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说真的能够重振堂山“北方瓷都”之名的话。无论是政绩、名誉还是实质上的经济收益,堂山的这些干部们都是极其可观的。
“由此可见,他对方家产业的掌控力。”凌浩中轻声地道。他虽然说不能够确定月光瓷器株式会社和日陶机器株式会社是不是方家旗下的产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家企业与方家肯定有密切的关系。而且他也听说过,方明远在日本的影响力不小。
“如果说这两家公司能够在堂山投资建厂的话,对于提高我们堂山出口陶瓷制品的档次应当有不小的帮助。”李华丰笑道。月光瓷器株式会社和日陶机器株式会社的产品在日本市场和国际市场上都有着不错的销量。
“嗯,我更希望它们的到来能够带动市里的这些陶瓷企业的创新能力,搅动这一潭死水,没有创新,没有品牌,我们就是干上一百年也只是一个加工厂!”凌浩中道。
“书记说的是!嗯。您说,方家的辽省钢铁厂会不会……来咱们堂山呢?”李华丰道。
凌浩中怔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那一夜。方明远对于这个问题,始终是语焉不详,没有做出明确的承诺来。
“明远,对于堂山市的钢铁厂,你就没有感兴趣的吗?”苏爱军笑问道。凌浩中的来意,方明远自然是不会瞒着他的。
“有感兴趣的,但是估计是买不到手。而能够买到手的,不是规模太小,就是设备老旧、技术落后的老厂,包袱太大。要不是它临近港口,运输方便,又位于京津两地的旁边,是华北钢铁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会毫不迟疑地告诉您,我没兴趣。”方明远坦言道。虽然说,燕邢省也在建立社会保障制度,但是在堂山市推行的并不顺利。至少在近几年里,这还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这些支出,再加上设备改造,培训工人等的诸多费用,方明远觉得还不如自己建设新厂呢。当然了,把这些老厂买下,然后将厂子整体搬迁,在原址上发展房地产,再用这一笔钱到郊外重建钢铁厂,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只是方明远对于这一种开发模式,在心理上多少还有些抗拒。
方明远的回答并没有令苏爱军感到很意外,改革开放了这么多年,国有企业仍然在华夏的经济发展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一些重要行业,仍然为国有企业所垄断。而方明远一向表现地都不大愿意与国有企业进行合作,这一下子,堂山市的不少钢铁厂就会被排除在外了。当然了,要是堂山市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愿放弃那些钢铁厂的所有权,事情还是可以商榷的。
而民营的钢铁厂,从规模上来说,普遍还偏小,真正上规模的民营钢铁厂,要么还在建设中,要么就不会愿意被辽省钢铁厂并购,方明远也犯不上为此而强行收购。
所以,方明远一方面也在继续暗中考察堂山市的那些钢铁企业,同时也在考察是否索性在堂山自已建设一座钢铁厂。
毕竟这里是未来华夏钢铁业最为集中的一座城市,他既然想在钢铁业中有所发展,那么在这里抢占一块“地盘”就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这里有煤炭储藏,还可以得到来自内陆的煤炭供给和海外的铁矿石,对于发展钢铁产业,有着极好的外部基础。
“这一次疫情,给政府带来的财政压力大增,也许,堂山市会做出让步的。”苏爱军道。身为秦西省高层干部的他,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消息渠道。
方明远沉吟了片刻道:“好,那我试试吧。”
苏爱军满意地笑笑,在他看来,像钢铁业这种行业,除非是有着特别用途的特种金属,否则的话国有资本就根本不应当进入这种在国外已经被视为了夕阳产业的行业,这样做,除了与民争利之外,还能说什么?到最后,除了产能过剩,再也没有什么好处!
毕竟花别人的钱办事和花自己的钱办事,又怎么可能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