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幽夜公子的名义偷盗宝石,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起,而是很多很多起了。从回到长安,重新在大理寺成为“警察”,我就同时投身黑.道,还当了小偷。
正义神马的,在我的心里忽然变得非常之淡泊,所以我怎么会从一名警花沦为小偷之类的问题,做小偷是不是犯罪之类的问题,绝对不可以犯罪什么的问题,我忽然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而且我这也不是犯罪,我只是在帮我的老公找回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在我们相识之前,聂秋远就以“幽夜公子”的名义,以怪盗基德的作风,四处偷盗宝石。他希望找回他的家族留给他的七块宝石,探究他已经惨遭灭门的家族隐藏着的秘密,寻获家族的血仇。可是在他失踪之前,这项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是只有他已经找到的那一块。
我在他留下的物品中寻找了很久,又在落雪山庄的人们的帮助下,才弄明白了使宝石上的秘字显形的药剂的原理。所以,我就开始代替聂秋远,采用与幽夜公子一模一样的作风和方法,在各处公然盗窃宝石。
也是一样的夜蓝色衣衫,也是一样的华丽假面,一样的公然发出预告帖,然后以出人意料、奇诡莫测的手段把置于人们重重保护之下的宝石弄到手。不要小看我,现在我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再加上多年来学习刑事侦查形成的缜密思路及反侦查的意识与经验,我这个“幽夜公子”的危险性可一点也不输给我的男神呢。
现在的幽夜公子与原来相比,除了盗窃的成功率依然是百分之百以外,主要的区别就在于更加高调。我也像秋一样,偷来的宝石。只要查明不是我要的,绝大部分是会还回去的。不过,还是还了,我肯定要把他们家里闹个鸡飞狗跳才算完。
今天的幽夜公子在长安城的捕快眼中,简直就是白道公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货色。可是他们肯定做梦都想不到。幽夜公子平时不但安然地坐在他们中间。在某种意义上说,甚至还是他们的boss。
我做事如此张扬的原因,就是想把幽夜公子的名声搞得更大。让幽夜公子极度活跃的消息广泛地传播出去。我想让这个消息传遍四面八方,传到他的耳中,他一定就会立刻明白这是我在思念他,无论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地想要回家的。
只是,都已经一年半了。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呢?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之所以一直努力地活着,等待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骆大春事后给我讲述了聂秋远与任平生坠崖之前的对话。
当时我们与秋他们的距离相当远。所以骆大春运上内功强化了五感之后,所听到的内容依然有限,而且是支离破碎的。可是每每我翻来覆去地咀嚼他们对话的片段。竟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些许的希望。
那一天,在幽蓝色的圆月之下。聂秋远与任平生能听清楚的几句对话是这样的。
“青龙,鬼火五毒咒术是传说中才有的禁术。若那是真的,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死多少人,与我又有何干?”
“你身上的东西放出来,整个洛阳都会变为一座死城吧,你处在核心,不是也难逃其害么?”
“你怕什么,以你的功夫,好好护住周身,最多去个半条命,死不了的。”
“任平生,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野心,有什么理由替戎抚天卖命呢?”
“我又有什么理由回答你呢?”
“任平生,或许你我死不了,可是,真真挺不过去的。”
“……”
“真真也在这里,你看到我,就应该知道了吧。”
“……”
“而且,她现在就来了!你想要她死吗?”
“……”
“戎抚天在么?”
“可能么?他没有理由以身犯险吧?”
“那就是盯着你的眼线在吧?”
“……”
“那就只有这样了……”
所谓的“这样”,就是与任平生同归于尽么?可是,这话语间的意思,是不是有那么一点胸有成竹呢?这像不像是他的一个计划呢?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吧?
似乎任平生的身上,握着天镜门计划的关键。按照骆大春所讲过的,戎抚天似乎非常希望把天灾之门打开,他一直都在努力地做这件事。如果任平生手中的东西放出去,会把洛阳弄成一座死城,也就是说,同时出现这么大规模的死亡人数,依照传说中的条件,天灾之门很可能会打开的吧?
所以聂秋远要和任平生一起做出“同归于尽”的样子?是的,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为了将来二人的归来留好后路,秋又何必询问有无眼线在盯着的问题?
只是,为什么不回来?!
这一年半,从天镜门的那边来说,倒是风平浪静的。
他们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么,他们似乎在江湖上完全销声匿迹了。也许是聂秋远与任平生的“同归于尽”真的破坏了他们很长时间的准备才获取的成果,他们需要重新休整和经营,这一年半的时间,他们竟然一直没有出来捣乱,连玉衡司的日子都不知不觉变得好过了起来。
李世民在房玄龄的辅佐下,不停地完善着《唐律》以及其他的律法制度,整个社会渐渐地形成井井有条的秩序。再这样发展下去,又没有天镜门出来捣乱的话,一个盛世的来临指日可待。
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