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司目前在册的有五十人左右,现在的情况是,没有遭到攻击的有二十人左右;像谭少平那样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魔掌,来到长安的有十几人;目前失去联系的有近十人;确认死亡的,包括苏离澈在内只有十二个。
那战胜了敌人的十几人,经过仔细‘交’流询问,发现他们描述的情形大抵都与谭少平说的一样,天镜‘门’派去的杀手,每一组都只有四至五人,而且,并不是顶尖的高手,否则也不能遭了他们的算计。
没有任何一组人的描述中,出现过任平生存在的迹象。
那么,天镜‘门’这是在做什么?我们的损失少并不是因为我们得知消息,事先有所准备,白千帆的警告,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送抵各地。天镜‘门’在这样一种猝不及防地发动进攻的情况下,明知‘玉’衡司的人都不好对付,还偏偏每组只派了四五人,导致损兵折将,最后只收获了我们‘玉’衡司的十二条人命?
作为一个大的计划,这个成果也实在太小了吧,都抵不上筹划这些耗费的力气。
那么说,也许针对‘玉’衡司的更大的‘阴’谋还在后头?可是现在,我们集中在长安,有皇帝派的重兵保护着,难道天镜‘门’还打算公然起兵造反不成?
戎抚天,他究竟想做什么?任平生,又究竟在做什么?
聂秋远略一沉‘吟’,忽地问道:“千帆兄,被这件事一闹,各地对天镜‘门’暗点,还在盯着么?”
白千帆愣了一愣,便道:“怕是受了些影响,这些天没有密报传过来了。”
聂秋远道:“现在最好加强人手,继续把他们的动向盯好了,我现在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道。
“我在担心……”秋微微地眯起了眼,似乎在思索,“我担心,要是天镜‘门’的目标,其实根本就不是‘玉’衡司呢?”
“啊?!”我大吃一惊,他们明明在矢志不渝地追杀,如果不是打算除去‘玉’衡司,那他们的目标又在何处?秋你这是哪来的灵感啊!
“你说,以你对任平生的了解,如果他不想让白虎逃出来,那白虎有可能逃得出么?”聂秋远问我。
“啊?你是说,若婵娟来找我们,其实并不是因为脱逃成功,而是因为任平生对她的逃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一是这样,那么天镜‘门’打算清洗‘玉’衡司的消息,就是故意要传递给我们的。白虎的话,再加上近期这些暗杀事件,足以让我们把全部‘精’力放在‘玉’衡司的存亡这件事上,在其他事情上就容易形成盲点。”
我暗暗点头,感觉秋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我觉得他对任平生分析得很对,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如果他不想让若婵娟走出视线范围,若婵娟应该是没有抵抗之力的。
如果是天镜‘门’的话,如果天镜‘门’真的有隐藏起来的目的,那这个目的肯定是相当邪恶和可怕的。
接下来就是收集情报的阶段,转眼就过了好几天。在这些日子里,每天都有侥幸逃脱的‘玉’衡司成员一身是血地撞进雍州府。那些失去联系的人,这几天之间就出现了七个。‘玉’衡司遭受的这场清洗,最终确定了牺牲者为十四人。
而白千帆加强了对天镜‘门’已知暗点的观察之后,传递来了十分奇怪的情报。天镜‘门’各暗点的联络活动处于停滞状态,多地都观察到了天镜‘门’‘门’徒向外地出走的异状。
经过观察,他们是在集结。天镜‘门’的人员流向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洛阳。
所以,我们决定,应该到洛阳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