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种种，如梦境一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凌然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大床上。旁边是上官瑾，他正看着自己。
凌然苦涩一笑，缓缓坐了起来，“我没事。”
“凌然，抱歉。”上官瑾一直看着凌然，他看到她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他知道是那些记忆涌入，让她难受了。
“和我说什么抱歉，我痛苦的记忆又不是来自你。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用什么方式知道和他的事？那封信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凌然盯着上官瑾的眼睛，她的猜测中，上官瑾应该是早就调查到了一切。只不过一直不说。
他为什么不说？应该是一方面怕她接受不了，另一方面是他自己也没想好吧。
从凌然的目光中，上官瑾读出了这种意思，他苦涩的一笑，脸上再没有以往魅惑的光彩。反倒是多了几分黯然，沉默了有一会儿，上官瑾双手交叠，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才想对凌然说话。
“凌然，如果我说你和他在爱城结婚时，我就已经在了，你信吗？”
凌然着实吃了一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继续看着上官瑾。
上官瑾低头，苦苦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是这种反应。你理解不了吧，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有些理解不了。当时我找到你，我应该向你表白，不该让他抢先夺走你的心。
他离开后，我也应该来找你，可我还是没胆量过去。我是个胆小鬼，是个看你受伤也不敢过去告诉你真相的胆小鬼。可凌然，你信嘛，当时的我还没那个能力给你保护。
但现在不同，我有能力，我可以一直守护着你。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和慕煜城宣战。对我而言很多事都不重要，你才是最让我无法放下的那个。”
凌然双手抱着脑袋，她现在有点乱，上官瑾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了？她沉溺于爱情，所以连自己被人跟踪都不知道？
怪不得都说爱情中的女人是傻瓜，她可不就是个傻瓜吗？
“那信呢，你现在给我信，是想让我和慕煜城分开？”
上官瑾手指放在大腿上，他抓着自己的裤子，在上面留下不自然的痕迹。
“凌然，你相信这是我做的？”
凌然看着上官瑾，面容稍稍平静了几分，“我只想知道真相。总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就是个被人随意愚弄算计的傻子。可笑，真是可笑啊。”
“凌然，信与我无关。我一直知道慕煜城就是杜千城，可我不愿你知道。所以绝不会用信提醒你。我知道这段过去对你的伤害有多痛。我不想你再面对。”
“你不想我再面对？你这么爱我，怎么忍受我再一次选择慕煜城？”凌然看着上官瑾，不是不相信上官瑾没寄信，而是这个男人的一些行为实在让她想不明白。
上官瑾叹了口气，终究是拿凌然没办法啊，“好，我承认，你收到信之后我找人查过。但查到的结果是，寄信人应该是个女人。其他的，目前并无进展。”
女人吗？寄信的人是个女人?
凌然咬着唇，想到当时联系她的是江雅诗。那个时候的江雅诗为什么拿得到慕煜城的手机，还有他们在房间的互动也是她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