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更冷冽了,他是不是有需要,她不知道吗?
他一直有需要,要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想吃了她似的!
顾非衣差点想翻白眼,这男人的脑袋瓜里,除了黄色的东西,就不能想点别的?
“我是问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战九枭脑门一黑,有点不自在了起来,原来,不是那种需要。
不过,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想上厕所。
看他脸色未变,顾非衣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站起来就往外头走去。
“又去哪?”三更半夜的总想从他的房间溜走!
就算是在医院里,这里也是他的病房。
他的房间怎么就总是留不住她?
“我去找秦琛来帮忙。”走到门边的顾非衣回头,看着他。
战九枭脸都要黑了!“我去洗手间,要他帮忙做什么?”
“让他帮忙扶着你啊,你的麻醉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长得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是真的怕自己扶不住,这男人真的很重。
又不是没有被他压过,他有多重,她最清楚不过。
战九枭脸色堪比锅底,快要气炸了!
“你要让他看着我?确定?”
敢说一句确定试试!blp1
顾非衣愣了下,下一秒,才猛地反应过来。
好像,上厕所的话,有些画面真的……不宜让人看到。
不过……“你们都是男的,怕什么?”
“滚回来!”竟然说不怕他的身体被别的人看到,她就这么不爱惜他!
非衣被他这句低吼吓得几乎腿软,太子爷没事的时候能不能别吼人?
寒冰刺骨的声音,再加上他冰刀子一般的眼神,真的很吓人。
男人盯着她被吓坏的小脸,压抑着胸膛急促起伏的怒火。
“过来!”再不过去,他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扑过去拧断她的脖子。
顾非衣有点战战兢兢的,慢慢走回到他的跟前:“到底……要怎么?”
“扶我。”他伸出没受伤的手。
顾非衣还是觉得有点为难:“我怕我扶不住。”
“扶不住,就等着今晚睡你。”男人冷哼。
她却有点懵:“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两个人都倒在地上,那就直接在地上压她好了。
顾非衣吐了一口气,无奈,只好小心翼翼扶着他没受伤的胳膊,让他下床。
好在,战九枭下床的时候很稳,完全没有其他病人打过麻药之后那种晕眩的感觉。
扶着他一路走向浴室,他的步伐除了显示出点点疲惫的气息,还是挺稳健的。
只是,他明明走得那么稳,却还是将自己大半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倒是非衣现在走起来,连脚步都稳不住,好几次几乎要倒下去。
幸运的是,每次快要倒下去的时候,压在身上的重量就会轻一些,大概是这家伙自己站住了。
虽然明知道他应该是有力气自己走的,但,非衣还是不敢冒险放开他。
万一药性忽然弄晕脑袋瓜,摔一跤可是不得了。
好不容易扶着这尊大神走进浴室,顾非衣才松了一口气,四周看看能将他“安顿”在哪里。
“太子爷你先扶着洗手台,我出去……”
可她看了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一条手臂可以自由活动,另一条却因为肩头受了枪伤,不能乱动。
如果他一条胳膊扶着东西,另一条胳膊又不能动,那……谁给他脱裤子?
低头看了眼太子爷身上的贵族式病号服,顾非衣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谁……给他脱裤子?
“还不动手?”站在身旁的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他现在一条手臂搭在她肩头上,一条手臂据说暂时不能动,她不动手,谁来?
“太子爷……”
非衣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再去找秦琛过来,来得及吗?不,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而是,这家伙可以接受吗?
“想憋死我?”心倒是真黑!不想留在他身边,还想弄死他!
“怎么敢?”顾非衣已经感觉到绝望了,他这是要定了她伺候他的意思?
咬着下唇,她迟疑了下,终于低头,给他解开病号裤的带子。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给他脱裤子的时候,竟然手一抖,那条裤子直接滑落在地上了。
某男黄金比例的大长腿,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两道视线一不小心触碰到一块儿,顾非衣小心脏猛地一抖,差点要跪了。
“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刚才还说什么不敢给人家脱裤子,这会好了,居然脱得这么彻彻底底!
“没说不给你看。”慌什么慌?走光的人是他,他有说过什么?“继续。”
“继续?”
“你要我这样开始?”又怒了。
顾非衣才想起来,好像,还没有脱得很彻底……内……裤什么的……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手指头勾住小裤裤的边缘,慢慢拉……
那个过程,简直是受罪。
她那张小脸上,神色多变,最终全成了朱红的色泽。
等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非衣整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那般。
再等到将战九枭扶回到床上躺下,她就彻底虚脱了,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
“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她有气无力地问。
折腾了这么久,耗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