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人?”李毅不由得怔忡,心想不会这么邪门吧?这是办公室,怎么会死过人呢?
“真死过人!”于胜见李毅发怔,便来了兴致,表情越发神秘了,说:“就是你的前任啊!想想都让人害怕!”
李毅问:“哦?那他是怎么死的?”
“车祸死的。”于胜说。
“哈哈!”李毅笑道:“于胜同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妨事的!我并不信这些。”
于胜说:“你不怕?”
李毅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前任只是在这里工作过,并不是死在这里。我并没有什么害怕的。”
于胜说:“我也是好心来提醒你。既然你并不害怕,就当我白讲了吧!”
李毅说:“还是要多谢于胜同志,你的提醒是善意的。”
于胜说:“要是我,就不敢在这里办公,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李毅说:“或许是因为你和前任比较熟的缘故吧!而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就无从害怕了。”
于胜嘿嘿一笑,说:“不过,同志们都说,这办公室风水不好呢!”
李毅实在是觉得很无聊,但人家不走,他也不好下逐客令,只好顺着他的话,问:“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听说,这间办公室,以前还是某个副部长用的。”于胜说:“后来,那个副部长在提拔的前夜,忽然发病,最后死在了医院里,后来,这间办公室。就被当成了部长助理的办公室了。”
李毅说:“这么说来,在这办公室工作过的人,都死了两个了?”
“还不止这些呢!”于胜说:“有一任部长助理,眼看着就要被任命为副部长了。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说他贪污了,结果。副部长没当成,还被处分了。”
李毅说:“这也是他自己身子不正,咎由自取。跟这办公室的风水,怕是没有关系的。”
于胜说:“有些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啊!”
李毅说:“我们是做教育工作的,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整天疑神疑鬼,又怎么去抓好全国的教育工作呢?如果这间房子的风水真的不好,那我也认了!或许,因为我的命硬,把这间房子的风水给扭转过来了呢?”
于胜打了个哈哈:“那是。那是,李助,看来,你真是一位奇人啊!”
李毅实在不想和他就这些无聊透顶的问题闲聊下去。见他还是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便扯开话题,问:“于胜同志,你主要分管哪方面的工作?”
于胜说:“我嘛?嘿!就是协助分管高等教育、高校学生、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等方面的工作。”
李毅说:“那不错嘛!高校教育,那可是一盘大棋。那你应该是个大忙人啊!”
于胜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忙?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大忙人吗?”
李毅心想,看你的样子,倒像个大闲人。
于胜说:“李助,幸好你来了,以后我们上班,就有了一个可以聊天的去处了!”
李毅笑问:“怎么?我们上班,就是找人聊天?”
于胜说:“不聊天,又能做什么?我们说是部长助理,也分配了相应的工作,可是,真正的工作,却轮不到我们去做!”
“不会吧?”李毅说:“一个萝卜一个坑,组织上既然信任咱们,把这么重要的工作分给你我来做,怎么能没事做呢?”
于胜说:“我完全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刚来那会儿,比你还要积极,我成天跑部属的各大高校,进行调查研究,还写成了一篇长达五万字的调查报告,踌躇满志,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这篇报告定稿,然后交给几个正副部长看,结果呢?嘿嘿!”
李毅明明猜到了结果,但还是问:“怎么样?”
“嘿!别提了,交上去之后,就此杳无音讯!就好像太监的下面,已经没有下面了!”于胜开了个自以为很幽默的玩笑。
李毅说:“部长们审批报告,总是需要时间的。”
“他们压根就没看我写的报告!”于胜说:“我提出了那么多有利的建议,他们没有一条采纳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得过且过吧!反正多的人是在做工作!”
李毅心想,这于胜心里的怨气很大啊!他抱着这样的思想在机关里混,那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敲门声响起,却是办公厅来人,来请示李助理一些工作生活中的具体安排。
于胜这才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这一天,李毅主要是熟悉部里的人事,跑到几个正副部长的办公室,或长或短的聊上几句。
副部长、党组副书记彭希同志,是从西蜀省走出来的干部,他对李毅倒是表示了极大的热情。
李毅一进他的办公室,彭希就认出他来,并笑道:“李毅同志,上次益州来的同志,托我办件事,可惜,我没能办成。我一直心里有愧啊!呵呵,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你在益州做出来的成绩,那是有目共睹的,我上次回西蜀,和长健同志聊天,他还跟我提到了你呢!”
“彭部长,以后,我就在您手下当兵了,还请彭部长多多关照。”李前客套的说,他心里对这个从西蜀走出来的干部,并不十分感冒。
彭希笑道:“李毅同志,你这话就言重了,你我同为党组成员,谈不上谁领导谁嘛!以后,我们共同工作,并肩作战!”
李毅说:“您是副书记,理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