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榕功夫不弱,却根本不能以一敌五。眼看他节节败退,身上也受了伤。
“阿彩,快走!”张靖榕大喊道。
“我不要!”
在那一瞬间,蔡彩突然觉得自己不怕死了。
即使死在这,那至少一家人在一起,谁都没有离开。
“冥顽不宁!”伊格恶狠狠地拿起地上的刀,趁着张靖榕对付那些东瀛人的时候。用力地砍在了马腿上。
乌蹄马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忽的马腿上抬,蔡彩整个人被摔了出去。
正当她以为自己性命不保的时候。飞速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有人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拉回了另一只马上。
肚子好痛。
蔡彩皱着眉头捂住肚子,却对着来人强颜欢笑。
“还好我没长胖。否则…”
“闭嘴!”来人喝了一声“张靖榕,速战速决,阿彩的脸色很难看!”
“我不知道多好!”蔡彩嘴硬的说了一句。
封棋也不多言,依旧是翻身下马,威风凛凛。
“伊格,前程往事朕今天便与你一同算清!”
说着,便提剑而上。
众人一下子纠缠在一起,蔡彩根本分不清。
怎么办?
不能这样下去!
蔡彩突然想到封以霖的话。
每一匹乌蹄马都是将军的战马,它的马鞍之中一定藏着一枚信号弹。
蔡彩吃力地挪动着身子。她必须要喊人来救援。
可蔡彩根本不通马术,她右脚踩着马镫,左脚想要翻身下马。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动作粗鲁。胯下的马突然不安的躁动起来。
蔡彩身子不稳,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虽是背部着地,可蔡彩的肚子却疼痛难止。
腹中急痛欲裂,似要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敲打着。
那样痛,痛得无法,仿佛刀绞一般。感觉到身下湿漉漉的。
蔡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就算在没有医学常识。她也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阿彩!”异口同声的喊叫,带着些悲戚和苍凉。
终究还是没办法保住这个孩子吗!
蔡彩仿佛用力地向前爬。
即使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受罪。
锥心刺骨的痛意,蔡彩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那枚信号弹发出去的。
“啊!”杀红眼的第一次疯狂的嚷道:“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蔡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感觉到伊格拿着刀冲了过来,却没有感觉应该袭来的疼痛。
鲜血再一次在眼前四散开来。
这种情景,那样熟悉,熟悉的令人心碎。
“封棋!”
已是蔡彩用尽最后的气力能喊出来的话。
受伤的封棋玩命的将刀插进了伊格的心口。
“阿彩,你答应我,要亲一百下。”
扑通倒在地上的,还有蔡彩那颗四分五裂的心。
“用力啊!”模模糊糊的声音在催促着蔡彩,有人拼命地掐着她的脸颊。
好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痛楚。
“混蛋!”终于将杨馨的声音分辨清楚,她好像在哭。
四肢百骸皆是断裂的疼痛,蔡彩知道,她没有死。
只是动了胎气。
孩子就要出来了吗!
念萝,你将娘折腾坏了!
“啊!”剧烈的疼痛让蔡彩喊出声,意识突然恢复过来。
“快点喂药!”杨馨疯了似的掐住蔡彩得嘴,将药全数灌了进去。
“咳咳!”肺里好像一点空气都没有,好像快要死了。
“用力啊!蔡彩!你给我用力!老娘说什么来着!孩子生不下来啊!”杨馨哭嚎的很厉害,她怕了,真的怕了。
“封棋!”蔡彩的意识仍旧模模糊糊,嘴里念叨着封棋的名字。
封棋不能死!
不能!
“你快死了!还有时间管别人吗!封棋好的很!死不掉!蔡彩,你快点用力啊!”
好吗?那我就放心了!
杨馨,照顾好自己,和三皇子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