以牙还牙,所以老爷要我们马上把你送回家!”
“赵恒来了莫斯科?”
喀秋莎微微一怔:“昨晚不是公告出入境为重点吗?怎会跑来莫斯科?”她的眼里划过一抹不解:“余霖铃还亲自点了不少特工去边境搜寻,如果赵恒真的跑来莫斯科,霖铃应该回来才对。”
保镖呼出一口长气,摇摇头低声回应:“不知道,官方的判断是赵恒可能感觉无法出境,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跑来莫斯科捣乱,总之,官方要各大权贵出入小心,老爷也让我们马上送你回家。”
“好吧,反正,我也没心思练剑了。”
喀秋莎缓缓吧长剑收好,还顺势瞄了不远处的赵恒一眼,她总觉得这小子有点熟悉,换成以前,她肯定会蛮横要对方拆了面罩,可是澳门经历让她收敛了刁蛮,见到赵恒没举动也就散去念头。
此时,赵恒正把目光落到刚才两个华裔男子身上,他们已经从左右阶梯走了上来,却装成不认识的样子,相互挥手打着招呼,脸上笑容无比灿烂,赵恒眉头无形中皱起,左手也悄然落下匕首。
这两人明明就从同一辆车出来,却装成偶尔相遇的样子,随即他见到两人,有意无意向两名保镖靠近,下一秒,惊变不可遏制的出现,两名男子猛然抬手,消音手枪喷出子弹击倒了两名保镖:
“恒少有令,血债血偿!”
喀秋莎一愣:恒少有令?赵恒派人杀她?
吼叫的两人身形一错,一人对第三名保镖扣动扳机,还有一人对着喀秋莎射出子弹,枪手自信能够顺利干掉喀秋莎,但令枪手匪夷所思的是,喀秋莎在枪响的前一刻忽然不见,子弹悄然落空。
对着喀秋莎开枪的杀手止不住愣然,似乎不明白目标怎会消失,举目望去正见赵恒抱着喀秋莎向栏杆处翻去,他脸色止不住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