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贝横行惯了,此时见四周无人,端起弩箭就朝她喉咙射去,不想那急速射出的弩箭竟生生的停在了半空,掉落下来,我惊的遍身冷汗,拉着霍宝贝连连后退,他甩开我的手,弩箭连珠射出,楚服的四周又像那日般似是罩了一层看不见的保护膜,那些箭连她的衣角都碰不着。
霍宝贝又不死心的脱了罩衫点着朝她扔去,见还是伤不了她,又伸手去摸腰间的剑,我赶紧拉住他,“去病!”
楚服脸上依旧挂着高傲而又怜悯的微笑,“星君,等你能拉动霸王弓再来杀楚服不迟”。
我只觉浑身发软,嗓子发干,“你——你想怎样?”
她朝霍霍宝贝合十低头一礼,“楚服之前眼拙,没认出星君,多有得罪,既然星君定然要护着这鬼物,楚服不敢违逆,还望星君恕罪”。
我死死抓着霍宝贝的手,“让她离开皇宫,不准再靠近皇后半步”。
霍宝贝厉声,“听到没有,滚出皇宫,不准再来打皇后的主意!”
“星君恕罪,楚服无法从命”。
霍宝贝怒了,狠狠掷出长剑,“当啷”一声,长剑半途落下,霍宝贝简直恼羞成怒了,我赶紧拉住他,连剑也不捡了,逃命似的跑了。
对于某抽风症患者,金陵行宫的人显然不如长安未央宫的人淡定,某人一路跑来,惊的无数宫人失声惊呼,终于某人跑累了,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玉娘——”
我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眼泪疯狂的往下掉,他笨拙的拍着我的背,“别怕,我们会找到法子杀她的,别怕……”
良久,我控制住眼泪。哽咽着开口,“去病,你们都信她了是不是?”
“不信!如果我真是什么星君,怎会连个妖道都杀不了?”
“去病——”
他变拍为抚。一如之前无数个夜晚我哄着他逐渐沉入梦乡,“别怕,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别怕……”
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一道略带好奇的声音响起,“李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我惊的浑身一颤,忙伸手按住心口,霍宝贝寒声,“滚!”
刘陵咯咯笑了起来。“霍少爷,你叫我滚不要紧,难道还敢叫你姨娘滚?”
我忙拉着霍宝贝跪下,“见过娘娘,见过翁主”。
“妹妹不必客气。”卫子夫伸手扶起我,又怜惜的来擦我脸上的泪痕,“可怜见的,这是又在皇后那受气了?”
“没——”
“正好这里离本宫那不远,随本宫一起去净面”。
某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某宝贝狠狠掐了我一把才恍然回神。“什么事?”
“看来今天皇后是欺负的玉娘狠了”。
我循声看去,然后立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陛下!”
刘小猪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简直恨不得上前抱住他的大腿,“陛下,皇后身边的那个楚服实在可恶。还望陛下把她赶出宫,永世不得踏入长安金陵半步”。
刘小猪玩味,“她怎么得罪你了?”
“反正她就是得罪我了!”
“得罪你了,你不想她死?”
我咬牙,“赶走就行。求陛下恩典”。
“好像是玉娘第一次求朕呢——”刘小猪拖长声音,“云如许,还不赶紧去把事办了,你亲自盯着,务必要她永生永世不会出现在玉娘面前碍玉娘的眼”。
某人从来没觉得刘小猪如此可爱过,恨不得冲过去狠狠亲他一口,“多谢陛下!”
“谢就不必了,以后多露几个笑脸给朕看就好”。
我抬头,笑的舒心璀璨,“陛下,我发现了,原来您真的是个好人”。
刘小猪鲜见的不好意思了,咳了咳,“真是没用,被个奴才欺负的哭鼻子,下次遇到那样胆大包天的奴才,不用问朕,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我继续笑,“陛下您随口一句话可就是无数人的身家性命,玉娘可没那么大的胆子魄力,真要受欺负了,这不还有陛下撑腰么?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小猪也笑了,“别人巴不得的事,你倒是使劲往外推,怪不得皇祖母那时候一直夸你干净”。
某人得瑟了,“那是,前几日韩大人还说玉娘有一双干净的眼睛,所以能看透世间幻象”。
“哦?什么幻象?”
“透过陛下您凶恶外表的幻象看透您好人的本质啊!”
“朕的外表很凶恶?”
刘陵脆声接道,“那是,皇上脸一沉,整个大汉的人都要抖三抖”。
“阿陵,别跟玉娘不学好,尽拿着朕取笑”。
刘陵咯咯笑着,我回头冲霍宝贝得瑟一笑,却发现小家伙脸板的可媲美某朵荼蘼花,“去病,怎么了?”
他不理,专注玩着酒杯,我心痒了,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发现味道不错,遂又去倒,等我倒第四杯时,某宝贝忍不住了,伸手按住酒杯,“不准喝了”。
“果酒,没事,味道还不错,甜”。
他怒视,我讪讪收回手,果然小破孩长大了就不好玩了。
那边刘小猪向某人看来,“天气也暖和了,不如过几日去玉娘那大观园瞧瞧?”
卫子夫笑着应是,“臣妾可是一直好奇着呢”。
鉴于某人心情不错,很是爽快道,“陛下,过几日含桃就该熟了,到时玉娘定设宴扫榻以待陛下娘娘大驾”。
“也好,玉娘可不要让朕失望”。
皇帝陛下轻轻巧巧一个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