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花的解剖学>No.33 牡丹灯笼(6)

窗外隐约露出了一抹亮色。

任平生将手套摘下来,连同我的口罩一起揣进了怀里,说道:“阿萤,这个,送给我了哦!”

“这样就完了?”我很不甘心。

虽然大致推断了此人的死因,了解了他的身份背景,可是案,还是没有破啊!

“我已经明白他是怎么死的了,不过呢,现在不告诉你,因为我还想再见你呢。”任平生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小小的坏,“或许,明日县衙大堂上我来给你推演?”

“我一个女孩家,哪有机会上大堂!”我有点怏怏不乐。

“你冰雪聪明,怎么会找不出办法呢?来嘛,说好了哦。”任平生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你的秋远哥哥,宠不宠你?”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天秋将我的手打掉的情景,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以前不懂事,对哥哥不好,所以,是哥哥讨厌的人呢……”

任平生轻轻地笑了笑:“那别跟着他了。以后,跟了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的,带你做各种各样有趣的事。你呀,是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呢,跟了我一定会开心的。”

这也太直白了!

我虽然不像古代人那么含蓄,可我也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青春少女啊!如此赤.裸裸的表白,让我一下子脸上烧得厉害。不知道脸是不是很红,反正我说不出话来。

帅哥倒是没有勉强我回答,他用刚刚摸过死尸的漂亮手指轻轻地牵起我的手,让我的心怦怦乱跳。他牵着我走到停尸房的门口,说:“天亮了,我相信,阿萤是从来不迷路的。所以,回去休息吧。我们,很快就又会见面了。”

他冲我挤挤眼睛,便向另一个方向慢慢地踱步而去。

我感觉自己完全傻了。这一夜,又是鬼,又是尸体,又是陌生的帅哥,让我的脑子变成了一锅浆糊。任平生,是个有趣的人呢,而且,相当出色的帅哥啊!

我暗骂自己花痴,抓紧收住了心神。其实,任平生与聂秋远在某些方面很像,但是,气质却是截然相反。任平生的模样是个标准的暖男,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感觉,我觉得他体内散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非常冷,比秋冷很多个档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回屋倒头就睡着了,因为实在是很困。直到天大亮了,媚兰来喊我吃早饭,说是聂秋远和骆大春都已经去大堂了。

我顾不得吃早饭,急匆匆地往大堂跑。今天可以听到案件的答案不是?

“我!昨夜看到飘浮的牡丹灯笼了!就在咱们县衙里……”我一边用惊恐的语气叫着一边冲进了大堂,“真的好可……”

“怕”字被我吞了,因为一屋子人都以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秋皱起了眉头,骆大春苦笑着说:“流萤,你又犯病了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堂里坐着十几个人,里头根本就没有任平生。

“昨夜……主簿大人说……牡丹灯笼……”我嗫嚅着,话忽然有点说不成句。

谁想到有个精瘦的小老头“霍”地站起来,双手乱摇,惊慌地说:“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在下再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深夜私自前去冲撞聂大人家的女眷!而且,昨夜咱们都去处理郊北放河灯一事了,连媚兰姑娘都去了,咱们都在一起的,绝无此事啊!”

我一脑袋问号。这……又是谁啊!

“这位是本县主簿陈寿。姑娘所说主簿大人……”县令葛青松觉得很纳闷。

神马?丰县主簿陈寿,是这个干瘪的小老头?那么……

任!平!生!是!谁!呀?!

“丰县的疑案难案,暗底下都是主簿办的哦……”“明日,我给你推演,要来哦……”

“骗子!”我恨恨地小声说。

“流萤,出什么事了?”聂秋远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昨夜,我看到一盏牡丹灯笼,心里害怕。我叫你们,可你们都不在,后来,就遇到了主簿大人。他说没有事,没有看到过牡丹灯……”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似地小声说,自然也不敢提到我和主簿大人一起做了什么。

“那么说,你遇到的主簿大人,不是这位陈寿陈大人?”

我点了点头:“是一个和哥哥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他说他是丰县主簿,让我……莫要惊慌。”

聂秋远长眉微蹙:“名字,说了没有?”

“他说他叫任平生。”

我回答得很正常,可是任平生这三个字念出来,聂秋远却像是遭了一记惊雷猛击似的,瞬间张大了眼睛。

我头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如此剧烈,他甚至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伸手去抓我的手臂,但是后来生生地凝固住了。我感觉到他的心脏猛地一窒,不由心里一惊。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哥哥……”我的话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然后就感觉左颊火辣辣的生疼。

原来是聂秋远扬手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如此不守礼,深夜与陌生男子随意交谈,今后如何为你操持婚事?需得代义父对你严加管束!”

我被打傻了,吃惊地抬起头来。这一点儿也不像他,但是他假装我不存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不知怎的心里并没有恼他,只委屈到眼泪掉了下来。这事儿,是我的错吗?反正,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了,怎么都会不顺眼。我抽泣着往骆大春那里凑过去,骆大春明显也很吃惊,不过他这会儿和稀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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