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刚才出手不及,看到凌朗遭到突袭,黄龙受了重伤,已经是心中有一丝愧疚。此时又见到偶尔还能和自己斗斗酒,又聪慧乖巧,最会讨他欢喜的孔庆燕,也力歇而晕倒,更是恼怒。他性情刚烈,脾气暴躁,却对那些和自己合得来的人,极为维护。当下,也没等凌朗有什么表示,就持矛踏出,大喝一声:“呔,那小矮子,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待你张爷爷来教训你。”
那黑衣忍者闻言,看了过来,但面对张飞将魂这样的大能,竟然也未见一丝惧意,反而淡定地说道:“想教训我?可惜,今天你的对手不是我。”
“喔,你小子还带了帮手?那就别藏头藏尾的了,叫他出来吧,你张爷爷我一并接了。”在张飞的世界了,大概只有痛快或不爽,顺眼或不顺眼几种情绪判定,至于怕?那是不存在的。
黑衣忍者也不搭话,他从小接受的训练,可没包括和敌人耍嘴皮子,他手作九字真言“临”手印,低喝一声:“天王れいかん。”声音低沉怪异。
话音一落,半空中元气魂能荡荡,像是被打开了一道空间门,然后出现一道身影,头顶鹿角兜、兜上大狮子噛前立,身披选黑色胴丸具足铠甲,脖子上挂了一串巨大的舍利佛珠,手持蜻蛉切,身后立一杆钟馗马印,身高不到七尺,却同样显得威风凛凛。
“嗡……,吾,本多忠胜。”或者是因为并不大熟悉华夏语,又或者是因为那面甲的原因,这个本多忠胜的声音同样瓮声瓮气低沉怪异。尤其是那“吾”字,竟读的是第四声。
本多忠胜,日照国战国时期第一猛将,生平出入大小五十七场战役却丝发无伤,故有人认为其有神之相佑,称其为“八幡大菩萨”的化身。又因为马印上面印着钟馗画像,又绰号“鬼之平八”,平生以英勇无敌而闻名,人又称誉其名为“日照国之张飞”。
此时,张飞对“张飞”,大眼瞪小眼,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行头卖相却也不差。
“怎么,就是你要作我之对手?”张飞看到对方的顶盔面甲铠甲虽然稀奇古怪的,但到了战场上还真能吓吓人,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去换个威风点的头盔。
“嗡。”对方回应道,这“嗡”大概就是“是”的意思,言语不多,倒也爽利。
张飞意会,转过头对凌朗说,“喂,小子,这个铁甲龟还是挺厉害的,待会老张不一定顾得上你,你自己小心点。”
凌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张飞持矛而上,蛇矛长丈八。左边显出翼火蛇,红光焰焰,右边轸水蚓,黑光沉沉。
本多忠胜举刀相迎,蜻蛉切长两丈一。头上有佛陀金身坚固,发出阵阵佛光,身边又有鬼影,忽虚忽实。
蛇矛对上蜻蛉切,神兵相交,兵影重重。佛陀对翼火蛇,鬼影对轸水蚓,捉对厮杀,竟一时不分上下。
凌朗看到孔庆燕安然水汽,转身看着那黑衣忍者,对方同样在看向他。
“山、山、山。”竟然对方有杀意,那就战。
看到四山齐出,对方依然从容不迫,分出心思,继续维持着满天的剑气,然后双手持剑,在身前快速地划出两剑,形成了一个“x”字形的剑影,口中轻喝:“死·生剥离。”
剑光大盛,分黑青两色。黑光先至,瞬间淹没了四座魂山,魂山上的山林草木,竟然慢慢出现了枯萎残败之象,连那天湖水都像是再无风波,迅速地漂浮起一层厚厚的黑苔,如四潭死水。青光后至,残花败柳,枯木逢春,又顿时恢复蓬勃生机,那天湖重新碧波荡漾,清澈可鉴,绿意妖艳。生死转换之间,凌朗竟然有魂山要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
凌朗微惊,想不到对方的剑意中,竟有如此夺天地造化的威力,连忙显现出魂莲,口中一叱道:“定。”五色彩光,从莲台上四射而出,如圣,如偈,马上就阻隔了对方的意念蔓延肆荡,魂山气息肃清,一切万象回归根本。
对方看到凌朗法莲异象显现之后,轻“咦”了一声,知道那才是凌朗的核心根底,身形飞跃而来,剑指莲台,口中:“寂·灭离。”人未至,三道长长的灰色剑气已临近。
凌朗也不去理睬,他对莲台的甦生防御,有足够的自信,而且也起了借对方来磨砺自身的念头。他发觉自己的魂莲,每一次复甦的过程,过后都能有所增进。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这同样是突破的一种途径。
十品莲台,左右旋转不息,被剑气临上,三品之下迅速的枯萎,然后又开始重新生长而出,只有前半段的剑气体现了威力,而未尽的剑势,竟被那转动的莲台带起,环绕在莲台的周围,形成一股凛冽的气流带,反使得那黑衣忍者,无法靠近莲台三丈。
“叠山,融山”,凌朗魂念一转,三座“大田顶”,再一次试图融合。上次三山融合只成了大半,但这一次得关公境界提升之助,凌朗近来神意魂念又有所感悟,也终于踏上五境之初,智珠在握,天人通达,一切都在计算之中。三山并没有完全重叠相合,而是成了一座比之前更高逾千丈的巨大魂山,甚至与那百里山脉的主峰齐高。
“补山。”借着那些被剑影削飞的群峰山脉碎块,被凌朗将之摄来开始修补三山融合时,那山体的一些不完美之处,不过片刻,按照心中的沟壑,奇峰兀起,山谷深崖,不一而足。底下的两座天湖也已消失不见,而在新的高山顶上,连成了一片,方