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帮我推一下”。
“哼”。
某人由于种种阴暗心理,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装嫩,当下更是装嫩装的彻底,跺着脚嚷着,“叫卫二郎滚过来,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
回答某人的依旧是从鼻子冒出来的一个哼字。
看戏的人不配合,演戏的人自然也就没了兴致,愤愤拨弄着秋千上的铃铛,“你舅舅天天到底忙些什么?那些破国家大事当真有陪本美人重要?”
“他本就是这样,你今天才知道?”
他本就是这样,你今天才知道,才知道吗……
“阿姐,阿姐——”
少年焦急的呼唤逐渐清晰,我缓缓睁开眼睛,怔怔看着他。
“阿姐,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喝不喝水?”
我没有反应,小小少年也不需要我的反应,扶我靠在他肩头,小心翼翼将水端到我嘴边,“阿姐,喝水”。
温热的液体灌入喉咙,我咳了咳,“还有多久到?”
“珍珠说天黑前就能到,还有两个时辰的样子,阿姐要不要再睡一会?”
我闭上眼睛,“琢玉,那采菱曲,唱给我听听”。
他低低嗯了一声,“今夕何夕梦魂同,乐未央,私心迷。晚日空照止余晖,何为自苦彩云矶。西邻罗敷秦氏女,玉步摇摇香风起。珠腕金翠红颜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