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算什么,永恒的目标指引着我们奋起追逐;打击算什么,暂时的失败不代表我们是懦弱的一代;冲吧!锦绣的前程需要脚踏实地去创造!冲吧,美好的未来需要勇往直前去争取!”
离沙发十米远的录音棚里传来一男一女高亢激昂的歌唱声,以上那些说了等于没说,被吟唱过无数遍的废话就是这一男一女口中激荡而出的歌词。
沙发上的女孩忍不住别过头苦笑,回想起自己的打工经历,不禁产生些许的感慨和庆幸。还好,还好她当初毅然决然地炒了前老板的鱿鱼,否则现在的她搞不好正穿着难看的公司制服,站在一群人中间假装慷慨激昂,实则是干动嘴不出声地“唱”着这样的歌曲呢。
没错,现在录音棚里正在录制的就是一个小小私营企业的公司之歌,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亲自操刀写词编曲的洗脑歌曲,用来给那些奔波的销售人员鼓舞士气的。
女孩没当过销售人员,实在是不明白,大声去唱这些陈词老调就真的能激发奋斗之心吗?恐怕这位老板呕心沥血编出的这么一首歌曲还不如某位销售人员家后院的河东狮吼一嗓子更有效果吧?
女孩摇摇头,也不能这么想,毕竟音乐的确有对人的心理产生暗示的作用,而且她还必须要感谢这位私企小老板创作了这首歌,进而来找她的录音工作室来录制这首歌曲,这位老板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啊。
正在女孩胡思乱想之际,身旁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女孩怕影响到那边录音棚的录音,第一时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起电话听筒。
“你好,这里是初雪录音工作室。”女孩熟练地招呼着,用她那亲切甜美的嗓音。
“你,你好,那个,我从朋友那里听说,听说你们这里,也接,接evp的生意,是吧?”电话那头是个青涩的男孩的声音,听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岁的年纪,语气里还带着试探和恐惧。
女孩心中一喜,太好了,真正赚钱的买卖终于上门了,如果这笔evp的单子接下来并且成功完成的话,报酬至少抵得上录十首这种无聊歌曲呢,“没错没错,请您先简单说说您那边的情况,我看看是不是在我们工作的范畴之内,如果合适的话,咱们再约见面详谈。”
电话那边沉默了十秒钟左右,男孩终于艰难地开口,“那个,我,我叫陆梓丰,我找你是,因为,那个……”
“哎呀算啦,还是我来说吧!让你说说到晚上也说不明白!”电话那边响起了另一个男生的责怪,然后电话便被说话更大胆大声的这个男生给抢了去。
“您就是传说中的初雪吧,我们是z大的学生,大三学生,我叫胡乐典!”
女孩低声应了一句,“对,我就是初雪,那个,那个传说中的初雪。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室友失踪了,而且根据我们大学的闹鬼传说,他应该是被东操场的女鬼给勾走做了男友啦,到现在,生死未卜。”
初雪不自觉地点点头,心想,你们的心里应该是认定室友已死啦,不然也不会找她这个evp人士,因为她的业务方向,是只针对死人的。
“能再具体说说吗?说说你们那个操场的闹鬼传说?还有你们的室友是怎么跟女鬼扯上关系的?”初雪转了个身,背对录音棚的方向,想彻底驱走从录音棚那边传出来的歌唱声音。
“是这样,失踪的这个室友叫林坚,前些日子,他每天晚上都会去东操场跑步,回来以后就跟我们说,每晚都有一个可爱萝莉在看台上陪他。我们自然是不信,因为,因为林坚的矮穷挫是出了名的,根本不会有女生看上他……”
“老胡,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电话那边那个叫陆梓丰的男生打断了这个胡乐典。
胡乐典不耐烦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你长没长脑子啊,现在这个时候,就得言简意赅!”
可是初雪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说这个名叫林坚的男生丑得可以,是不是就符合了女鬼的审美标准呢?应该不会吧?
胡乐典继续跟初雪描述:“说实话,林坚长得确实,确实,反正用我之前的话来说就是人神共愤!以他的外貌,想要找女朋友,那绝对是艰难!”
“艰难算什么,永恒的目标指引着我们奋起直追!”录音棚那边偏巧又讽刺地传来了这么一句。不过这句接的也没错,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永恒目标之一,让男人们奋起直追。
胡乐典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林坚在女生面前受尽了打击,也不会对操场那个萝莉产生了依恋。”
“打击算什么,暂时的失败不代表我们是懦弱的一代!”又一句歌词钻进了初雪的另一只耳朵。也对,林坚如果懦弱一点的话,说不定现在还能被女生们继续打击着,但至少是活生生的。
胡乐典好像在跟歌曲配合一样继续说道:“在我们给林坚讲了东操场的女鬼传说后,林坚居然还笑我们胆小,说就算是女鬼她也认了,反正女人他这辈子是无缘了,那就找女鬼吧!还说要勇往直前去追求属于他的幸福!”
“冲吧,美好的未来需要勇往直前去争取——”录音棚里的女人拉着刺耳的长调。
初雪捂住另一只耳朵,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话上,“然后林坚就真的失踪了?他什么时候失踪的?”
“已经三天啦,老师已经报了警,警察还来问过我们,我们把东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