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彩好像一头牲口一样被人扔在了船舱内。
船舱内本就拥挤狭窄,周遭堆满了货物。
角落里还挤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姑娘。
他们一见有人进来,吓得全都蜷缩在了一起。
蔡彩忍着身上的疼痛抬眼看了看她们。
身上都是伤痕,衣服也被人撕得破破烂烂。
怪不得整个船舱内都有一股让人作呕的淫.靡味道。
蔡彩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滚进去!”后面的男人一脚踹在蔡彩的身上“一点眼里没有以后怎么伺候客人。”
“别踹伤了!”另一个男人带着猥琐的笑容“刚送来的,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咱们哥几个先尝尝吧!”
“你他.妈还来这一套!这几个都被你们碰过了,还怎么卖出好价钱。”
“哥哥这就说的不对了!会伺候人的姑娘在青楼里才吃香!来,我先瞅瞅她长得如何。”
一个满目可憎的男子硬生生的掰过了蔡彩的脸。
此时此刻,蔡彩终于知道蔡馨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
“妈..的,这种货色你也买,会有青楼买她吗!”
此时的蔡彩的确是狼狈了一点,脸上满是泥巴,脸颊微微肿起,身上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
大概是个男人都会没兴趣吧!
“管他呢!”另一个男子不耐烦的说道:“那些没钱的糙汉子还不只能找这样的货色。看她一身的伤,别给弄死了!到时候咱们连利息都讨不回来。”
“呸!”男子将口水吐在蔡彩身上,猫着腰走进船舱拉住了一个小姑娘。
“不要,求求你不要!”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蔡彩终于无助的落下了眼泪。
憎恨,懊恼,痛苦的情绪一下子涌来,让她半天趴在船舱的板上起不来。
“没事吧!”蔡彩突然感觉有人搡了搡她。
这个女子看上去比她大一些,一举一动都透着妖娆妩媚的劲儿,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煞是腻人。
“没事!”蔡彩有气无力的回道。
女子将她扶起来,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杯子。
杯子里的水已经发出了异味,蔡彩强忍着不适,慢慢喝了一口。
“你老实点,他们不会打你的。毕竟还得卖出去,再丑也能卖个几两银子!”
“你们?”蔡彩慢慢恢复了些力气,半靠在那些货物上。
“有的是被卖来的,有的是被拐来的!”女子指指那边蜷缩成一团的几个女子“她们都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蔡彩看她怡然自得的模样,不禁疑惑的问她。
“我原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妾,得宠了几年,本以为有好日子过。谁知道老爷就那么死了,这不,他还没入土呢,我就被卖到这了!”
蔡彩疑惑的看看她,轻轻吐了口气。
“无所谓,反正都是陪男人,去哪都行!”
“你们就没想过要逃?”蔡彩刚一问出口,其他女子就都吓得哭了起来。
蔡彩还没反应过来,舱门又被人打开了。
刚刚被拉出去的那个姑娘全身赤.裸的被扔了进来,好似一个破烂的布娃娃,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肮脏龌龊的痕迹让蔡彩忍不住吐了出来。
她在二十一世纪都没见过这样大的阵势。
如今更是受到加倍的精神刺激,一时间整个人都失去了最后的支撑意志。
蔡彩的消失几乎让大半个京城都失控了。
张靖榕和封棋去找找大夫人要人的时候,她也吃了一惊。
不过,她还是按照她爹的说辞,说是和她说了几句话便让她走了。
同时还找了几个贴己的下人做伪证。
张靖榕和封棋哪想到他们会那么残忍,便到处在蔡府找寻蔡彩的影子。
从正午找到日落,蔡彩已经被送上了去往江南的大船。
她不见的几日,张靖榕几乎用双脚走遍了京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地方,每天只休息半个时辰便又上街去找。
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种焦急如焚的心情。
他很想大哭一场,为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
可他没有时间难过,阿彩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有没有吃苦!
能想到的可能性他都想了,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
音信全无。
张靖榕彻底崩溃了。
而封棋则反应过来,事情的源头一定还出在蔡府大夫人身上。
封棋有生以来第一次变得几近疯狂。
他几乎要带着铁卫冲到蔡府,如果找不到阿彩,就将那里夷为平地。
关键时刻,老王妃突然出现了。
如果蔡夫人真的有心为难阿彩,封棋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恼火,说不定还会威胁到她的性命。
此时的情况,按兵不动要比明刀明枪来的更合适。
老王妃给了封棋两个建议,第一:派人将水路和陆路全部监控起来,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第二:监视蔡府大夫人和她的爹通政使刘鸿。
姜还是老的辣!
老王妃果然深谙官场人的作风。
也幸亏是老王妃的注意,蔡彩才没有走远。
这几日,他们的床一直在水中漫无目的的飘着,不敢前行,也不敢靠岸。
蔡彩因为精神的崩溃,呕吐不止。
那些人最后没办法,只好将她捆吧捆吧扔在了甲板上。
这才让她知道大概的情形,官兵派人在水路设了关卡,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