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被人抽了一巴掌,蒋通愣在了原地,懵眼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张三会,一时脑子里空白了起来。
腮帮子麻木之后火辣辣的痛感,又忽的让蒋通异常羞辱的愤怒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张三会:“兔崽子,活腻歪了,你敢打我?”
这突兀闹出的动静,让原本就错愕的黄脸女人更加的茫然起来,怀里抱着的粮袋砸落在地上发出两声闷响,犹然未觉。
院子里,萧老头他们终究被吸引了出来。
对于蒋通这师兄弟三人,萧老头他们并不认得,可张三会总归是和自己一块儿来的,生出这样的事,萧老头刚要张口询问,却不料沉沉的夜色里,张三会突然阴恻恻的盯着蒋通,冷声问:“怎么着,抽你你还敢有意见?”
蒋通被人掌了嘴巴子,同为师兄弟的那一胖一瘦的两人,自然同样觉得颜面扫地,两人骂了声找死,便抬手揪住张三会的衣领子。
张三会也不躲闪,只是斜着眼看着面前这几人。
胖子眯着一双眼,居高临下的指着张三会:“不知死活的东西,信不信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哎呦嘿,天师府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张三会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响,说罢,又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转头冲院子里喊:“娘的,惜尘,你个死年子,给我出来!”
惜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出院子,探着头看鸡崽儿一样被人拎着衣领子揪起来的张三会。
张三会怒道:“道歉,你个死年子,给我道歉!”
“道什么歉?”惜尘皱着眉头,厌厌的看着张三会,他实在没心思和张三会胡搅蛮缠。
张三会却以一个很狼狈的姿势指着自己,幽怨的道:“你们哥仨揍我那顿!”
背着袁屿的惜云大汉猛的睁大了眼,寻思着张三会这厮又想找茬怎么滴,出来把袁屿塞给萧老头,叉着熊腰:“姓张的,你个不招人待见的二五眼,你说嘛玩意儿?想干架怎么滴?”
姓张的?蒋通听到此处,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夜色虽然有些昏暗,可惜云大汉出来把袁屿递给萧老头之后,蒋通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脸色却还是猛的变了。
蒋通要拉着那一胖一瘦的两人离开,对此,那一胖一瘦的师兄弟俩很不满意的嘲讽蒋通:“蒋师弟,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跟个娘们一样如此怯懦了?这脸,你丢的起,我们哥俩可丢不起,咱们师门也丢不起!这小子算是个什么东西,今天我便拘了他三魂,让他尝尝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张三会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凝固了:“你们到底是何人?还想顶着我天师府的名头招摇多久?”
胖子猛的下意识松开了手,退后两步,骇然的看着张三会。
张三会拍拍衣领子,顺手从胖子腰间摘下那挂着的巴掌大小的成串的黄纸小伞,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胖子却一脸忌惮的盯着张三会,方才的嚣张,到此时却改了口,阴沉不定的看着张三会:“把东西给我,你是天师府的人?哼,此处离江西千里之遥,你以为我会怕你?”
张三会把手掌轻轻放到那一串合起来的黄纸伞上,闭眼感应了片刻,睁眼时,眼里却满是杀机:“造孽呀!”
说罢,张三会在指尖蘸了口水,一点一点抹去那黄纸伞上暗红色的诡异纹路。
那一瞬间,地面忽的起了打着旋儿的阴风,隐隐有哀嚎声。
张三会掐指,捏了决,重新合上了那巴掌大小的黄纸伞,叹口气道:“如此封禁人魂,有违天道,早晚会有报应的!”
清清楚楚看到眼前这一切的萧老头和惜尘他们,神色也已经沉了下来。
当初在天师府门前闹出误会后,惜尘他们回到太一宗仔细问了袁屿当天的一些细节,按袁屿所言,当时萧老头说天师府为正一道正统,使不出如此歪门邪术。
而眼前这一幕,无论是这三个人体貌形态还是所用之物,却和袁屿所描述的都极为相似。
张三会气急败坏的问惜尘:“怎么样?你但凡有一点脑子,现在就该明白我天师府是背了黑锅了的吧!”
惜尘却不理会张三会,直视着蒋通三人,垂眼道:“年初无缘无故擅闯我太一宗,伤了小屿的,就是阁下几位了吧?”
抱着袁屿的萧老头忽然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惜尘,眼中满是诧异。
同样诧异的还有张三会。
张三会很不满的冲惜尘道:“我说,你怎么了这是?这还用问吗?啊,当初你们哥仨打到天师府的时候,你们可没问这些话啊?”
惜云大汉同样不解的看着惜尘:“老三,嘛回肆儿,你和他们墨迹嘛呢?”
惜尘喉结滚动了几下,垂着的眸子深处,却写满了酸涩,小屿是自己领入太一宗的,可那孩子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惜尘的话,蒋通却突然盯着惜尘冷笑:“无缘无故?无缘无故鬼才懒得去你们那破地方!哼,这小子入了你们太一宗,我控神道倒是可以不再去理会他,可是这小子那天阻挡我等抓那百年鬼女,以至于我们错过最好的时机,死不足惜!至于你们太一宗,嘿,等着瞧好吧,这小子既然是你们太一宗的人,那么他包庇那百年鬼女,你们太一宗就也逃不了干系,总有一日,你们太一宗会成为众矢之的,大祸临头的!”
小道姑惜霜冲蒋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本正经的说:“呸呸呸,我们太一宗才没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