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嘿嘿,那就废话少说,来出《天尘录》以示诚意!”大长老此时也已镇定了下来,脸上一丝微笑若有若无,笑了时许,忽地扬声说道:“只要你交出《天尘录》我就可以保你活命!”
突然间,银魅骇然传出一声冷笑:“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只要我们擒下他,到时候,他是生是死,是圆是扁,还不得全凭我们心意做事!”
鬼老也诡笑道:“不错,这小子诡计多端,还是先拿下他再说!”话一完,鬼老翻身掠起,如风般向凌枫掠来!
“且慢!”
“你还有何话说?”
“冤家宜解不易结,更何况我也算是凌氏家族的少主,如今我主动拿出《天尘录》,我们不妨将往日恩怨撇开,一笑泯仇恩如何!”
大长老怒哼一声,道:“你这小子我已知晓,为求活命,狡计百出,不择手段,谁知道你不是假意示恩,背地里却藏有歹毒阴谋,再说你我之仇,誓不两立,如何能化解的了!”。
凌枫微微一笑,闲闲地道:“你我之仇当然化解不了,不过那是你我之过的私仇,我现在说的,可是《天尘录》与整个凌氏家族的大事,我恨你,但并不恨整个凌氏家族!”
大长者大怒,正要反唇相讥,银魅却一挥袖,一股疾风直扑大长老口鼻,叫他出声不得。
只听鬼老笑道:“不错,我们本是同宗,我们与你更是无冤无仇,若要谈事情的纠隔,就只是那《天尘录》,只不过《天尘录》何在?你交与我们后,我可以代表圣祖,绝不在为难与你。”
“爽快!”凌枫大笑起身,“这么说,咱们就算一家人了,银圣使,你也过来,我要与你们痛痛快快,结为盟议之友,以保我以后的身家性命。”
他此言一出,庙中为之一寂,鬼老容色虽然平和,众人却均能感知他身上那股迫人气势,就是大老主这位家主也一时无法可施,恨恨一跌足,回过了身去。
鬼老心道:“这厮哪来这么多废话?”脸上却转怒为喜,笑道:“不错,不错。”一挥手,银魅上前两步,拖过一张木桌,放在鬼老,凌枫之间,又命人取来三只大碗,放在桌上,然后捧一坛酒,汩汩注满三碗。
此刻突然一道人影悄悄来了凌枫背后,忽向凌枫耳语道:“大哥,已经准备好了!”
凌枫点了点头,瞥向大长老,只见他两眼望天,全然不顾这方,当即冷笑,端起酒来。
鬼老也举碗笑道:“请!”
凌枫口中道:“请……”话音未落,忽地抬手,碗中酒水化作一道晶莹水箭,射向鬼老。
鬼老躲闪不及,随手在旁边拉过来一个守卫,用之一挡,酒水四溅,霎时间,便瞧那守卫的脸上由白变青,由青变紫,猛然间吐出一口白沫,倒在了地上。
凌枫虽然知道他们会在酒中捣鬼,却是不料放下了如此巨毒,这毒发作如此迅烈,他左手中也沾了些酒水,忽觉左手麻痒,头脑晕眩,所幸中毒不深,连忙运功逼出,耳边只听无名一声厉喝:“好贱人,敢害我大哥。”
“原来还有个不怕死的,以防万一,索性一并擒了!”鬼老后退一步,瞟了无名一眼,正要上前,忽觉地下涌动,喷出道道珠光玉影的水雾,破庙内,经此一亮,荡涤一新。
这变化之奇,对比之深,但凡目睹之人,无不震撼莫名。
“嘿嘿,各位,小子请你尝点东西可否!”凌枫轻笑一声,身上突然晃起一道黑水,流转不定,雾气自他身上丝丝溢出,越发浓重,敌我双方均被笼罩,有如云中闪电,忽隐忽现。
这雾气名叫“玄冥血雾”,迥异四象其他神通,有形之水破,无形之水难防,凌枫将水流化为雾气,铺天盖地,无所不至,对手沾着一点,吸入一丝,雾气中附着的“血劲”立时随之侵入,在所难防。
“好小子,敢阴我们!”鬼老怒喝一声,正欲上前,突觉身子发软,不能举步,心中‘咯噔’一下,踉跄后退,靠在一梁柱之上,目光所及,众人个个口吐白沫,软倒在地。
忽听‘哗啦’一声,木桌倒地,银魅双手扶着桌沿,欲要挣起,却似力不从心,复又坐下,缓缓道:“好小子,你用了什么毒,竟然连我们也会中招?”
凌枫笑道:“小子穷酸的很,那能用什么毒,那种连修者也能药倒的毒,小子可买不起,小子只得了小小的一枚血果魂,这可是灵果,还请诸位慢慢享受。”
“混蛋,血魂果是血兽族的至宝,怎么可能会让你得到!”众人听的此话,心中均是大骇不已,血魂果是灵药不错,但天下灵药只要稍稍加点东西,就可变异成毒药,而且是越灵越毒。
大长老也似力不能支,通身靠在门槛上,闻言目光一转,注视凌枫道:“若以灵药制毒,你必须以人为药引,以阵法激发药性,看来你也中了毒!”
凌枫笑道:“不但我中毒了,在场众人恐怕也都中了毒,血魂果号称血兽族的镇族至宝,由它引变的毒性,岂是非常,几年前,我便想到,只要我闯入凌氏家族,就可能会让你们追捕,那可能不做些准备,得到血魂果后,小爷这些年,专门收集天下奇药,花费二年光阴,直到近日方才炼成这种血雾毒,但凡世间众生,嗅入此香,半个时辰之内,必然周身无力,便是魂天强者,也不例外,呵呵,我以自己作饵,来钓你们这些巨鲸,倒也不算赔本。”
“你真是混蛋,老夫或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