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们,是他们攻过来了。可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的秋和骆大春都被大火吞没了(虽然我根本不相信他们会这样糊里糊涂地死掉)!喂,聂家的先祖,你们难道不该显显灵吗?
“青龙,你到底想做什么!父亲不是说了么,叶流萤也照杀不误,父亲不承认她这个徒弟。而且青龙,你,又凭着什么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说话的人声音清脆悦耳,一听就是个少年。朱雀呈现赤发红瞳的战斗姿态,从信义之门的那头缓缓地走了出来,踏上了我们所在的高地。
“你们这些畜生!有种的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把你们个个全都碎尸万段!”我红着眼睛吼道。
“青龙,你瞧瞧,这个女人领你的情吗?”朱雀冷笑着抢白道。
任平生缓缓地抬了头,言道:“凭什么对你指手划脚?就凭我比你强。如果我今夜要你死,你便见不得明天的太阳。”
他的气息太过凌厉,以至于朱雀打了个寒战,脚步滞了下来。
不过,顿了一顿,朱雀便冷笑道:“是啊,原本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青龙,就算你不说我也看得出,你身上的伤让你弱到不能再弱了。所以,现在的你,到底杀不杀得了我呢?”
任平生哼了一声,道:“那你便上来试一试吧。”
§雀抬起左臂,臂上一支小型弓弩,散发着橙红色的光芒。
“这是烈火爆弩,这么近的距离,你们两个连尸骨也不会剩下。青龙。你我毕竟是同门,有什么必要浪费力气?杀了这个女人,替父亲把心腹之患除干净,有什么不好?”
任平生没有答他,却转头向我,言道:“莫担心,也别听他胡说。我会护足。不教他伤到你的。”
§雀哼了一声。道:“无聊!”臂弩瞄准我们,便要开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两条人影挟着烈风,闪电般地从玉像与火海的那一端掠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头袭向了任平生和朱雀。
这两个人的动作快到根本看不清楚。我只感觉任平生的气息一寒,单手弯刀瞬间出鞘。然后我便眼前一花,耳中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
待回过神来,我贴靠着的男子的胸膛,气息居然完全变了。
这熟悉的气息令我心头一阵狂喜。聂秋远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真真。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伸手就紧紧地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的,要是这样被人偷袭烧死。那这故事的情节发展也实在是太lo了!
n他们从幻术考验中回来了,而且。就是这瞬间的交锋,就证明了一个事实,如果双方二对二的话,那么我方的实力处于压倒性的优势地位。
因为就在刚刚那一刻,聂秋远以我根本搞不清状况的速度把我从任平生的手上夺了回来,而另一边,骆大春手持短刀,使出落雪山庄的精妙刀法,刹那就把朱雀手中的臂弩劈了个粉碎。
—清楚了这一切,发现双方已经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对手应该暂时无法对我们形成威胁,我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秋远放开了我,冲我一笑,把我拉到身后护着,扭头轻声说道:“方才你独自破解朱雀的雷电阵,精彩至极,真心令人倾慕!”
“唔,原来你能看到啊……”我一边诧异,一边腹诽。我干的是这么爷们儿的事,老公你还倾慕,你也算够奇葩。…
我虽然很想询问他们刚才傻在那里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可现在明显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因为现在两边显然是快要打起来了。
聂秋远与骆大春各自手持兵器,(还好我刚才顺手把收回的兵器丢在了他俩脚边),与任平生和朱雀直面相对。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聂秋远问出的问题,刚好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我们之所以能顺利进入这片地下宫殿,是因为骆大春的血不小心滴进了热泉。经过实验,聂秋远的血也能召唤“引路人”。也就是说,我们能进来,是因为“天生之血”得到了承认。
这个进入的方法,天镜门肯定是早就掌握了,因为“天生之血”这条线索还是任平生给我们的。
但是“天生之血”,天镜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心里一动,难不成是落雪山庄?
既然骆大春的血也得到了承认,那么落雪山庄继承了纯狐氏血脉的人还有很多,随便捉来一个,割脉取血,不就可以进来了?
但我又感觉这种推断是不太对头的。
藤越热海之下的秘地,肯定是聂秋远家族的祖先所建。至于聂家与落雪山庄的关联,连现在已经继承了山庄的骆大春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天镜门了。要是天镜门知道落雪山庄与这里的关联,恐怕聂秋远也早就知道了,毕竟同在天镜门那么久。
所以说,骆大春的血能开启通向秘地的道路,这完全是一个意外。那么,聂家已经被灭门,戎抚天所能获取的“天生之血”,不是只能靠聂秋远吗?
他是什么时候,得了聂秋远的血?
“我们为什么能进来?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任平生嘴角噙着笑,修长手指朝着朱雀一指,“还不是因为有他在?”
天镜门得以进入热海极底的敲门砖,竟然是朱雀?难道是朱雀研发了撬开勇气之门的机关不成?
我暗自纳罕,聂秋远却是脸色忽地一变,似乎对此相当震惊。
“玄武,果真还是你聪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